“唉。”喬綿綿聽得歎了口氣，“她錯就錯在不該打主意到悅悅身上。那爸的意思呢？”

“爸一開始是想要替她求情的，不過現在他打消念頭了。”

“墨夜司，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能誠實回答我嗎？”

“嗯？”墨夜司勾唇笑笑，低頭看了眼身旁的小女人，大手按在她頭頂揉了揉，“想問我什麽？但凡你問我的，我都沒有跟你說過假話。”

“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比較好奇，你不介意爸對唐雅母女的在乎嗎？”

很明顯，墨雲臣不管是對唐雅，還是已經逝去的唐晚秋，都是有着感情的。

如果當年他不是已經先和墨夫人結了婚，如果當時他是單身，他應該是會和唐晚秋結婚的吧。

後來離開，也不是沒感情了，而是基于責任。

他得對墨夫人負責。

也得對整個墨家負責。

在太多的責任面前，很多時候，感情就是可以取舍的了。

墨雲臣還在乎唐晚秋，這是連喬綿綿都能看出來的，她覺得墨夜司不可能沒看出來。

但是他好像對這件事并不怎麽在意。

“你想問的是這個？”

“嗯，可以回答嗎？不行就當我沒問過。”

“沒什麽不能回答的。你問我介不介意，我的回答是不介意。”

“不介意？爲什麽？”畢竟這種事情換在其他人身上，應該都是會介意的吧。

介意自己的父親心裏裝着另一個女人。

而且，還忽然就多出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喬綿綿設想了下，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她覺得她都做不到完全不介意。

就是當年喬母過世，喬父才将林慧珍娶進門，喬綿綿對此也有點耿耿于懷。

“這有什麽可介意的。”墨夜司勾了勾唇，耐心很好的跟她說道，“唐晚秋已經過世，就算爸心裏還有她，也不能再做什麽。何況，唐晚秋和那些破壞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不同，她和爸認識的時候，并不知道爸已經有了家室。”

“嚴格說起來，是爸欺騙了她，負了她。”

“爸是因爲喜歡她才和她在一起的，當初離開也不是因爲不喜歡了，而是不得不離開。他喜歡唐晚秋，唐晚秋還對他有救命之恩，他選擇離開的時候也沒有糾纏他，現在又知道唐晚秋還給他生了個女兒……”

“他本來就對當初離開唐晚秋的事情心懷愧疚，現在唐雅又這樣，他隻會覺得更對不起唐晚秋。這輩子，他都忘不了唐晚秋這個女人了。”

墨夜司說到這裏，深邃的眼眸看向喬綿綿，眸底泛着柔光：“以前或許我不會理解他的感情，但現在，我想我能理解了。”

他凝視着她的時候，眼神專注又深情，喬綿綿感覺自己心跳在加快：“爲什麽現在可以理解了？”

“因爲我也有了自己深愛的女人，知道了愛一個人是什麽樣的感覺。”墨夜司眸光深邃，漆黑的眼裏全是她的影子，一字一句說的纏綿又深情。

喬綿綿心跳加速的厲害。

明明她是在問墨雲臣的事情，怎麽就變成了墨夜司在跟她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