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我有多在乎你,還一次次傷害你,這樣的人,我和她早就沒什麽朋友情分可言了。你問我會不會因爲她的死亡傷心難過的話,我的回答是不會。”
“說得更加自私一點,她真有什麽,我或許還會松一口氣。以後,也不用再擔心她在背後做出害你的事情。”
喬綿綿有點驚訝。
沒想到,墨夜司會是這麽想的。
“寶貝,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無情了?”墨夜司看見了她眼裏流露出的驚訝之色,拉着她一隻手柔聲問道。
他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除了他在乎的人,其他人的死活跟他有什麽關系。
别人說他冷漠也好,狠心也好,無情也好,他都不在乎。
他唯一在乎的,是她怎麽看待他。
“不會。”喬綿綿搖了搖頭。
她怎麽可能覺得他無情呢。
何況,他對其他人無情不無情,跟她又有什麽關系呢。
隻要他對她是好的,對她在乎的人是好的,就足夠了。
而他,也做到了這一點。
她在意的每一個人,他也有愛屋及烏。
“那就好。”墨夜司勾了勾唇,捏着她柔軟的掌心柔聲說道,“隻要你不覺得我無情,别人怎麽看待我都無所謂。”
說話間,墨夜司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起來的時候,喬綿綿瞥了一眼,看到是言少卿打過來的。
墨夜司接了電話,聲音淡淡的:“什麽事?”
“不去。”
“跟我沒關系,你不用再打給我了。就這樣吧,挂了。”
整個通話沒有超出兩分鍾的時間,就結束了。
等墨夜司挂了電話,喬綿綿才問道:“是少卿打給你的?他打電話給你幹什麽,是不是因爲沈柔的事情?”
“嗯。”墨夜司将手機随手丢到一旁,也沒瞞她,“他說沈柔搶救回來了,不過情況還是很危急,随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而且,醫生說沈柔腦部受到了嚴重的撞擊,能不能再醒過來還是個未知數。”
喬綿綿将這句話細細琢磨了下,就琢磨出了好多層的意思。
尤其是最後一句。
“腦部受到重創?可能醒不過來了?”她咬着唇角将這句話重複了一遍,想到某個可能性,臉色微微一變,遲疑的問道,“這句話,我能不能理解成沈柔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就是這個意思。”墨夜司肯定了她的猜測,“如果醒不過來,那就成了植物人了。”
雖然猜到是這個意思,喬綿綿還是覺得這好像也太慘了些。
她是不喜歡沈柔。
不過,如果沈柔真的變成了植物人,那也确實太慘了點。
倒不如死了清淨了。
“少卿是讓你去醫院嗎?”喬綿綿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
“他說好歹朋友一場,生死關頭,他希望我能去醫院看看沈柔。不過,我拒絕了。”
喬綿綿當然知道他拒絕了。
他剛和言少卿通話時,她就站在旁邊的。
“墨夜司。”喬綿綿将墨夜司的頭發吹到八九成幹,關了吹風機,從沙發後繞到了他身前,伸出手勾住他脖子,坐到了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