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臉色難看極了,她愣了愣,咬牙道:“沈家才不會像你們墨家那樣絕情,你明明就可以幫忙的。那對你來說,不是一件難事。你就是爲了……”
沈柔的目光,惡狠狠的落在了喬綿綿身上,咬牙切齒的繼續說道:“你是爲了要給喬綿綿出氣,所以不顧我們沈家的死活。”
“呵。”墨夜司冷笑,“墨氏一直壓着沈氏這麽多年,也分走了原本屬于沈氏的很多市場,你父親心裏早就有怨言了,兩家所謂的世交,不過是表面關系而已。”
“墨氏如果出了事,相信我,你父親心裏必然是很高興的。墨氏找沈氏幫忙?到時候,你父親一句能力不夠,心有餘而力不足就可以把墨氏打發了。”
“至于我是爲了給綿綿出氣才不肯幫忙,是又如何?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欺負了,還要我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和欺負她的那個人繼續以朋友相稱?”
“沈柔,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些。你以爲,我會看在我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上,一次又一次原諒你?你以爲,你對綿綿做任何事情都可以被原諒?”
“就算我們有多年的交情,你也隻是朋友。而綿綿,是我的妻子。你要是想和她比較在我心裏的份量,隻能說明你一開始就把自己定位錯了。”
沈柔愣住,聽他這麽直接的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她像是被什麽重物狠狠的擊打了一下,身體晃了晃,整個人都有點搖搖欲墜。
他說,她隻是朋友。
而喬綿綿,是他的妻子。
從一開始,她就定位錯了,就不該去和喬綿綿比較在他心裏的份量。
他這麽直接的承認了,他不肯幫忙,真的是爲了喬綿綿。
爲了一個喬綿綿,他可以不顧沈家和墨家多年的交情。
更不顧他們多年的交情。
沈柔臉色青白的看着他,又看了看被他緊緊摟在身邊的喬綿綿,看着看着,就忽然笑了起來。
她笑得眼裏都流淚了,眼裏滿是嘲諷:“是啊,都是我自作多情,以爲和你認識了這麽多年,總歸和别人是不一樣的。你再怎麽樣,也不會對我太狠心。”
“是我一開始,就定位錯了自己的位置。認識二十多年又怎麽樣,從小一起長大的又怎麽樣,爲你付出再多又怎麽樣,在你心裏,也不就得到一個‘朋友’的身份。”
多可笑啊。
隻是朋友而已。
就連好朋友,都算不上。
可她竟然還以爲,他們應該是比好朋友更好一層的關系。
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現在他終于把一切都說開了,她才知道她到底有多可笑。
“墨夜司,我真的很後悔。”沈柔眼淚還在不停的流,将她臉都打濕了,也糊花了她原本精緻的眼妝,“你這樣無情的人,我怎麽會喜歡了你這麽多年呢。”
她竟然還可笑的以爲,隻要她堅持,他遲早都會被她打動,接受她。
墨夜司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