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朝喬綿綿和墨夜司走過去。
“阿司,你等一下,我還有話跟你說。”沈柔叫了墨夜司一聲。
墨夜司聽到了,卻沒有停下腳步,依然攬着喬綿綿繼續走了出去。
“阿司!”沈柔見墨夜司竟然完全不理會她,臉上的神情越發難看了起來,她踩着高跟鞋,氣急敗壞的小跑着追了出去。
很快,她追上了。
“阿司,你就這麽不待見我。連和我說一句話都不肯嗎?”
墨夜司不肯理她,沈柔隻好跑到他身前攔住了他,不讓他繼續往前走。
墨夜司終于停下腳步,低頭,冷着臉看向她:“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讓開。”
不是第一次被他這樣冷漠對待。
自從兩人徹底鬧僵後,再見面,墨夜司便對她如陌生人一般冷漠疏離了。
沈柔原本以爲,她應該習慣了。
她不會再感到心痛難過了。
可是,看着他臉上冰冷疏離的神情,看着他對待自己的态度比陌生人還要冷漠,她的心髒就像是被什麽利刃狠狠的刺了下,心髒一瞬間很痛很痛。
她想不通。
他爲什麽可以這麽狠心,這麽無情。
他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
就算她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她也從來沒做過傷害他的事情啊。
她隻是,對喬綿綿那個小賤人使了一些手段而已。
可最終,不也是沒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嗎。
他不是都替那個小賤人把事情擺平了嗎。
爲什麽,他就不肯原諒自己,不肯再給自己一個機會。
她犯下的,并不是不可彌補的大錯啊。
難道就因爲她是對付的喬綿綿,所以在他眼裏,她就是犯下了天大的錯誤,不可饒恕嗎。
他們認識二十多年。
是别人眼裏的青梅竹馬。
她一直都以爲,她在他心裏是占有一定的特殊位置,是和别人不同的。
她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因爲一個女人和她形同陌路。
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
也低估了喬綿綿在他心裏的份量。
“阿司,就算我們現在不是朋友了,那也不是敵人吧。你就一定要這麽對我嗎?我也沒有别的目的,我隻是想跟你說兩句話而已。”沈柔眸光晦澀,眼底劃過一絲傷痛,臉上流露出明顯受傷的神情。
墨夜司卻并沒有因爲她這些話,對她态度就改善了。
他神色依然冷漠,眼裏依然帶着疏離:“沈小姐說我們不是朋友,我贊同,可不是敵人?”
墨夜司嘲諷勾唇道:“你當真以爲,你私下裏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當初你們沈家遇到困難,墨家是沒有幫忙,可墨家也沒有落井下石。”
“墨家不欠你們沈家什麽,也沒義務一定要幫你們。憑什麽你覺得你們沈家出了事,墨家就必須要幫忙,否則就是對不起你們沈家?别說沈家和墨家隻是世交關系,便是你們沈家和墨家沾親帶故,墨家也沒有必須幫忙的義務。”
“幫忙,是情分。不幫,是常理。如果是墨家出了事,找你們沈家幫忙,你們沈家隻怕會做得更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