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笙這個名字,他是知道的。
是一個很有名的導演的名字。
不僅于此,這個名字還和雲城顯貴的白家有關系。
家世顯貴,長相俊美,又極具才華的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現在還是單身。
男人審視着,眼裏一點點流露出了敵意,還有一絲忽然生出來的慌張和惶恐。
輪條件,他必須承認白玉笙的條件是比他好的。
無論哪一方面。
這樣優秀的一個男人,如果真的對顧笙有意,顧笙能夠抵擋得住這份誘惑嗎。
男人越想,臉色越是難看。
忽然間,像是宣誓自己的所有權一般,也伸出手,将顧笙一隻手臂抓住了。
顧笙一愣,詫異的擡起頭:“秦大哥……”
換成平時,秦墨已經将手松開了。
他和顧笙認識整整三年,從來都是恪守禮儀規矩,對這個小學妹很是尊重,從沒有主動和她有過任何親密接觸。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握了顧笙的手腕。
對上顧笙帶着詫異的眸光,他臉上不由得一熱,白皙俊秀的臉龐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绯色。
但是手,卻沒松開。
秦墨感覺到白玉笙的目光越發淩厲了,臉上的表情也越發陰沉了,那道又冷又淩厲的目光落到了他手背上,像是恨不得在他手背上戳出幾個血洞來。
他這麽一試探,就更加肯定了心裏的猜測。
他和白玉笙才第一次見面,白玉笙就對他表現出了很深的敵意。
原來,這股敵意是因爲顧笙。
“白先生,你的确是好笑了。”秦墨面對這位“情敵”,聲音比剛才冷了很多,“笙笙都告訴我了,你雖然是她老師,但是隻教過她一個學期。也就是說,笙笙和白先生你并不熟。白先生又是站在什麽立場上,對笙笙說出那些話?”
“你不覺得你那些話,很過分嗎。”
“再說了,笙笙是不是回國相親,又是不是急着嫁人,跟白玉笙你沒什麽關系吧。白先生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秦墨将顧笙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顧笙雖然對他現在的舉動有點詫異,抿了抿唇,還是沒說什麽。
這看在白玉笙的眼裏,就是她也認同了秦墨的那些話了。
一時間,白玉笙沖上頭頂的那股火在他腦子裏熊熊燃了起來,将他僅剩無幾的理智全部燒化了,連他那雙深褐色的眸子,也被燒得紅通通一片。
一眼看去,他眼睛都變成了可怕的猩紅色。
他那雙被火光映照的發亮的褐色眼眸看了看沉默不語的顧笙,又看了看站在顧笙身旁的秦墨,額頭上和手背上的青筋同時崩了出來,憤怒到了極點的時候,反而笑了出來。
“好,很好。”他咬牙冷笑道,“看來,我是真的管得太寬了。”
顧笙看着他這個樣子,有點被吓到,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
她覺得,白玉笙這幅模樣,看起來太不正常了。
而且,也太可怕了。
他就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猛獸,好像随時都會朝着她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