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不上墨夜司送給喬父的那塊表,可也是他憑着自己的能力賺到的錢,他自己剩餘了一小部分,其餘的都給喬父了。
喬父對喬宸感情淡薄。
同樣的,喬宸對喬父感情其實也很淡薄。
後來他知道他并不是喬父的親生兒子後,那些原本還堆積在他心裏,讓他想不通的一些事情,現在也就釋然了。
比如喬父對他的感情爲什麽會那麽淡。
如果是對待養子,喬父對他其實也就不算差了。
至少,也很負責任的将他撫養成人了。
也沒有刻意苛待過他。
所以喬宸便想着,喬父對他是有養育之恩的,這份恩情,他是要還的。
喬父愣了下,他看着手裏的銀行卡,又擡起頭看了看喬宸還透着幾分病态蒼白的清瘦臉龐,心裏忽然就覺得很愧疚。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尤其是在喬宸病了的這幾年,他這個當父親的并沒有給予足夠的照顧和關心。
喬宸身體不好,臨近高考有多忙多累喬父都是知道的。
在這種時候,還抽出課餘時間打工賺錢,還把打工賺到的錢都拿給他了。
養子的孝順讓喬父心裏很愧疚。
他越發的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合格的好父親。
“宸宸,這是你辛辛苦苦打工賺的錢,你還是自己拿着吧。”喬父心裏覺得愧疚,哪裏好意思收下銀行卡。
他将卡遞還回去。
“爸,我身上還有錢的。卡你收着,裏面的錢也不多。再說我如果缺錢用,我可以問姐姐和姐夫要。”喬宸将卡推回去。
“是啊,爸。”喬綿綿也笑着說,“這是宸宸的心意,你就快收下吧。你要是不收,就是嫌裏面的錢少,看不上眼。”
“怎麽會。”喬父知道喬綿綿用的是激将法,他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笑着瞪女兒一眼,“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麽說了,那這張卡我就收下了。”
“宸宸,辛苦你了。”喬父眼裏帶着愧疚的看向喬宸,“不過以後你可别這麽做了。每天學習那麽繁忙,已經夠累的了,你身體又不大好,不要把自己累壞了。”
“對了。”喬父說着,想起來一件事情,“綿綿,你說宸宸的病是可以做手術治好的。手術到底什麽時候能做啊?”
“等宸宸高考完,就可以挑個時間做了。前段時間我帶他去檢查了下,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随時都可以做。”回答的人是墨夜司。
“好,那太好了。”喬父臉上露出喜色道,“夜司,聽說宸宸的手術是由你主刀?你對手術有多少把握,宸宸這個病真的可以完全治好嗎?“
“我的意思是,他治好了以後就都跟正常人一樣了嗎。”
喬父當初将喬宸從孤兒院領回家,就是爲了以後能培養個接班人。
後來喬宸病了,他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現在聽說喬宸的病可以治好,他自然是高興的。
喬父思想比較傳統。
在他看來,他以後的事業還是要交給兒子的。
女兒嫁了人,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外姓,不是他喬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