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因爲車禍忘記了,我認爲既然我都已經不記得了,你也沒必要再去在意這件事情了。”
“我大概能猜到你的心情。你是不是覺得我救了你一命,你想償還這份恩情?宮先生,我認爲真的沒這個必要。可能對于當時的我來說就是舉手之勞而已,既然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十年,那就讓他過去吧。”
“我不需要你償還我恩情。你也不用覺得虧欠了我什麽。”
“這隻是你覺得。”宮澤離似是在隐忍着情緒,聲音越發的低沉了,“你救了我,我不可能什麽表示都沒有。即便你覺得無所謂,可我始終會覺得欠你一份恩情。”
“救命之恩,我不可能不報。”
喬綿綿:“……”
“照你這麽說,是我救了你對吧?所以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
“所以你是不是應該聽救命恩人的話?”
“喬綿綿,你……”
“宮先生,我真的覺得你不用報答我什麽,我也不需要。如果你覺得虧欠了我,那我就對你提一個要求吧。你辦到了,就當是償還我的恩情了。”
“什麽?”
“忘了這件事情吧。以後我們也盡量不要有任何聯系了,好嗎。因爲你這樣,真的會對我造成困擾,也會對我的另一半造成困擾。”
“我不希望他不開心。”
“宮先生,以後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我還有事,我挂了。”
喬綿綿說完,就挂了電話。
*
另一邊。
宮澤離聽着手機裏傳出的斷線聲,握緊了手機,修長的手指指關節一點點泛白。
她拒絕了他。
其實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可是他爲什麽還是要這麽生氣?
那些話,她說得很輕松。
她說讓他放下。
他也想過放下,可是他能放下嗎。
那些對她來說不重要的事情,對他而言,卻是他無法放下的一塊心病。
宮澤離保持着接電話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站在落地窗前,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一陣敲門聲響起。
他終于回過神,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下臉上的表情,轉身道:“進來。”
房門推開。
他的助理走了進來。
助理一臉急色,臉上的神色還有些凝重,手裏拿着一疊文件步伐匆匆走到辦公桌前。
“宮總。”助理抿了抿唇,将厚厚一疊文件放到辦公桌上,神情凝重道,“現在墨氏取消了和我們宮氏的所有合作,将所有投資都撤走了,很多正在進行的項目都被迫中斷了。”
“這些項目現在暫時無法再進行,對我們宮氏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和損失。”
“這些都是剛剛統計出來的财務報表,這還隻是一天的損失,已經很驚人了。接下來如果都是這樣,這對宮氏來說會是一次很重大的打擊。”
宮澤離低頭看了眼桌上的财務報表,眼眸眯了眯,拿了起來。
他翻看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似乎沒什麽變化,但眼底的寒色卻越來越重了。
片刻後,他将文件放下。
“宮總,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助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