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幾位強者的壓迫,霧月谷主極爲從容,好像是鐵了心的要和幾大勢力爲敵。
此時雖距青雲勢力最近,但其他幾個勢力也将目光投了過來,隻是他們并沒有參與此事,而是遠遠的觀察。
“既然不能從色芒崖上取得仙草,那還是早些離去,免得色芒天塹出現裂縫,你等都要成爲這裏的亡魂。”
青雲宗老者再次譏諷起來,就連對方身邊的另外幾位長老也都投來了不善的目光。
霧月見狀,頭頂圓環樣寶物并沒有撤去,而是光芒更甚。
雙方好像一言不合就要直接動手,這讓三目道祖隻覺眼皮狂跳不止。
肖羽此時也覺得氣氛有些凝重,從整體實力來看,對方雖有一位祖境後期強者,但他們隻有四人,而落仙谷卻有八位,也是整個宗門的所有力量。
所以,若真的動起手來,在另外幾方勢力不參與的情況下,誰輸誰赢還很難說。
而就在雙方劍拔弩張時,三目道祖卻是看了肖羽一眼,接着滿懷信心的一步走了出去。
“各位青雲道友一心想讓我落仙谷退出天塹之地,可我等還不知各位的實力如何,是不是也能将那株仙草采摘。
就怕你們沒那個實力,還想讓我們當着其他道友的面丢人,這可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呀。”
作爲落仙谷的一位長老,三目道祖能在這時候站出來,着實讓其他長老佩服。
一般他們這等小宗,是不敢在大宗強者面前說三道四的。
“哈哈,三眼道祖說的不錯,青雲長老,你讓别人去拿仙草,最起碼自己也要做做樣子吧?”
遠處傳來一聲大笑,接着肖羽就看到一位個高兩米的男子大踏步而來,對方披着一條紅色披風,可胸膛卻是裸露在外,給人一種非常滑稽的感覺。
看到來人,青雲宗等人頓時面色一沉,可霧月卻是心中一喜。
色芒秘境中誰都知道,天河宗和青雲宗可是死對頭,他們經常爲了争奪地盤大打出手。
“天河宗?我青雲宗做事輪不到你們來插手。”
青雲宗爲首之人非常冷漠的道。
“哼,我以爲你有什麽真本事,原來隻能欺負小勢力,我天河宗就看不慣你們這樣的爲人,你不讓他們留下,我倒是非常願意呢,哈哈哈……”
天河宗強者滿臉不屑,可緊接着卻是仰天大笑。
霧月聞言瞬間滿臉喜色,接着對方一扭腰肢,非常妩媚的給天河宗強者施禮道:
“多謝前輩仗義執言,落仙谷若能留下,定不忘前輩恩情。”
說話間,霧月臉上滿是魅惑之色,尤其是那一對眼睛,猶如能勾魂般,讓男人看一眼就無法割舍。
天河宗男子見狀,隻是呵呵一笑,隻是那笑容中略有淫邪之色。
“早就聽說霧月道祖魅功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在我面前,你還是将那點花花腸子收回去,魅功對我沒用。
不過,你要是願意和我結成雙休伴侶,我倒是很樂意去落仙谷頂門立戶呢。”
天河宗男子聲音很大,言語之間并沒有絲毫掩飾,這讓霧月不由有些尴尬。
玄門女子大多都修煉了一些魅惑之術,不過那是用來對敵,而并非是迷惑對方。
不想自己的魅惑之功,不僅沒有影響到對方絲毫,而且還讓對方說出了這種調戲之語。
若一般人,此時恐怕早已動怒,但霧月谷主知道,若是和天河宗在翻臉,那她們在這裏将再也難以站穩腳跟。
所以面對男子的挑釁,霧月隻是抿嘴一笑,并沒有直接回答。
整個落仙谷前來之人,除了肖羽幾人之外,大多都極爲生氣,可他們卻是怒不敢言。
肖羽也在哪位壯碩男子身上多看了兩眼,這倒不是對方說話狂傲而引起關注,隻是因爲對方身上散發着一股和色芒石相同的氣息。
雖然那股氣息極爲隐晦,但作爲見過色芒石的肖羽,還是能敏銳的察覺到。
“前輩法力無邊,在下怎麽能高攀的上。”
霧月收起魅惑之術,非常含蓄的道。
“天河長老,落仙谷若是按照勢力劃分也應該是天外天的範圍,天外天都沒站出來說話,你要給他們強出頭,莫非是要挑釁天外天的威望?”
青雲宗長老站在遠處,非常不喜的沉聲道。
“哼,少拿天外天來吓唬我,我天河宗可不吃這一套。
天阙長老,明人不說暗話,這落仙谷我保定了,你若想找他們的麻煩,那就是和我天河宗爲敵。”
天河長老态度堅決,說話間,對方身上那件紅色披風迎風招展,傳出咧咧聲響。
落仙谷等人聞言都微微松了口氣,隻要這位天河長老強出頭,他們就免了一場死戰。
見對方這般,青雲宗長老又在天河宗方向看了看,這才坐回原地不在言語。
雖然青雲宗實力不弱,但和天河宗比起來還是要差上一些,尤其是對方前來的強者中,光是中期祖境就多達三位,遠不是他們能與之抗衡的。
見對方服軟,天河宗男子臉上再次出現冷笑之色,随後他又一次看向落仙谷等人。
隻是這次,對方直接看向肖羽,眼中似乎有着一絲異樣的精芒閃過。
看到這一幕,肖羽心中咯噔一下,自己能察覺到對方身上有色芒石的力量,那對方呢,莫非對方就沒有那個本事?
“你叫什麽名字?”
打量肖羽半響之後,天河宗長老低聲問道。
“晚輩羽化,見過前輩。”
在對方的注視下,肖羽忙拱手一禮。
“羽化,什麽時候色芒秘境中也出現了你這樣一位強者,莫非你是剛進入色芒秘境?”
天河宗長老的聲音聽起來極爲嚴厲,好向已發現了什麽,要将肖羽直接揭穿。
霧月谷主此時也顯得異常緊張,她生怕肖羽說錯話,讓她們剛變好的局勢再次危機起來,所以忙施禮道:
“啓禀前輩,羽化……”
“轟……”
對方話還沒有說出,就隻覺一股熱浪撞在身上,将她推出了千米之遠。
“該說話的時候說話,不該說話的時候最好閉上嘴,不要認爲我剛救下你們,你就能爲所欲爲。”
此時的天河宗長老看起來極爲嚴厲,猶如變了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