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華夏玄天閣做掌門之人,肯定有其過人的本事,而且有充足的管理經驗,所以他們一來上界就被重用,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當年肖羽規定,華夏玄門前往靈界時,需要達到天仙境,所以從下界飛升的弟子實力最低都是天仙境。
而這位苟道長的實力,不過是天仙後期,連聖境都沒有達到,能有今天這般大的權勢,也是因爲馬道長的不斷提攜。
聽到苟道長的正面拒絕,跪在下方的灰袍老者顯得有些憤怒,對方突然直起身來,而後手中出現一片綠色樹葉。
“當年羽化真君在木聖宮避難時,得到木聖老祖的特殊照顧,我宗和木聖宮自古乃是同盟,馬道長今日若是這般,那就是不把我宗和木聖宮放在眼裏。”
樹葉綠意盎然,上面還有層層綠霧向外散發,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不過馬道長并沒有害怕,他看着對方手中樹葉,臉上雖有一絲凝重,膽卻沒有低頭。
當年肖羽在木聖宮中待過一段時間,臨行時一位木聖宮前輩還送給肖羽一些木靈液。
後來肖羽在天庭被冊封之後,木聖宮因爲培育之恩,也被褒獎過。
不僅木聖宮,就連下界的一個宗門也被褒獎,這件事在靈界衆人皆知。
作爲肖羽後人,苟長老自然對這些事迹知道的清清楚楚,但這并不代表他就需要給這些勢力低頭。
“木聖宮的确有恩于仙祖,但當年天庭褒獎已經報答過了,莫非閣下要用這種方式來要挾我羽化宮不成?”
馬長老面色低沉的看着對方,言語中滿是冷漠的道。
對方越是想讓他低頭,他就越想将對方踩在腳下,這可不是什麽面子的問題。
見對方态度強硬,灰袍老者不由一聲冷笑,而後緩緩起身。
“看來長老是真的要将我等逼上絕路了,一旦木聖宮前輩前來問罪,馬道長難道就不怕對不起宗門恩人嗎?”
說到這裏,對方手中樹葉飛出,在殿中化爲一片綠浪,凝聚成一個綠色人影。
對方看起來實力不是很高,但全身上下都散發着綠色的生機波動,他就是木聖宮老祖,喬木上仙。
馬道長和一衆門下弟子看到那道綠色人影,誰都沒有挪動半步,因爲這裏是羽化宮大殿,就算木聖宮強者前來,也不敢在這裏耍什麽花樣。
“果真是喬木宗主,莫非閣下出來,也是要爲飛仙宗說情嗎?”
雖然實力相差甚多,但馬長老并沒有給對方作揖行禮,而是依舊坐在原地。
綠色光幕中,一個老者的身影已經凝聚成型,的确是喬木宗主,但并非給肖羽送木靈液的老者。
“各位仰仗羽化真君之名,不思報效,而借其聲勢禍害玄門,殊不知山外有人,仙外有仙?”
喬木宗主雖是神魂凝聚而成,但一向久居上位形成的那種氣勢,卻是強壓馬長老一頭。
他們在靈界已有無數年,知道這裏的水很深,很多勢力借助仙界的力量強大自身,但最後都銷聲匿迹。
而羽化宮隻是一個比較年輕的勢力,若是做的過分,前車之鑒就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喬木上仙,你既然知道仙外有仙,那就不應該爲了飛仙宗強勢出頭。
我羽化宮掌門已經說了,那礦脈覺不會退還,你若還想替他們說話,那我就隻能讓馬宮主親自去木聖宮拜訪一下各位了。”
馬上仙臉上表情依舊,但話中的意思非常明确,那就是在告訴喬木上仙,金仙傀儡可不是你想接就能接的。
不過,能在靈界矗立幾十萬年而不倒的宗門,誰沒有一些底蘊?
喬木聽到馬宮主這話,并沒有非常害怕,而是呵呵一笑。
“既然你們如此驕橫,那我就隻能對不起羽化真君,替他教訓一下各位了。”
說到這裏,喬木上仙的身體開始潰散,像是已經支撐到了頂點。
但苟上仙聽了對方的話後,卻是眉頭微皺,剛才他故意提起馬掌門,就是想讓對方知難而退,可喬木上仙好像并不畏懼,這讓他心中有了種不好的感覺。
木聖宮不比飛仙峰這種小勢力,他們在六重天有幾十萬年的曆史,絕非羽化宮這種後起之秀可比。
就在這時,琴無雙也帶着一位弟子急沖沖的來到殿中。
“苟長老,飛仙峰長與我宮并無恩怨,你也用不着爲了一座礦脈與他們結仇。
我建議馬上歸還他們的元石礦脈,以平息怒火。”
剛進入大殿,琴無雙就看到了那位面色難看的飛仙峰長老,所以馬上提議。
聽到這番話,原本就心灰意冷的飛仙峰長老,馬上給琴無雙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但苟道長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還以爲琴無雙來這裏是爲了給他壯壯聲勢,不想對方剛過來就替敵人說話。
“無雙長老,當下宮門發展正值緊要關頭,每天需要耗費的元石不計其數,你身爲長老應該清楚,而你現在卻爲敵人說話,莫非你是被他們收買不成?”
苟長老慢慢起身,就連他身邊的兩位随從,也在這時散發出了強大的靈力波動。
原本琴無雙還想好言相勸,不想自己竟被對方安上一個叛徒的罪名,想想他都覺得異常好笑。
“哈哈……哈哈哈,好一個被收買。
苟長老,在場之人誰不知道你奪取元石礦脈無外乎就是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欲。
你手下弟子貪污元石礦脈不在少數,有他們在,我們就是在奪取數十條礦脈也于事無補。
今日你還想給我安上一個被收買的罪名,可笑,真是可笑……”
“琴無雙,我敬你是真君兄弟,處處對你忍讓,你可不要信口開河。
我自在華夏接替玄天閣掌門以來,爲了宗門發展日夜勞累,今日更爲羽化宮的強勢謀發展。
我道明之心可見日月,即便真君來到這裏,我也可以和他當面對質。
今日你處處污蔑于我,讓我在弟子面前顔面盡失,到底居心何在?”
原本苟長老并沒有非常生氣,可聽到琴無雙揭他的老底時,當即爆喝出聲,顯得異常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