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肖羽是神符師的事,天庭知道的人不少。
不過第一次自己冊封的時候,并沒有那麽多上仙,所以六耳鼠還不知道肖羽是神符師。
神符師在天庭是一個不被大家熟知的仙門勢力,因爲他們沒有很多弟子,也沒有極爲出衆的仙門名人。
所以在肖羽身邊出現符箓的時候,大多上仙都表現的極爲驚訝。
六耳鼠看着肖羽身邊的幾張符箓,面色并沒有絲毫變化。
“想用幾張符箓來和我戰鬥,閣下莫非認爲我六耳鼠那般脆弱?”
六耳鼠說完,腦袋上耳朵的位置突然開始蠕動起來,接着兩邊各自長出三個耳朵。
兩邊各有三隻耳朵,這讓對方看起來如同蟲族精靈一樣。
“别那麽多廢話,手底下見真功夫吧。”
肖羽突然面色一冷,而後他對着六耳鼠的所在方向隔空一點,圍在他身邊的幾張符箓瞬間破空而去。
突破大能者之後,肖羽畫出的符箓更上一層樓,隻是想用符箓将六耳鼠戰敗,明顯不太現實。
大戰一觸即發,所有人的心都在這一刻提了起來。
三張符箓劃破虛空,讓空間都出現了一條條漆黑裂縫。
六耳鼠看到這一幕,面色微動,随後他嘴巴撅起,将嘴裏的那根野草吐了出去。
看似普通的野草,在飛出之後突然間光芒大放,變的晶瑩剔透起來。
野草在肖羽的注視下迅速變長,而後化爲一根白色長鞭,被對方抓在手中。
肖羽在這一刻也動了,他揮手丢出自己的法寶,接着在法寶上快速一點。
不大的小鼎在前方滴溜溜一陣轉動,接着迅速膨脹,化爲兩米高矮。
随後肖羽就看到前方出現漫天鞭影,那些鞭影在高空互相疊加,化成一片密不透風的鞭牆。
三張符箓在那些鞭影的攻擊下,不停的左右搖擺,想要躲過那些鞭影的攻擊。
但肖羽幾番試探,都無法控制符箓穿透鞭影化成的鞭牆。
“爆……”
見自己的符箓無法穿透鞭牆,肖羽口中一聲大喝。
而後隻聽到轟隆轟隆的聲音響起,三張符箓同時爆炸,将那些鞭影覆蓋之地化爲一片火海。
鋪天蓋地的火焰,将六耳鼠所在的方向渲染的一片通紅,就連六耳鼠也在這一刻好像被大火吞噬。
但肖羽并沒有放松警惕,他知道自己畫的符箓并不能重傷六耳鼠,他之前也隻是試探性的一擊。
兩米高的大鍾懸浮在肖羽頭頂,不斷撒下仙光,将他保護在其中。
就在這一刻,前方那滿滿天火焰突然像是被什麽強大攻擊直接分開。
那條白色長鞭穿透火海,化爲一隻拇指粗細的小蛇,看着劇毒無比。
看到那拇指粗細的小蛇,肖羽瞳孔微縮,忙對着頭頂的大鼎一點,大鼎一個翻轉,裏面噴射出一道紅色火焰,火焰化成一隻紅色飛鷹,也向着毒蛇沖了上去。
飛鷹出現,讓那條沖來的毒蛇身體驟然一頓,對方就那樣盤踞在高空,将腦袋高高揚起。
嘶……
在無邊無際的高空之上,那拇指粗細的毒蛇如同滄海一粟,看着好向一條絲線。
可這樣的時間非常短暫,在飛鷹距離那條毒蛇越來越近的時候,那條毒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
原本隻有拇指粗細的毒蛇,在這一瞬間化爲水桶粗細,對方那半尺長的獠牙上面,散發着陰冷的青光。
帶着草帽的六耳鼠站在遠處,他雙指豎在眉心,好像讓自己和那條毒蛇融爲了一體。
肖羽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動,飛鷹也開始極速長大。
可就在飛鷹長大的這一瞬,那條巨蟒突然沖出,在飛鷹正在膨脹的時候,竟然一口就将飛鷹吞進肚中。
一口将飛鷹吞進肚中,巨蟒的身體突然間變得火紅,緊接着身上就開始出現紅色火焰。
巨蟒本就是六耳鼠口中那根野草幻化而成,所以沒有絲毫痛處,對方任憑火焰在身上燃燒,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肖羽雙手不斷翻轉,控制那些火焰越燒越旺,想要将巨蟒焚燒成虛無。
可就在他不斷翻轉手印的時候,火焰好像受到了壓制,竟然慢慢熄滅。
“大羅級别的仙火,也想出來耍威風,羽化真君,莫非你将在下當成了一般人。”
六耳鼠面帶笑容的看着肖羽,而後對方伸手一招,那條水桶粗細的巨蟒再次縮小,化成一條小蛇飛到對方的手腕上,再次化成一根野草,被對方叼在嘴裏。
看那野草依舊通體金黃,沒有任何被焚燒過的痕迹,這讓肖羽不由心中微歎,對方身份特殊,拿出的法寶也并非他們可比。
之前二人都是試探性的拿出法寶攻擊,并沒有下真功夫,在第一個回合下,肖羽明顯落入下風。
“閣下果然有些手段,之前不過是依靠法寶之能,現在我們在來好好鬥一鬥。”
和對方拼法寶,肖羽明顯不及對方,所以他隻能将自己的弱點掩蓋,用仙術來決鬥。
六耳鼠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面對肖羽,根本沒有任何壓力。
“你若有那個本事,盡管放馬過來,我接招便是。”
六耳鼠話音一落,身上出現一套皮質軟甲。
那軟件是淡黃色,上面有很多細小裂痕,如同野獸皮膚上的皺紋。
可是,若細心觀察就會發現,那些裂痕紋路是一個個文字組成,如同一條條鎖鏈在那套軟件上面密密麻麻的分布。
而且,在對方穿上軟件之後,肖羽感覺裏六耳鼠周圍空間好像凝固成了一塊。
僅僅一套铠甲,還沒有發揮出任何功效,就讓周圍天地出現那樣的變化,這并非一般寶物。
而且肖羽從那套軟甲上面,感覺到一絲絲的天地壓力。
穿上軟甲,六耳鼠用手拍了拍,随後他看向肖羽的眼睛裏滿是挑釁之色。
“我知道你是大能者,被天道認可,但我身上這套铠甲可以讓仙術無法發揮功效。
肖羽,即便你是大羅境,被天道認可又如何,在我面前你依舊無法匹敵。”
六耳鼠自顧自的說着,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百裏處,那位黑衣中年人眼中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