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的到來,讓肖石等一衆人心中不覺有底氣了許多,隻是随着一座座凡人城池被控制,一場關于玄天閣的大戰好向即将到來。
“青龍道友,肖道友現在都沒有回來,恐怕有什麽變化,你看現在該如何是好?”
白麒麟和青龍還有龍皇三人坐在玄天閣的密室中,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
青龍這些年受的折磨,他們沒有聽對方說過。
隻是因爲對方回來,和以往好向有些不同,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更加的陰沉。
龍島的強者都已經來到玄天閣,可是修爲都很有限,大多都是地仙,天仙強者隻有十幾位之多。
聽了對方的話,青龍摸了摸臉上的傷疤,接着聲音低沉的道:
“現在這種局勢,我們已無路可退,唯有一戰才能有一絲可能。
雖然勝算很小,但總比坐以待斃的好。
昆侖淪陷,已經讓華夏各大山門心驚膽寒,現在恐怕有很多人想着去巴結他們。
所以我們的任何動作,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目前我們有三大陣法,都可以低檔聖域強者的攻擊,這三個陣法聯合布置,應該能堅持幾天。”
青龍雖然從靈界歸來,但對方并沒有帶來很強大的東西,可以低擋古族。
在加上這些年他受到古族的非人折磨,讓他對古族懷恨在心,所以現在一心想要和對方決一死戰,哪怕死也在所不惜。
而且現在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已失蹤,更讓他心急如焚。
龍皇聽了對方的話,也沒有更好的意見,隻能贊同的點了點頭。
其實他有一個想法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投降。
硬拼肯定不會有絲毫成功的可能,但若投降,那還有一絲生機。
隻是在這種場合中,他不适合說出來,不然怕是會成爲衆矢之的。
白麒麟作爲昆侖乃至凡人世界的守護者,他的壓力最大,考慮的也最多。
現在這種情況,他隻能硬着頭皮上,哪怕明知沒有一絲可能,也不能讓大家失望。
“三層陣法都以布置,而且都是讓天仙掌控,這是我們目前能拿出的最強陣法。
若白澤前輩沒有說錯,三層陣法全部被破,想必肖羽就能回來,可是……”
說到這裏,白麒麟又歎氣搖了搖頭,臉上表情顯得并不是非常樂觀。
原本他對肖羽的到來還抱有非常大的期望,可最近兩天古族的消息不斷傳來,讓他心中也是一片死灰。
肖羽即便回來,那也是一人,又如何是古族那樣強大宗門的對手?
青龍看了眼白麒麟,心中也已經做好必死準備,其實他對肖羽也沒有太高的期望。
三人在短暫的溝通過後,各自回到自己的守護之地。
在玄天閣周圍幾十裏,不管是山林還是平地,都坐滿了各大玄門中人。
以往相互敵視的山門,現在也開始聚集在一起,大敵當前,所有人都将自己的個人恩怨放在了腦後。
終南山、華山、武當等華夏有名氣的山門之主,他們此時都在玄天閣的道觀中居住,每個人看起來都是憂心忡忡。
夜深人靜,龍皇一人來到玄天閣的證道台上,他看着上空漫天繁星,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你找我何事?”
周圍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而後一人從後方走來,對方一身白衣,看着無比嚴肅。
龍皇聞言,回頭看着對方,接着神魂散開,将周圍探查過後,這才笑着對來人一拱手。
“白道友,深夜找你前來,想比你心中也清楚,現在危難之計,你我是不是要想想各自的退路了?”
龍皇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但卻雙眼直視白麒麟,沒有絲毫躲閃。
對方的話,并沒有讓白麒麟意外,對方直接走到龍皇身邊,看着前方黑漆漆的山脈。
龍皇見對方不說話,而後再次道。
“其實你也知道,我龍族本就是仙界後裔,自從天道被屏蔽之後,才再這裏紮根下來。
這次靈界來人,對我們來說是一次機會,我們用不着爲了那所謂的責任,和一個我們無法匹敵的勢力爲敵。
我知道,你受肖羽他們托付,守護華夏百姓,可你和我一樣,并不是人類,我們同屬仙族後裔。
我一人死不足惜,可門下幾百龍族,他們該何去何從?
一旦與古族動手,恐怕将是生靈塗炭,人族也無法幸免。”
兩人都負手看着前方,從背影看去,白麒麟更顯蒼老一些。
“那你的意思呢?
是讓我和你一起投降,還是讓我和你一同歸隐?”
白麒麟轉身看着龍皇,面色依舊入常的道。
災劫将之,蝼蟻尚且要偷生,更别說向龍皇他們這樣的強者。
修煉不易,一旦動手,千年修爲更會付之東流。
所以龍皇有這個想法,白麒麟并沒有責怪對方。
“道友,硬拼肯定沒有任何希望,隻有和靈界來人交好,才能讓百億凡人免受戰亂之苦。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是大勢所趨,所以還望道友多多斟酌才是。”
龍皇此時面色嚴肅,說出這話他心中也十分不好受,可沒有辦法,若是打起來,他龍族就隻能做炮灰。
白麒麟遲遲沒有說話,他作爲現在的昆侖之主,肩負天下蒼生之願,若是投降,那就代表了整個玄門。
到時候恐怕整個玄門都會以古族馬首是瞻,就算肖羽歸來,也無法改變這種僵局,畢竟人心不齊。
可若是不投降,那就是帶整個玄門賭,賭輸大家一起死,賭赢大家一起活。
不過赢的概率太小,小到基本沒有可能。
“投降不投降,我心中自有定論,你若要走,我們不會攔你。
可你要考慮清楚,一旦你踏出這一步,那将站在和凡人百姓,乃至玄門對立的份上。
到時候,你的神廟,塑像都會被砸,那就是人神憤怒的時候了。“
你自己考慮,我不多陪,告辭。”
白麒麟說完,一步踏出消失不見,隻留下龍皇一人擡頭看着高空星辰,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作爲一個領頭人,他自然有很多心酸,所以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