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羽的突然離去,讓仙隐宗宗主有些莫名其妙,他從肖羽的一連番舉動來看,感覺這其中有故事。
仙隐宗大殿,此時坐着兩位半百老者,兩人身穿華麗長袍,言行舉止盡顯強者風範。
陪兩位老者說話的是一位中年婦人,她就是仙隐宗的太上長老,一位後期巅峰強者。
“肖羽若是和我們離開,我古族也不會虧待你宗,到時候靈仙盛會,我們會帶你等旁觀。
隻要你們會來事,将仙隐宗容升爲一等玄宗也不是難事。”
古族老者雙眼微眯,言語中滿是強者的傲氣和威嚴。
靈界的等級非常森嚴,一個二等玄宗想要提升爲一等玄宗,這需要一等玄宗的認可點頭才行。
當然,不管是二等玄門還是一等玄宗,都需要強大的實力。
婦人聽了老者的話,頓時大喜過望,當即起身道:
“既如此,我仙隐宗定感激各位前輩的恩德,以後古族若有需要,我等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婦人滿臉喜色,若仙隐宗容升爲一等玄宗,那她們的地盤将再次翻兩倍,将會獲得更多的靈石礦脈以及凡人資源。
容升一重天的好處,恐怕隻有那些玄門宗主才清楚。
“赴湯蹈火不用,隻是以後有需要仙隐宗配合的事,還希望大長老莫要推遲才好。”
古族的老者微微颔首,臉上多了一絲别樣神色。
靈界動亂,很多宗門都沒有得到消息,仙隐宗的大長老更是一點都不知情。
若對方知道古族在九重天已經是舉步維艱時,恐怕躲避都來不及,怎麽會還巴結對方。
就在這時,古族兩位老者突然擡起頭,接着就是眉頭一皺。
“奇怪,那肖羽竟然沒來,莫非還看不上我古族不成?”
一位老者緩緩起身,臉上不由多了一絲怒氣。
就在這時,離宗主從殿門口快步進入,同時給三人拱手一禮。
“前輩,太上長老,肖羽說不願意去古族,我好話說盡,但他執意不來,我也沒有辦法。”
離宗主并沒有說肖羽已經離開,害怕激怒二人。
“胡鬧,他一個中期聖境,我們能留他在這裏修煉,已經是給他面子。
現在古族長老請他前去,竟然還這般狂妄。
離天,你在去宣他,就說我請他來一趟。”
仙隐宗太上長老略微有些動怒,但又不敢說的太過,畢竟肖羽是古族要的人。
離宗主面露爲難之色,因爲肖羽已經走了,他也沒那個本事将對方追回來。
“離宗主,這個肖羽的确狂妄,這樣吧,我們兩親自去走一趟。
但話要提前說明,我古族的威嚴不受亵渎,若是他不随我們前往,那我二人隻有将他就地格殺了。
到時候還希望二位不要出手阻攔,不然我古族的顔面往何處放?”
二位長老的話,讓離宗主面色微變,這古族也太霸道了吧?
就連剛才還有些憤怒的仙隐宗太上長老,此時都感覺對方有些過份了。
“二位道友來我仙隐宗,看來不是邀人的,而是來找人的吧?”
仙隐宗太上長老緩緩坐會自己的座位,臉上表情有些冷漠起來。
在自己的山門斬殺客卿,這等于是在打臉仙隐宗。
若這樣的事傳出去,以後還有誰敢來投靠仙隐宗?
太上長老雖然很想和古族拉上關系,但還沒有傻到以對方馬首是瞻的地步。
“不錯,别說肖羽不在,就算他在這裏,我們也不會讓二位在我們宗門動手。
二位身爲六重天的中流砥柱,這在做,會不會讓其他人太過寒心了?”
離宗主也沒有想到,這兩位強者會說出這種話。
不同意就要将之斬殺,這和威逼有什麽區别?
“那二位是不想配合了?”
古族二人面色此時變得冰寒無比,身上的氣勢也跟着激蕩起來。
“哼,二位看來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我仙隐宗雖然不是一等強宗,但也不是認人宰割的。”
仙隐宗太上長老一改之前的讨好之色,突然間變得強硬起來,在兩位老者之後,身上氣勢也跟着湧出。
離宗主見狀,面色瞬間變的難看無比,三人都是後期巅峰境界,若是讓他們在這裏動手,就算鐵房子也會被直接摧毀。
“二位前輩,實不相瞞,肖羽已經離開仙隐宗,你們就算在這裏打的天翻地覆,他也不會出現。”
離宗主不得不實話實說,因爲事實本就如此。
“離開了,什麽時候?”
聽到肖羽離開,古族二人面色微變,身上氣勢徒然上漲,直接向着離宗主壓了過去。
“半個時辰之前,向西方去了。”
離宗主也被那股氣勢壓迫的蹭蹭蹭向後退去,接着他身上壓力一松,兩位古族長老跟着消失不見。
太上長老見對方離去,也緊跟在對方身後消失在房中。
肖羽離開仙隐宗,向着西方連續飛了十幾分鍾,接着又轉向東方。
他知道古族這次是有備而來,自己若被抓,肯定九死一生。
所以他才突然間離開仙隐宗,開始自己的大逃亡。
轉眼之間,肖羽就去了千裏之外,直接脫離了仙隐宗的控制範圍。
百裏外是一個城池,那裏人口很多,有二百多萬。
不過這個城池并不是四方城,而是如條帶狀一樣分布在江河兩側。
一個二百萬的凡人城池,就算肖羽混入其中,恐怕也不會被發覺。
但肖羽卻不敢冒險,因爲凡人百姓在聖境後期眼中猶如蝼蟻,隻要他們願意,就算屠城也沒人敢多說一句。
肖羽在城中停留一刻鍾之後,直接進入江河中,從水底向着前方狂奔不止。
仙隐宗,肖羽之前居住的地方,兩位老者憑空出現,他們在下方山頭隻是看了一眼,肖羽以前布置的陣法就全部碎裂。
“陰陽逆轉……”
其中一位老者一揮衣袖,肖羽洞府的高空上突然間雲霧翻滾,接着裏面出現兩人,正是肖羽和離宗主。
二人之間的談話他們都聽的清清楚楚,但他們卻沒有急着去追趕。
“那小子應該知道些什麽,不然爲何這般謹慎?”
“知道又如何,我們幾個老家夥不死,他就翻不起什麽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