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羽能做的隻有這些了,他是這片天地養育,自然也舍不得離開。
但現在他不離開不行,若是這片天地被發現,那等待他們的隻有滅亡。
以前昆侖聖境死亡的那條空間通道,雖然已經被古婆婆摧毀,但誰又知道,在那無盡空間中,還有沒有第二條?
“白鹿仙人,好好突破,你後方的桌子上有一塊十萬年的玄冰。
若是你有機緣,這塊玄冰足以讓你突破成聖。
給我三十年時間,我肖羽還會回來的。”
肖羽離開了,但是聲音還在白鹿仙人腦海回蕩。
肖羽雖然說了這麽多,但是白鹿仙人依舊很生氣,他生氣肖羽不講信用,答應他的事沒有做到。
同時也生氣自己苦修幾百年,到頭來竟然連個接班人都沒有。
剩下的時間,肖羽帶着肖雪,兩人在華夏各大城市,高山河流中遊玩。
他們要用剩下的一月時間,将華夏的每一寸土地都踏遍。
“肖雪,你的學校變化挺大的嘛,你看那就是你的宿舍。
我還記得當年馬風追你時,我可是跑了大半城市,光是車費就花費了好幾百。
也不知那個馬風挂了沒有,要是在碰到他,那才有意思。”
校園中,肖羽和肖雪并肩而行,每一步跨出,就去了百米之外。
當年留下記憶的地方,肖羽他們都會去走一趟。
所有和肖羽有交往的山門,佛道弟子,肖羽親自前去拜訪告别。
這日,肖羽和肖雪二人站在泰山之巅,看着天邊的太陽漸漸從東方升起,将那片天地渲染成血紅。
“肖羽,速來蓬萊。”
就在肖羽看着天邊時,一個聲音在他腦海響起。
“走,去見一位前輩。”
肖羽拉着肖雪,二人一晃就消失在山巅。
蓬萊秘境仙獸島,原本島上濃郁的霧氣,現在早已散去。
白澤站在山巅,在他肩頭,還有一隻雪白的解毒獸。
“晚輩肖羽,見過前輩。”
“晚輩肖雪,見過前輩。”
肖羽二人出現在高空之上,對着白澤躬身施禮道。
“肖羽,十年之約将至,你可準備好了?”
白澤雙手背後,滿臉笑容的道。
“事關玄門安危,肖羽不敢不從。”
肖羽一步踏出,來到白澤面前,随後就看到一個白影飛射而來,直接撞進肖羽的懷中。
“咿呀……”
解毒獸看着肖羽,一對靈動的大眼睛中,好像要滴出水來。
“不錯,有些擔當,古婆婆倒是沒有看錯你。
随我來吧,既然要離開,那是時候讓你見一人了。”
白澤在前方帶路,肖羽二人緊跟其後。
肖雪初次來到這裏,所以對這裏的任何東西都非常好奇。
尤其是對方看到那滿山的靈草時,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肖羽,要是将那些靈草全部帶回去,那我們不就發财了?”
肖雪小聲的給肖羽傳音說道。
走在前方的白澤好像聽到了肖雪的話,身體微微一頓,接着繼續向前走去。
肖羽給肖雪搖了搖頭,而後兩人一晃,就來到了白澤經常休息的那塊大石上。
“讓你妻子在這裏等候,若是需要靈草,可以随意采摘。
肖羽,你随我來。”
白澤頭也沒回,話音落下之後,他前方空間一陣波動,而後一個漩渦出現。
“這是我自己布置的一片空間,你是第二個進入的人。
進入之後,不管見到什麽東西,以後都不要說出去。”
說完,白澤一步踏入,轉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肖羽将解毒**給肖雪,也緊跟其後。
一陣頭暈目眩之後,肖羽來到了一片靈氣猶如水霧樣的空間中。
這片空間不是很大,估計隻有兩個足球場大小,前方有一座用藤蔓編制而成的房屋。
地面到處都是千年以上的靈草,如同垃圾一般。
肖羽站在原地,呆呆的看了許久,心中的震撼無以言表。
“别看了,随我來。”
白澤像是知道肖羽在做什麽,在次招呼對方道。
“是……”
肖羽連忙小跑兩步,跟在對方身後,同時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仙草上面。
當年他們在妖族搶奪的化仙草,在這裏竟然有幾十顆之多。
不僅如此,當年在蓬萊搶奪的那種靈草,盡然也有幾十顆。
這一刻,肖羽好像有些明白了,感情白澤才是哪位幕後黑手。
對方随便拿出一種靈草,就能在玄門中引起紛争,可見對方的境界是多麽的高強。
除了那兩種仙草之外,還有很多肖羽叫不出名字的仙草,各種仙草都被顔色各異的仙光籠罩,看起來氣勢不凡。
來到那座房屋門口,白澤頓了頓,而後他回頭看向肖羽道:
“這你們這片天地,有四人是外來戶口。
第一個就是我,我是從蓬萊周邊天地掉入這片空間。
另外兩人就是古婆婆和她孫女,她們來到這裏以後非常老實,所以才能活到現在。
至于另外一人,那就是房裏這位,他在冥界屠殺魂魄千萬,極爲狂妄,所以我才出手将之鎮壓。
我帶你見他,也許你能從他身上得到别的東西,進來吧。”
白澤給肖羽稍微一解釋,而後就大步走進了藤屋之中。
“主人……”
兩人剛進入其中,一男一女就連忙跪在地上。
白澤沒有理會二人,直接向着裏面走去。
肖羽在二人身上微微一掃,發現他們修爲竟然都到了天仙巅峰。
兩位天仙巅峰做仆人,這白澤真是牛的不是一星半點。
而且這兩人的本體也非道非妖,盡然是兩個草木之靈幻化而成。
再往前,是一個陣法,陣中有一個木樁,上面捆綁着一位頭發散亂的黃衣男子。
白澤剛一靠近,陣法就自動向着兩邊分開。
“他就是最後進入這片天地的天外之人,而且他不是來自九重天,而是來自真的仙界。
若是我沒有料錯的話,他應該是一名仙官。
而且還是一位看守藥園的仙官,不然我也沒有外面那些仙草種子。”
白澤笑着給肖羽解釋,接着他一揮手,一根藤蔓飛出,直接抽在哪位男子身上。
一條血痕出現,男子吃疼,身體跟着一抽。
“老東西,你又來了?
我說過,休想在我身上得到任何東西。”
男子有些虛弱的擡起頭,眼睛沒有任何神采的在白澤二人身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