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羽回頭看着肖雪,兩人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
一邊的肖少琪見狀,不由癟嘴瞪眼。
“都一大把年齡了,還在我這裏秀恩愛。
等爺爺奶奶醒來之後,我一定告你們的狀。”
上次肖羽聯合城隍,整治了自己的兩個孩子之後,他們安分了許多,學習成績也直線上漲。
這次因爲被别人抽取了一魂一魄,所以他們不得不回到家裏,照顧兩位老人。
而這次離校,也是他們的上學時光走到了終點。
“肖羽叔叔,我爸爸呢,他怎麽沒有來?”
唐娟站在旁邊,看到肖羽一家人和和睦睦,而青龍沒有來時,頓時有些失望。
在肖羽的記憶中,青龍已經有一年多沒有來看他的女兒了。
不是對方沒時間來看,而是他不想來看。
因爲這個女兒和他母親姓,而且還是女孩子。
在青龍看來,他的女兒再好,以後也會出嫁,永遠沒有他的兒子小飛重要。
“唐娟,你爸爸馬上會帶你離開,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在那裏,你們要重新開始,你願意嗎?”
肖羽看着青龍的女兒,笑着問道。
現在青龍一家人,也就唐娟還是一個普通凡人的身份。
青龍的兒子小飛已經覺醒了龍魂,他去到青龍一族,一定會受到對方的栽培。
但唐娟隻是一個普通人,即便她到了青龍一族,過上公主般的生活,但依舊抵擋不過蹉跎歲月。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讓唐娟也凝聚道脈,開始繼續修煉。
唐娟和自己的孩子一樣,他們都需要一個新的開始,所以肖羽更願意讓她和自己孩子生活在一起無憂無慮,不用去青龍一族感受那修煉的壓力。
唐娟若有所思,沒有着急回答。
她知道,肖羽叔叔不會無端問這樣的話,今天這樣說出來,肯定是真的。
“不願意,唐娟姐姐不可能和我分開。
我們兩就是奶奶說的穿一條褲子,她走我就走,她留我就留。”
唐娟還沒有回答,一邊的肖少琪就第一個跳了出來,大聲嚷嚷的道。
“少琪,你安靜點,沒見爺爺奶奶在睡覺嗎?
你爸又不是非得将你們分開,别一驚一乍的。”
肖雪雙眼一瞪,吓得肖少琪當即閉嘴不言。
其實肖羽早就給飄渺仙子打過招呼,說青龍和自己女兒要去那裏居住一段時間,順便看能不能學習一些道法知識。
自己并非普通人,孩子們也并非凡人,所以還是需要早些修煉才行。
肖雪說完,起身走到角落将一塊白布掀起,接着開始彈奏起來。
仙子琴,當初肖雪隻是輕輕一彈,手指就被割破,但是現在卻已經融會貫通。
清脆的彈奏聲在房中響起,時而如春日之風,讓人感覺生機盎然,時而如高山瀑布,奔流不息。
肖羽閉着眼睛,靜靜的享受着這安靜的一幕。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肖雪彈琴,沒想到是如此的好聽,竟讓他感覺心中一片安靜,好像所有的事都已經付諸流水。
一曲終了,肖雪自言自語的道。
“這仙子琴也有故事,每次彈奏都好像聽到琴在哭泣。
我雖盡量讓自己安靜下來,但是每每彈奏,都感覺有無窮殺意,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肖雪轉身看着肖羽,滿上滿是疑惑。
“仙子琴乃是當年白衣巫女所用,當年修羅族的突然入侵,讓她們逢遭大禍,有些人生死不明,白衣服女應該早已隕落。
不過我答應過她,會幫她報仇,殺死修羅聖君。”
肖羽說完,一步步向着仙子琴走了過去。
琴身本是白色,但是當肖雪割破手指染紅琴身之後,這把琴就變成了紅色,給人一種火熱,焦躁的感覺。
肖羽來到仙子琴旁邊,翻手拿出了一個木盒,接着輕輕将那木盒打開。
一顆渾圓的屍丹出現在裏面。
“我當年答應過你,會斬殺修羅聖君,已經做到了,你可以安息了。”
肖羽手撫琴弦,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的話剛落下,那原本紅色的琴身上面,竟然無端出現了一些黑色氣息,黑色氣息圍着屍丹旋轉一圈之後,又飛到了琴身上方。
一個個白色的小字出現在仙子琴上方,像是一首琴譜,或者是一首詩。
肖雪站在那裏靜靜的看着。
那白色小字,連續出現幾十個之後,突然化成一股白光,直接進入了肖雪的腦海之中。
緊接着,仙子琴上的紅色快速聚攏,猶如紅色浪濤向着四面擴散,紅色的琴身開始從紅色慢慢轉換成了白色。
肖雪見狀,又驚又喜。
仙子琴再次恢複了往日的模樣,上面的戾氣一掃而空,好像白衣巫女的執念已經煙消雲散。
“肖羽,成功了,你做到了。”
肖雪有些激動,用手在琴弦上面輕輕一劃,一陣嗡鳴之聲響起,一道道白色氣浪卷出,直接将仙子琴後方的磚牆打出了一條條裂縫。
看到仙子琴出現這樣的變化,肖雪臉上的驚喜表情溢于言表。
她伸手在仙子琴底坐下向上一擡,原本有些重量的仙子琴,此時竟然輕如鴻毛。
“這……”
肖羽也是啧啧稱奇,沒想到一點執念,竟能讓仙子琴出現這般變化,也不枉自己和那修羅苦戰一場。
肖少琪和唐娟兩人站在後方,都驚奇的看着這一幕。
對于一個凡人來說,這一幕太有些匪夷所思了。
一個時辰之後,肖羽的父母接連醒來,他們對以前發生的事都沒有一點記憶。
肖羽夫妻二人也沒有告訴她們事情發生的經過,以及後來所發生的事,隻是告訴他們要搬離這裏。
雖然父母不是非常情願,但在肖羽的強烈要求下,他們隻能服軟。
夜裏,肖羽讓肖雪陪他爸媽整理衣服,而他則是找到肖少喆。
當肖少喆知道肖羽歸來之後,他就明白,自己的秘密怕是守不住了。
不過這兩孩子的一魂一魄。肖羽還是沒有歸還他們。
“你從何時開始給人攘解?”
肖羽看着少喆,面色嚴肅的道。
時隔多日,再次看的肖羽,少喆不由有些緊張。
在他心裏,自己的父親可是無所不能,自己的這點小伎倆對方肯定看得清清楚楚。
“我也不知道,兩個月前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當時有一個鬼兵來找我,他說是我的手下,還說要保護我。
我剛開始不太相信,後來在他們的慫恿之下隻是玩玩,沒想到真的就給出名了。
爸,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感覺被人控制了一樣,稀裏糊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