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三人盤膝而坐,原本被撕裂的冰塊再一次被海水填滿,豁口處又變成了冰塊的樣子。
海域下方冰雪神殿,依舊是往常的樣子,看起來沒有一點變化,人們依舊各幹其事,對上方剛才發生的事一點都沒有察覺。
而在海域上方,剛才幾位老者在沒有檢查出問題之後,就再一次念動咒語,随着咒語的響起,剛才已經坍塌下去的冰雪城堡再一次拔地而起,從外面看去,和海底的神殿一模一樣,就是少了一點生機。
“各位,你們不覺這件事有點奇怪嗎?
以我們的修爲,怎麽會感應錯,我看這其中定有蹊跷。
華夏人有幾千年的智慧,我們不能小瞧,我看.....”
說到這裏,哪位白發老者突然眼睛一瞪,接着身體一顫,化成一道百光,直接沖進了海水之中。
後方其他幾位老者像是也想到了什麽,都飛快向着海底飛去。
“調虎離山之計,華夏人果然奸詐!”
在最後一位老者落水之前,還依稀傳來一句怒罵的聲音。
海底水域,冰雪神殿依舊如故,沒有一點事情發生,幾位老者一閃出現在神殿上方,雙眼在周邊掃視一圈之後,都不由眉頭一皺。
“沒事?難道是我等的錯覺?”
最先發現端倪的老者有些意外的道。
“不管如何,徹底排查神殿,不能放過任何人。”
“是...”
神殿外圍站着一些白袍,紅袍的神父,當他們看到那些老者時,都不敢說話,而是連忙站在那裏躬身行禮,像是非常的敬畏。
“所有人聽着,在神殿集合,任何人不得缺席。”
一位白發老者嘴唇微動,看似沒有聲音傳出,但神殿在場的所有弟子腦海裏,都響了老者的聲音。
這一瞬間,不管是在做什麽工作的人,都飛快的向着神殿裏面趕去。
從處神殿外面看去,有點像是西方童話故事裏面的城堡,但是進去之後就會發現,别有洞天。
城堡分爲多層,最下方是一個圓形的空間,中間是一個水潭,水潭中豎立一個五六米高的巨大雕塑。
雕塑是一個男子,對方雙手背後,一身白衣,雙眼微眯,腦袋微微擡起,給人一種藐視天下的威武氣勢。
一樓有很多通道,像是可以通往不同的地方,而在二層往上,就全部是寒冰建造而成,裏面不停向外跑出一些全身白毛的男子。以及一些修煉的企鵝、海豹等耐寒動物。
不管是神父,還是野獸,在這一刻都聚集在神像下方,整齊的站在那裏,恭敬的對着男子雕塑行禮。
待得所有人站定,幾個白發老者接連出現在前方,他們一身白袍,看着極爲慈祥。
“都站好了,在神王面前,我們都是最卑微的仆人,隻要神需要,我們就要随時奉獻自己的靈魂。
今天我們這裏出了奸細,有可能就躲在你們中間,若是自己站出來認罪,神王定會寬恕,若是被抓出來,那就要受萬年寒髓煉體之刑。”
一渾身白毛的男子,像是一位将軍,他冷漠的看着衆人,大聲呵斥道。
“偉大的神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我們就算死,也不會當奸細,我願意接受調查。”
“不錯,在這裏的神父,都是經過神光洗禮的,要是出現叛徒,神光肯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兩個紅袍神父站出來,對神王表達了自己的衷心。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都相繼站出,沒有絲毫的遲疑。
在場的有上百人,其中神父有二十幾人,其他神王族人有十幾個,剩下大多都是沒有修煉化形的小妖,它們連基本交流都沒有。
可是那白衣老頭說的話,它們卻是聽得明明白白。
見衆人這番表态,幾位白發老者見狀,都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即幾人轉身對着後方的雕塑躬身一禮。
其中一個白衣老者拿出一根魔法杖,而後開始高聲大唱起來:
“我偉大的王,請聽從我的召喚,用你那智睿的的眼睛,找出我們這裏隐藏的敵人,我是您族人,請覺醒吧。”
白袍老者說完,其他紅衣神父也都相繼跪下,手裏拿出一本白色書籍,大聲吟唱起來。
人和動物的聲音,互相交雜在一起,像是一首動人的旋律,在神殿中不斷回蕩。
這個召喚儀式很長,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他們才停下。
而在這時候,神殿中已經出現了一些變化,那巨大雕塑身上像是出現了一層白霜,就連雕塑下方的池水,也都凝結成了寒冰。
“神王已經開始覺醒,誰願意爲神的蘇醒奉獻自己的靈魂?”
白發老者轉身,看着下方跪着的一幫弟子,郎聲大呼道。
而再看下方那些神王仆人,也都是滿臉的虔誠,聽到要奉獻生命,他們也都沒有退後,甚至有兩人還直接站起,向着那邊走去。
那爲首的就是一位白衣大主教,對方看着有四十幾歲。
他一步步走到雕塑面前,接着直接跪下,臉上滿是瘋狂的大呼道:
“我願意爲神的蘇醒,奉獻自己的靈魂,我願做神做忠誠的奴隸。”
“好,願神接納你,你與神同在。”
白袍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伸手在水池中一抓,一塊寒冰飛出,在他手裏變成一把匕首。
“你的靈魂将得到救贖,陪伴神王左右。”
白袍老者将匕首遞到男子手裏,而後退到一邊。
下方的那些紅衣主教,都相互看了看,接着不由搖了搖頭。
奪人性命,這那裏是什麽神王,明顯就是魔鬼。
但是爲了得到一些強大的力量,他們卻願意這樣做,畢竟奪人性命這也不是常有的事。
哪位白袍神父拿着匕首,一步步走到塑像面前,而後直接将匕首捅進自己的胸口。
身體傳來的刺痛,像是讓對方瞬間恢複了神智。
“我...救我,救我。”
男子艱難的回頭,伸手想要去拉一邊白袍老者,可是老者隻是一揮手,那插在男子胸口的冰匕首就瞬間融化。
鮮血飛濺,像是噴泉一樣,飛出一米多遠,落在那些寒冰上,看着極爲的嬌豔。
血液落下,化成無數道細線,開始向着塑像凝聚而去。
紅色血線,在塑像的心髒處停下,而後慢慢變成一個血團。
同一時間,一股極爲神聖的氣息,從塑像裏面傳來,讓下方所有人在這一刻都相繼跪下,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恭敬,在這股力量下,他們像是還沒出世的嬰兒,沒有一點抵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