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亮了,肖羽他們說了一宿,接着才都告辭離開,下次見面的時候再定,因爲他們現在四海爲家,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凡人限羨慕的仙人,現在卻如同喪家之犬,到處被追殺,說起來還真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但事實如此,玄門也是江湖,常在江湖走,怎能不濕鞋。
見了諸葛,肖羽的心病也就放下了,随後他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到處打聽鬼道人的下落。
雖然鬼道人留下遺書,讓去找鬼姑,但肖羽還是想在這裏碰碰運氣,一旦找到對方,那就不用在前往巴山之中。
但是幾天下來,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被他翻了個便,都沒有打聽到鬼道人的行蹤,有些人根本不知道鬼道人是誰。
無奈,肖羽隻能去當初他們下陰司開會的地方,京城郊區天地觀。
天地觀可不是一般的道觀,那裏面的人都是高手,可是等他費盡心機趕到時,天地觀竟然隻是一個破敗的道觀,裏面空無一人,哪裏還有什麽玄門中人。
“真是奇了怪了,到底什麽情況,人都幹嘛去了,坐化了嗎?”
肖羽站在天地觀中,自言自語的說了一通,而後在郊區的地方喚出飛行妖獸,開始向長安飛去。
他打算回到自己的别墅,順便看看姑姑,還有找到白子陌他們,賣一些東西換點錢财。
肖羽别墅,雖然無人居住,但看起來卻很幹淨,因爲有人專門在給打掃,那人就是他姑姑。
當然,現在别墅中來了不速之客,那就是當初在地獄中和僵屍王有一面之緣的那個修羅女人。
對方來到陽世之後,像是喜歡上了這裏的生活,所以就在這裏住了下來,而且還給肖羽姑姑說她是肖羽的朋友,已經打過招呼了。
肖羽的朋友,他姑姑自然不知道,所以依舊當做朋友看待。
從肖羽他們離開地獄,到現在也沒有多長時間,大概就是四個月,所以對方在這裏也住了四個月。
這日,肖羽坐着飛行妖獸,在長安偏僻的地方停下,而後才搭車向着市區方向趕去。
幾年沒有回來,當初買房的地方,現在已經瘋漲,他現在倒手賣出去,就會得到比當初多幾倍的利潤。
小區裏,肖羽一身西裝,悠閑的出現在哪裏,他走的很慢,大多都是在欣賞這裏的變化。
因爲這裏有他們太多的記憶,也是他開始起步的地方。
“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肖羽心中暗歎,來到自己别墅門前,并沒有急着進去,而是在周圍轉了一圈,這才拿出鑰匙打開門。
随着房門咔嚓一身被打開,陌生的擺設出現在他面前。
原本淡藍色的沙發,換成了一套鮮紅的顔色,還有地上的地毯也換成一張老虎皮,這哪裏是自己的家,分明是進了土豪的家。
“沒走錯呀,什麽情況?”
肖羽小聲的嘀咕,而後蹑手蹑腳的向着裏面走去,房裏到處都丢的是女人的衣服襪子,還有一股很濃的香水味,聞着讓人作嘔。
“難道肖雪把房子賣了,可是賣家怎麽不換鎖?”
肖羽站在哪裏有些想不通,而後他船上蓑衣,就開始向着二樓走去。
若是肖雪賣了房子,道場肯定被清理了,若是沒有的話,那肯定還留着。
肖羽一邊想着,雙腳已經踩在了二樓的木地闆上。
一樓的變化很大,但是二樓看起來還是原來那樣,并沒有太多的變化。
但在走廊盡頭,自己的那幅素描畫,現在卻變成了一個陌生的紅衣女人。
肖羽站在哪裏看了兩眼,發現這女人自己并不認識,這才繼續向着法壇那邊走去。
法壇房裏,也很幹淨,依舊還是老擺設,并沒有任何變動,就是法陣被人破掉,至于别的,根本沒有大的變化。
“真是奇怪,到底是誰住在這裏,難道是白子陌那個騷貨?
他将我這裏當成約炮的地方?”
肖羽最先想到的就是白子陌了,因爲對方有自己這邊鑰匙,除了他别人根本沒有這麽大本事。
就在肖羽尋思之時,二樓的淋浴間響起了嘩嘩的流水聲,雖然隔的很遠,但還是被他聽到。
二樓每一個房間都有衛生間,肖羽跟着聲音一直向前,最後停在了自己的房間門口。
他并沒有直接推開房門,而是用奇門遁甲術,直接穿透木門走了進去。
房裏全是紅色,像是進入了一片火海之中,而那水聲就是從淋浴間裏傳出。
“等你洗完澡,我在看你是誰?”
肖羽起身再次穿透木門出去,因爲他怕要是認識的人,那樣太尴尬,即便對方看不見自己,也有點太龌龊了一些。
下到一樓,肖羽就去掉蓑衣,找了一瓶紅酒,就那樣坐在沙發上開始喝了起來,他同時叫出了白貓和老鼠,讓它們出來放松一下。
但就在這時,樓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同時還有難聽的歌聲傳來。
肖羽自認爲唱的很難聽,但是和對方比起來,那簡直可以用天籁之音來形容了。
對方下樓,肖羽坐在哪裏并沒有理會,他正好問問對方,爲何不經自己的同意,就住在自己的房子。
明顯對方也沒有看到肖羽,因爲沙發很軟,所以肖羽就窩在裏面。
可是當一個雪白的軀體出現在電視那邊時,肖羽頓時坐不住了,猛的就跳了起來。
那是一個女人,竟然赤身在房裏行走,一絲不挂,這簡直比男人還狂野。
“啊.....”
所有電視上的劇情,在這裏上演了,那個女子的尖叫聲瞬間傳遍了整個房間。
随後那女子一揮手,桌布就飛了起來,被她一把抓在手裏,将身子擋住。
“你是誰,爲什麽會在我的房子裏?”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一樣的話,不過那女人卻是微微一愣,接着在肖羽身上打量了一下。
“你的房子,你是肖羽?”
女子看着肖羽,像是發現獵物一般的道。
而肖羽現在看對方也有點眼熟,因爲對方就是樓上過道裏畫上的那個女人。
“你是誰?”
肖羽一瞬間就警覺起來,因爲他感覺,這女人不簡單。
“我是誰需要告訴你嗎?
我可是等你好久了,沒想到現在才回來,而且還是這麽光明正大的看到了我的身子,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
那女人很大方的坐在電視櫃一角,還給自己點上一根煙,那模樣,好像現在肖羽成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