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水珠剛一出現,就散發出一股不弱的氣勢,随後在老頭的一揮手之下,化成一條金色長河,圍着他開始呼呼的轉動起來。
長河翻轉,聲勢不凡,再次飛來的九幽之火在碰撞上時,都被直接撞飛出去。
老頭身上的氣勢也驟然攀升,對方站在山羊背上,雙手抱在一起,一身長袍無風自動,而後對方突然雙手攤開,向着四面八方推出。
他身上的金色長河也猛然爆射而出,化成十二道細流,向着十二位黑衣護法沖撞過去。
“老家夥,煉仙陣還沒有正式啓動,你别高興的太早了!”
遠處的鬼見愁見山羊老頭氣勢驚人,也不由得面色凝重,接着長處一樓去,翻手拿出一個腰牌,在上面飛快一點。
腰牌砰的一聲裂開,而後一個黑衣老者從裏面飛出。
老者身穿鬼頭長袍,一手虛擡,手裏托着一個如同祭壇樣的東西。
老者剛一出現,就猛然睜開眼睛,接着四下一看,一個閃動之下就出現在十二個黑袍護法中間。
山羊老者的攻擊飛馳而去,但是十二護法卻站在那裏動也沒動。
當金色長河沖到面前時,他們才同時将手裏的綠色火焰向着那金色水河砸了上去。
轟隆……
綠色火焰在離開十二護法的瞬間,就化成了滔天火海,同一片火浪,不停的向着前方推進。
因爲十二護法站的是一個圓圈,所以他們每人面前的火海都在向前推進,沒有一會兒就化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将那金色火焰全部圍困在了當中。
“煉仙陣……”
同時,剛出現的黑衣老者突然一聲大喝,随後他将手裏那如同祭壇樣的東西直接丢了出去。
祭壇飛出,在衆人的注視下猛然間變大。
這時肖羽他們才發現,那祭壇是一個圓形樣的東西。
祭壇像是很古老的東西,上面刻畫着很多黑色符文,周圍一圈有十二根長柱,下方一圈堆放着很多白骨,在往中間是一個兩米高的石碑,上面寫着煉仙兩個紅色的大字。
周圍有十二個立體的柱子,因爲之前柱子很小,所以他們沒有察覺,但現在祭壇變大,柱子也跟着變大。
而那每一根柱子上面都有一位厲鬼雕塑,有牛頭馬面,還有黑白無常,以及手拿鋼叉的紅色夜叉。
綠色火焰包裹的那條金色長河忽大忽小,像是在上演一場生死博弈。
黑衣老頭沒有去看綠色火焰,而是在那祭壇變大之後,他就突然消失不見,同一時間,祭壇中間的那塊石碑也開始不斷膨脹。
石碑原本不過一米大小,随後直接變成三米之高,那樣高高聳立,像是一個巨人,冷漠的看着周圍。
緊接着,祭壇周圍的那些大柱上,如同種下種子一般,竟然長出了很多黑色的東西,黑色的東西像藤蔓,又像鐵鏈,一條一條的蜿蜒在一起。
在黑色東西出現的時候,那巨大石碑一陣晃動,接着發出一聲厚重的聲音。
“歸位……”
一聲歸位,不帶任何煙火氣息,使周圍的那十二黑衣護法,像是聽到了命令一般,直接騰空而起,随後各自融入了石柱之中。
還有那十萬鬼兵,也都如同疊羅漢一般,一個挨着一個緊緊相連,在他們的肩膀上,頭上,都站着其他鬼兵,一時間化成了一個巨大的貴賓高牆。
“哈哈,站在看你們怎麽玩。”
鬼見愁一聲大笑,接着身體一動,就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想奪燭龍,休想。”
玄武老頭見鬼見愁離開,他也如同狂風驟雨般向着下方趕去。
但是他剛向前飛出了上百米,就突然感到一股巨大危機從頭頂落下。
那祭壇中間的石碑突然一顫,随後一股黑光湧出,在玄武老頭毫無警覺之下,直接将他籠罩了進去。
同一時間,黑光還在不停向着周圍蔓延,向着肖羽他們靠近。
“哈哈,萬不該追到這裏,一身修爲從此就要化爲泡影。”
鬼見愁戲谑的聲音在下方峽谷中響起,讓肖羽他們都不由緊張起來。
玄武老頭修爲高,就能在毫不知覺的情況下被那股黑光卷進去,那他們這些人豈不是更加危險。
黑光包裹住玄武老頭,直接将對方拉進了那個巨大的祭壇之中。
同一時間,那十二根巨大的石柱都像是活過來一般,上面站立的牛頭馬面都開始扭動起來。
“不好,這煉仙陣果然陰險,快救人。”
盤龍嶺的老頭突然面色大變,接着一揮手,手中拂塵就如同一條瀑布般的沖了出去。
“救玄武……”
白虎長老此時也不再遲疑,身體一晃,就向着前方沖了過去,同時一個巨大的白虎虛影在他頭頂凝聚而成,那龐大的爪子直接向着祭壇拍了過去。
朱雀,青龍,還有火雲丹仙等等都沒有閑着,衆人同時攻擊那黑色祭壇。
但是每當衆人的攻擊靠近時,那祭壇上面都會反出一道黑光,将衆人的攻擊彈飛出去。
玄武此時站在祭壇中,他好像身處另一片空間,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周圍十二根柱子上站着的鬼使也都怒目圓瞪,他們各自拿着武器,高臨下的看着玄武,如同在審判一個進入陰司的鬼魂。
玄武在祭壇中轉了一圈,而後一聲冷笑。
“都說煉仙陣是仙人墓地,我卻不信,你有什麽本事就使出來吧,你們這些小鬼,不過是假象而已,也想瞞過老夫?”
玄武直接坐在地上,而後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如同睡着一般。
同一時間,他身後懸浮出一個巨大的烏龜。
那巨大的烏龜虛影剛一出現,就直接将腦袋縮進肚子,趴在那裏沒了動靜。
“玄武徒兒,你看我是誰。”
正前方,突然一陣扭動,一個長眉道人手拿拐杖,一步踏出。
對方背着一個黑色的龜殼,如同龜仙人一樣站在雲霧之上。
玄武聽到老者的聲音,不由眼皮抖了抖,但是他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陣中一切,皆爲幻象,所爲煉仙陣不過是斷人之欲望,仙之孽緣。
師父,請訴徒兒不能參拜。”
玄武雙眼緊閉,如同四大皆空,周圍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鏡中月,水中花。
長眉老者聽了玄武的話,不由點了點頭,而後輕歎。
“不錯,不愧是我玄武後人,師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