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福爾馬林浸泡的屍體,那不能叫屍體,隻能叫腐‘肉’,在一些解刨學校的實驗室裏,會有這種标本……
學校爲了讓學生對各種身體組織有所了解,都會将一些身體組織,泡在福爾馬林之,在實驗的時候在拿出來,供觀摩學習。
鬼屍看了看玻璃棺材,跟在肖羽身後,向着遠處的法壇走去。
這個法壇,看着有些‘陰’森,不知道是環境的原因,還是肖羽的原因,反正是感覺不舒服。
法壇這裏較簡單,也算是一個道場,除了供奉了一座塑像之外,在沒有别東西。
“血魔大人之神位”。
鬼屍看着塑像下面的一個牌位,當即念了出來。
“難怪會修煉邪術,原來供奉是血魔”。
牌位面寫的是血魔,但後面那個塑像,肖羽感覺不是血魔,因爲對方的相貌,讓肖羽有種熟悉的感覺。
單頭四臂,綠‘色’身體,身後還盤踞着一條黑龍,這東西怎麽感覺和廟裏的神将有些相似呢!
自己不認識,也許别人認識,肖羽心一動,鬼王出現在旁邊。
“伍軒,這爲大神你可認識?”
肖羽指着前面那尊塑像,小聲的問道。
伍軒順着肖羽指的方向看了看,接着面‘色’一變,小聲的道“這是‘陰’司的人,血海的血海帝君”。
“血海帝君?我咋沒有聽過呢?”
見伍軒一副害怕的樣子,肖羽也沒在多問,而是将伍軒收了起來,等有時間在問問對方。
在塑像下面的法壇,有一個木匣,木匣是黑‘色’,看去有些陳舊。
肖羽看着木匣,前兩步,伸手向着木匣抓了過去,但在這時,卻猛然後退。
在剛才他靠近木匣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危機,将他瞬間籠罩。
“茅山弟子肖羽,是你殺了我的血徒?”
空曠的山‘洞’,突然響起了一個威嚴的聲音,讓兩人當即如臨大敵的靠在一起。
“你是誰,裝神‘弄’鬼的,有本事出來”。
“哈哈,我是誰,我在面前,難道你看不見我?”
肖羽順着聲音的源頭,最後停留在那尊塑像,随後雙眼一眯道“是你在說話?”
“不錯,正是本君,在你身,我聞到了我血徒的氣味,是你殺了他?”
塑像身,一股紅‘色’血氣籠罩,那塑像像是活了一般,竟然張嘴說話了,這可是讓肖羽像是見鬼了一樣。
“是我又怎麽樣?你徒弟殺凡人,罪大惡極,你身爲帝君,竟然縱容弟子爲禍”。
肖羽看着塑像,一臉嚴肅的道。
“哼,别再這裏虛情假意,你殺了我的血徒,我會讓你血債血償,等你到了‘陰’司,我會讓你知道,今日之舉動,愚蠢之極”。
“那等我去了‘陰’司再說,你黑白不分,當什麽帝君,我定去闫君面前告你”。
肖羽沒有害怕,對方不過是靠一絲神魂,借助塑像說話,本體沒有來,對自己根本沒有威脅。
“十大閻羅,你倒是會找靠山,但是你認爲,我會害怕?”
塑像依舊口吐人言,讓山‘洞’的氣憤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哼,那你等着,我先毀了你的塑像,看你能怎麽辦”。
肖羽一聲冷哼,心一動,佛家禅杖落在手裏,接着飛身而起,轟的一聲砸在了塑像,一時間塑像土崩瓦解,變成了一堆碎末。
塑像破碎後,血海帝君頓時沒了聲音,山‘洞’頓時安靜了下來。
“完了,完了完了,這可是鬼帝呀,我們竟然得罪了鬼帝,以後好日子看來是要到頭了!”
鬼屍看着血海帝君的塑像,一臉後怕的道。
肖羽其實也很害怕,但是他已經殺了血道人,沒有挽回的餘地,對方還是會找他麻煩,所以不如砸了塑像,暫時安靜一會。
“怕啥,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還沒到時候呢,怕個錘子”。
肖羽拍了鬼屍一巴掌,示意他不要在嘀咕了。
“哎,次一個鬼王,差點要了我們的命,現在一個鬼帝,這可是飙升了好幾個檔次,這要是找來,估計人家動動手指頭,我們兩挂了”。
“那在他沒動手指的時候,先跑喽”。
“再說,陽世你以爲是菜市場,誰都能來!那些大仙幹啥的,不管事嗎?”
肖羽無奈,說了一句之後,前一把将桌的木匣抓在手裏。
木匣不是很重,可以說很輕,從這個重量,肖羽知道,裏面裝的東西應該不是法器。
輕輕将木匣打開,裏面裝的是一個小本子,像是血道人的筆記。
鬼屍将小本子拿出來,翻到第一頁,開始念叨起來“今天,我很恐慌,做了一件這輩子都會不安的事,我殺了我的師傅,搶了他的寶貝,誰讓他是個老頑固,什麽都不讓我做”。
接下來第二頁,鬼屍繼續念,肖羽一邊聽,一邊在旁邊找别的東西。
“我妻子死了,我很愛她,我不想讓她離開我,所以我做了一口棺材,想以後複活她”。
“妻子的姐姐和哥哥來找我,我讨厭他們,所以将她們都殺了,并且煉成了僵屍,我要讓她們都陪着我妻子,這樣我妻子不會寂寞”。
鬼屍慢慢念,肖羽也聽了很認真,在聽到僵屍的時候,不由看了眼遠處的幾具屍體。
一頁頁日記不停翻過,不是很多,大多都是一些重要的事,所以很快到了最後幾頁。
“今天,我和老降殺了一百多村民,血僵王快練成了,我要用血僵王的血丹,複活我的妻子”。
“老降很貪婪,他想要殺我,不過我不會給他機會,等我練成血僵王,我要讓當初所有看不起我的玄‘門’,遭受滅‘門’之禍,老将,我讓他多活幾天”。
“今天我突破了,那個肖羽很厲害,他身的寶物,我一定要得到,我要殺了他,用他身的血,加快血僵的成型…”。
念到這裏,鬼屍合了日記本,而後看着肖羽道“血道人還是個情種呢,爲了複活他妻子,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可惜,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現在他妻子沒複活,自己反而挂了,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
肖羽歎了口氣,而後将木匣裏最後一個冊子拿了出來,面寫着控屍**幾個字。
“走吧,還以爲有很多财寶和法器呢,真是空歡喜一場”。
要說财寶和法器,其實都在血道人的道器之,現在都已經成了肖羽的囊之物,但沒有那種看金磚,現金的視覺沖擊,所以感覺不是很刺‘激’。
“那這裏怎麽辦,不管了,還是說留着?”
鬼屍指着對面幾個屍體,有些唏噓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