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羽遠去的背影,官清子面色有些複雜,像是做着激烈的思想鬥争。!
“我不能那樣做,做了肖羽哥哥一定會恨我一輩子的,我不能”。
清子面色陰晴不定,雙眸淚花閃動,但她還是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在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真的很多餘。
明明是帶着報複來的,可當看到肖羽那一刻,她猶豫了,自己若是真做了對不起肖羽的事情,也許唯一那點還存的兄妹關系,也會變成奢望。
官老頭站在對面,看着清子臉的表情,不由搖了搖頭,而後給劉局說了一聲之後,兩人向着清子的方向走去。
“小劉,你準備一下,我們還是回去吧,這種場合,清子不适合參加,若她真的被迷了心智,做了什麽出格的事,那讓肖羽難堪了!”
“你去禮薄哪裏寫禮金,我們馬走,這裏有五十萬支票,一部分是肖羽給清子看病的錢,一部分算是賀禮,你去一并寫”。
劉局一聽五十萬,嘴巴頓時長得老大,以他這樣的局長,一年也不到十萬的工資,這老頭一出手的賀禮是五十萬,的确是财大氣粗。
不過劉局想想也釋然,清子以前病的那麽嚴重,被肖羽治好,給這點錢也的确何合适,況且這老頭也不差錢。
“成,那您老先等等,我去去來”。
劉局接過支票看了看,随後向着禮薄的方向走去。
肖羽現在去接親,周圍來的村民都去禮薄禮,所以跟前圍着很多人,禮薄收禮,一個是入冊,一個收錢,兩人到時候對賬,在交給過事的家主,算是互相監督。
“王順,貳佰元…”。
“劉晨,伍佰元…”。
收錢的大爺,不停收過一張張紙币,仔細檢查過後,報給寫禮單的人。
劉局擠進人群裏,伸手遞出支票,讓那收錢的老大爺不由一愣。
農村大爺沒見過支票,也不知道支票是啥意思,所以看到劉局長的這張支票,還以爲是鬧事的,當即沉下了臉。
“後生,你這什麽意思,準備打白條嗎?”大爺一臉不悅的道。
劉局聞言,不由有些無語,當即笑道“大爺,這是支票,不是白條,你看清楚了”。
“支票,難道能取錢嗎?”大爺半信半疑的接過白條看了看,見面寫着五十萬,臉色更是陰沉的厲害。
“後生,小神仙家裏過喜事,你沒有什麽事趕緊走,帶你的支票,别惹惱了小神仙,有你好看的”。
大爺氣憤的将手裏支票折在一起,直接丢給了劉局。
“你…”。
劉局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給錢人家都不要,這老頭也太狂了點。
“拿五十萬來禮?你當我們是傻子,一張白條寫五十萬,若是假的,你把我們兩老頭賣了都湊不夠”。
“嘿…我說大爺,這白紙黑字都寫着的,你咋是不信呢!這公家的章,你看看”。
劉局心疼的将支票撿起來,鋪展開來,幸好老頭隻是對折了一下,不然還真無法在用了。
“哼…五十萬禮金,一定是騙子,我們都是幾百,你拿五十萬,你是糊弄我們玩呢?”
“是,看你也不像是有錢人,你有五十萬才怪了”。
一幫寫禮的人站在後面,都一臉不善的看着劉局長,以爲這是來找事的。
恰好,肖羽姑父也在邊,見這邊吵鬧忙圍了來,當聽到大家說,一個人用白紙當五十萬禮金後,也有些不高興。
“這位兄弟,你是那個村的?你和我們家肖羽有什麽恩怨,也不能這時候來開玩笑吧?”
劉局此時一頭黑線,也不理會肖羽姑父,而是從身掏出一沓錢道“那先寫我的,劉全勝,禮金五千”。
這次對方拿出了真金白銀,五千人民币,那可是實打實的錢,這會大家都不說話了,一個個都看着劉局,很是意外。
收禮的老頭看了看劉局,接過錢數了數,然後一張張挨着看了一遍,這才道“早拿出來不好了,用一張白條懵我們,以爲我們老了,好糊弄是不是?”
肖羽姑父也是一驚,這五千可不是小數字,他這個做姑父的,也了兩千,别人一下是五千,要說人家是騙子,他現在真有點懷疑。
“那,支票你不要是不是,不要拉倒,我一會回去還給人家,還省錢呢”。
肖羽小姑父是做生意的,一聽支票,當即道“能不能讓我看看,都農村人,沒見過那東西,您多擔待”。
劉局一臉憋屈,自己一個局長,來這裏被當成一個騙子,真是不可理喻,現在見肖羽姑父不像是普通山民,當即将支票抵了去。
“你看吧,我是帶禮的,哪位老先生的”。
劉局回頭指了指穿着一身唐裝的官老頭,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肖羽姑父知道這老頭,因爲昨天從肖羽姑姑哪裏得到了一點消息,所以一聽是那老頭給的,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輕輕打開紙條,面寫着五十萬一排數字,肖羽姑父這才點頭道“不錯,是支票不假,可是這禮金也太重了……”。
“打住,這不是給你的,這是給肖羽的,裏面不僅有禮金,還有肖羽給那老先生孫女治病的錢,這麽多,你要收,不要我收回去”。
肖羽姑父話還沒有說完,被劉局打斷,接着指了指那禮薄道“咋樣,看好了禮單吧”。
“成,那謝謝了”。
肖羽姑父又不是傻子,人家送門的錢不要,這要是退回去,估計真的要少收入幾十萬,這可是一筆天大的數字。
“官孟德,禮金,五十萬整”。
禮薄老頭寫字的手都有些顫抖,這一個禮金,估計是他這輩子寫的最大的禮金了,往後也有了吹牛的資本。
見名字寫去,劉局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找到肖強,說自己有事要走了,讓他轉告肖羽,回西安了找他。
對于官清子,肖強也不想多留,這一但出個啥事,那可是會讓人家看笑話的,農村最忌諱這個,尤其是喜事面碎碗,碎杯子的事,這都不能發生,不吉利,更别說有人來找事。
“好,我們這都忙,沒法招呼你們,等肖羽回去以後,一定讓他登門緻謝”。
“行,你給他說下,他明白了”。
劉局簡單說了一句,随後告辭肖強,去找官老頭。
在劉局離開以後,肖羽姑父将支票拿給了肖強,說這是那老頭給的禮金,吓得肖強手都有些哆嗦。
“你裝着吧,禮薄兩大爺不敢保存,怕丢了說不清楚”。
肖強有些顫抖的打開支票,看了又看,心裏雖有疑惑,但見那些人都是有身份的人,當即答應下來,等完事之後在問肖羽。
五十萬的禮金一時間在人群裏炸了鍋,一瞬間傳遍了那些來恭賀的人,當然也有人打起了肖羽家的注意,但想到肖羽那未蔔先知的本事,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你小偷本事再大,别人一卦下去,知道是誰動的手腳,那不是自己給頭放虱子,自己找罪受麽。
肖羽騎着棗紅馬,一邊走一邊停,不道半個小時,來到了肖雪家門口,随後司儀讓挑擔的衆人,将東西送到房裏,又站在門口說了幾句吉利的話,在才讓肖羽進去。
白子陌等人都一臉興奮的站在周圍,等着肖羽的吩咐,畢竟他們是頭一次接親,還沒見到這種場面,從新聞看到,誰家娶親,新娘不讓進門,最後把門和窗戶都拆了,還有是惡搞新郎喜娘。
“晚鬧洞房,我們好好收拾他們兩”穆流天小聲的道。
“人家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頭一次,有啥好收拾的,熱鬧一下好了”。
“那也得讓他們咬下蘋果,親個小嘴啥的,熱鬧一下呀,結一次婚,豈能這麽容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