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王奶奶家院子裏,一輛有些破爛的面包車,正停在哪裏,面包車周圍,一群小孩都一臉好奇的圍在周邊!就連王奶奶家的土狗,此時也在面包車邊上,歪着腦袋,像是對這種東西很是好奇。
“這就是車呀,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看着好奇怪,他不吃東西,怎麽會跑那麽快,我們家的毛驢都追不上”一個五歲的小男孩一臉驚奇的說道。
石磨村比較偏遠,一般都是在蘋果豐收的時候,才會有人來這裏,不過那些人來的時候,都騎着摩托車,将價錢講好之後,再由賣蘋果的農戶駕着毛驢車,将蘋果送到鎮上!所以來石磨村的車是少之又少,一般的小孩基本都沒有見過。
在王奶奶房子裏,幾位身穿運動裝,頭戴鴨舌帽的男子,正聚一起小聲的嘀咕着什麽,其中一位男子還不停的回頭,朝着院子裏看去。
“老婆子,飯好了沒有,都快餓死了”一位中年男子一手敲打着桌面,一邊扯着嗓門大聲喊道。
“客官,馬上就好,這家養的老母雞,太硬,要多炖一下,你們要是餓得慌,我那桌上有烙餅,你們先墊墊”王奶奶從廚房裏伸出脖子,滿臉笑容的喊道。
聽王奶奶這樣一說,哪位男子不由得笑道“得嘞,你老人家先做着,我們先出去轉轉,您放心,回來飯前照給”。
說完幾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就接連走到院子裏,将那些看熱鬧的小孩驅散,就這樣靠在面包車上,拿起煙抽了起來。
“狗哥,這老大什麽意思?讓我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是來埋這女人?”一位男子猛吸一口煙,有些不爽的道。
聽了男子的話,哪位叫做狗哥的男子不由瞪了一眼道“你懂什麽,這女人現在懷孕了,若是不處理幹淨,那老大那邊怎麽和他老丈人交待!你要知道,老大能混到現在這一步,可全靠他老丈人,若是這件事被别人知道,老大不僅會坐牢,而且手下的弟兄,也會跟着倒黴”。
“這女人也真是,做他的情人不好,非要什麽名分,現在倒好,名分沒撈着,連個棺材都沒有”另外一位男子也小聲的嘀咕道。
“狗哥,你說這女人會不會變成厲鬼!我怎麽感覺這裏涼飕飕的,我看我們還是進去吧,這外面有些滲得慌”。
就在此時,王奶奶從堂屋走了出來,對着幾人招手道“飯好了,幾位客官”。
“來了”。
“你們記住,吃了飯趕緊走人,乘着天黑,去後面山上把人埋了,明天一早就離開,這地方,我可是在也不想呆了”。
哪位叫做狗哥的男子叮囑了幾句,随即面色嚴肅的道“老大說了,這次做完,一人兩萬好處費,所以爲了錢,你們都管好自己的嘴”。
一聽到兩萬塊錢,幾人頓時眼睛發亮,就連剛才哪位說瘆的慌的男子,也不由得挺起了胸膛!在巨大的利益誘惑下,縱然是害怕,也都沒有絲毫怨言。
“老大,放心吧,兄弟們做事,你放心,絕對沒問題”幾人拍着胸脯保證道。
狗哥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即又轉頭看了眼面包車,這才轉身向着王奶奶房子走去!可是幾人沒有注意的是,在那面包車的縫隙裏,一絲絲殷虹的血液,從車縫裏流了下來,落在漆黑的土地上。
突然,面包車裏傳來輕微的呻吟聲,這聲音很小,但王奶奶院子裏的狗卻不由的豎起了耳朵,随即對着面包車一陣大叫!說來也奇怪,狗的叫聲響起之後,那呻吟聲竟然消失不見,像是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酒足飯飽之後,幾位男子打着飽嗝道“老婆子,你這蘋果酒做的不錯,還有沒有,我們兄弟買點”。
蘋果酒對于種蘋果的農戶來說,不過是家常飲料!一般都是用那些賣不出去的果子,或則有蟲眼的果子,拿來釀酒,至于賣錢,村裏人可從沒有想過。
一聽這些人要買自己的蘋果酒,王奶奶頓時喜出望外,高興的道“有,有,我們這村裏雖然窮,但這蘋果酒,可是家家戶戶必備之物,你們若是喜歡,送你們兩壇子”。
王奶奶一隻雞,加上幾個小菜,掙了一百塊錢,還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所以一聽他們喜歡喝酒,當即就要送幾壇。
“老人家,我們都是農村人,酒不白要你的!這樣吧,多給你五十塊錢,你給我們多準備兩壇,明天一早,我們來拿,怎麽樣?”
“也行,聽你們的!不過,你們晚上難道還要出去?我這房子雖然不大,但你們幾個小夥子,還是能将就的,不如就在我這裏将就一晚?”
王奶奶隻當來了财神爺,聽他們準備走,當即出言挽留。
“老嫂子,我們和村外的破廟說好了,去哪裏借宿,你放心,明一早,我們再來,您還的給我們準備飯菜”哪位叫做狗哥的男子滿臉笑容的道。
幾番挽留之下,幾位男子還是上了面包車,開始向着村口的道觀行去!
看着車越走越遠,王奶奶兒媳婦李嬸不由皺眉道“媽,他們飯錢都沒給,會不會跑了?”
“恩,不會,這荒郊野嶺的,出山的路又不好,怕是跑不了!我看這些人也不像是壞人,若是不想給,直接說,我們兩個女人,還能打他們不成?别多想了,走,睡覺去”。
李嬸點了點頭,伸手将房門關上,卻沒有看見,家裏的狗,正在院子裏那一堆血迹上嗅來嗅去,不停發出如同哭泣的聲音。
面包車走出很遠之後,車上一位男子不由冷笑道“這老家夥真是夠蠢的,我們出來一向吃白食,他還等着我們付錢不成?不是看她們在村子裏,下手不方便,早就将他們給搶了!不過他家那條狗挺肥的,明晚若是不走,把那隻狗弄來,絕對大補”。
男子坐在後排,面色發紅,估計是蘋果酒喝多了!此時眯着眼睛,完全沒有看見,座椅背後,一隻帶着血的手,正高高舉起,随即怕在他的肩膀上。
“我說老癞,我看你虛的厲害,一條狗是補不回來的,你……”副駕駛的男子轉頭想取笑之前說話的男子,卻不想一對眼睛頓時瞪的滾圓,嘴巴一張一合,随即大叫一聲“詐屍啦…”。
“你們是誰?…”一個女子的聲音傳出,接着兩隻帶血的手,同時從後面伸出,一時間車上幾人,面白如紙,車子更是如同漂移一般,在路上打着旋轉,車裏不時傳來幾位男子驚恐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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