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運輸直升機的擋風玻璃沒了,所以兩個直升機的駕駛員和蔡文傑自己一起擠在了步戰車之中,運輸直升機的話則是被運輸卡車吊着放到了後車廂之中進行運輸。
“唉,如果不是當初忘了仔細檢查地裏面還有沒有隕石蛋的話,也不會到這種地步,看來我是有些松懈了”
蔡文傑覺得應該是自己的勢力和實力漲的太快,所以有了一點驕傲自滿的感覺,這才會鬧出這種事情,下次,不對,沒有下次了,如果再有這種情況的話,蔡文傑肯定會把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直接把隕石坑附近圍起來然後在安排士兵把這附近全部掘地三尺,看看有沒有漏了什麽東西……。
就在蔡文傑想着要如何改進的時候,突然一股猛烈的拉扯瞬間把蔡文傑從思緒之中拉扯到了現實。
“什麽情況!”
“報告首長!外面有人阻擋了車隊的行進路線”
“有人?”
蔡文傑利用步戰車内部的觀察窗,看了看外面,發現确實有一個人,或者說一個身材蕭條的女人背對着車隊癱坐在道路中間,正低頭哭泣,明明是二月初天氣冷的要死,這個女人卻隻穿着一件單薄的連衣裙,并且連衣裙上面還布滿了血迹。
看到這個場景的蔡文傑第一時間想到了某個喪屍題材遊戲中的BOSS之一的女巫,也就是witch。
沒辦法,實在是太像了,遊戲裏的witch身上隻穿着單薄與破爛的汗衣和内褲,有一雙發亮的橙黃色的眼睛和一雙血紅色的爪子,身材極爲瘦弱,頭發和皮膚非常蒼白。
而步戰車前面的那個女人,皮膚同樣蒼白,但是不排除是被凍得發白,或者其他原因,但是看他低頭哭泣的樣子又覺得不對。
“不管怎麽說,她确實擋在了車隊前進的道路上了影響到我們回去了”
蔡文傑說完,毫不猶豫的帶着步戰車上的士兵,打開後車門走了出去,然後筆直的走向了那個癱坐在路中間的女人。
在距離這個可疑的女人差不多之中三米左右的時候,蔡文傑反手握住了一把鋒利的匕首,藏在了身後,隻要對面的女人敢暴起傷人,蔡文傑會第一時間用匕首貫穿他的腦袋。
“你好,我是新光聚集地的人,請問你在這裏做什麽?”
蔡文傑一邊靠近女人,一邊握緊了手上的匕首,準備好随時出刀。
面對蔡文傑的提問,這個女人或許是哭夠了又或者是别的原因,慢慢停止了哭泣,用蒼白的小手擦了擦眼淚之後,這才抽着鼻子緩緩轉過了頭。
霎時間,蔡文傑差點沒忍住直接一刀捅過去,沒辦法這個女人的眼睛紅彤彤的,差不多跟喪屍的眼睛一模一樣,并且加上蒼白的皮膚說她沒有問題喪屍都不帶相信的。
好在,這個女人看上去還是能溝通的,所以蔡文傑強行忍住了出刀的欲望,等待她的回答。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在這裏阻擋你們的,隻是我……我覺得我不該活着,可我又不想死……所以一時想不開就……”
?
蔡文傑一時間沒能理解她的意思,覺得自己不該活着,但是又不想死,這種想法屬實有些矛盾,所以爲了搞清楚理由,蔡文傑還是不得不細問了一遍。
不過在此之前,蔡文傑向後面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一名士兵回到步戰車上面拿回了一個毛毯,交給了蔡文傑。
“你先披着這個,小心着涼”
“啊,謝謝,你是個好人”
“後面那句大可不必,不是,我是說你能解釋一下爲什麽你會覺得你不該活着嗎?說實話現在這個情況活着也是一種奢侈,我不會很理解”
女人緊盯着蔡文傑的眼睛,思考了一會,咬了咬牙然後語出驚人的說到。
“因爲,我已經不是人類了”
“嗯,我看得出來”
“我是認真的,其實我早在末日開始的時候,被喪屍咬過,你看”
說着女人直接掀開了連衣裙,漏出了她的大腿,大腿根上面赫然有一個牙印痕迹,看樣子應該是被咬過之後痊愈留下來的痕迹,也就說女人并沒有說謊。
不過,既然女人沒有說謊,那就是說,她在喪屍病毒的感染之下居然啥事沒有,并且還活的好好的,這是不是意味着……。
就當蔡文傑準備繼續詢問的時候,女人似乎是看出了蔡文傑的疑問,搶先回答道。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出現了喪屍病毒的抗體對嗎?”
蔡文傑并沒有否認直接點頭回答道。
“沒錯,既然能坑住喪屍病毒,那就是說你身體内确實存在着某種抗體”
“嗯,他們那些人也是這麽想的,所以當時那些人在發現我被喪屍咬了之後,還沒有發生變異的時候,直接把我抓了起來送到了最近的一個醫院,每天把我關在某個房間内,抽血,化驗,實驗,我其實并不怪他們這麽對我,畢竟我也知道現在已經是末日了,如果真的有對喪屍病毒有用的抗體的話我也樂意配合他們,可是……”
說到這裏,女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痛苦的事情一樣,眼淚再次流了下來,看起來有些楚楚可憐的樣子,不過蔡文傑并不是那種看到女人走不到道的人,所以他隻是默默地拿出了一包紙巾遞給了她之後,就催促她繼續說話。
女人有些無語的看着眼前這位鋼鐵直男,悲傷的情緒也因此稍微被遏止,所以繼續說道。
“可是,關押我的醫院,沒過多久就被喪屍占領了,醫院裏的人無一幸免,全部變成了喪屍,隻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嗯,應該說是喪屍無視了我所以我才能逃了出來,那些喪屍好像對我沒有什麽意思,哪怕我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帶看我一眼,那時候我就意識到了或許我已經不是人類了,而是變成了半人半屍的怪物,所以我才覺得我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