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所有人喝的鼎鼎大醉,還是有少部分的人好保持着清醒,這邊除了這邊需要守夜的人之外,還有就是岩松上将以及洪武旅長也保持着清醒。
而且兩人好像還在交談着什麽事情,時而皺眉,時而搖頭,蔡文傑猜測應該是讨論明天開始的戰事。
至于爲什麽搖頭或者皺眉,也不是不能理解,現在整個邊境并沒有可以利用的地利優勢,而原本駐守在邊境的戰士們使用的防禦工事之類的,現在已經被喪屍占領了。
從喪屍手裏奪回防禦工事,然後再堅守留下來的防禦工事根本沒什麽用,這隻是在重複上個部隊命運而已。
防禦工事再怎麽強大,也會有被攻破的一天,所以這條路根本行不通。
至于要不要依靠自己的部隊,在合适的地方自己建造防禦工事?這也不太行,因爲喪屍可不會放任他們不管肯定會襲擊他們,而建造防禦工事也就意味着需要大量的工程器械以及材料,雖然他們有一個工兵連,但是光靠工兵連這麽點人,根本沒辦法在短時間内建造出可靠而堅固的防禦工事。
所以剩下的唯一一個方法就是發揚他們的老傳統,打遊擊!依靠裝甲旅的機動性,把喪屍遠遠的吊在後面,然後時不時地打一炮,或者把單獨引出來的屍群,利用火力優勢盡可能的快速殲滅,然後再其他喪屍圍過來之前趕緊溜之大吉。
又或者在吸引大量的喪屍之後,把喪屍引到事先準備好的巨大坑洞陷阱之中,然後一口氣炸死或者燒死他們。
但是怎麽做的話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及時的補充燃料或者彈藥,且如何維持這樣的補給。
喪屍不是人類,它們壓根就沒有什麽恐懼這樣的情緒,事實上遊擊戰能發揮巨大的作用,其中一半還要歸功于,這種神出鬼沒的遊擊帶來的恐懼感。
想象一下,明明上一秒還在跟自己聊天的戰友突然被不知道從哪裏打過來的子彈命中了腦袋,當場暴斃身亡,而你則是趕緊拿着自己的槍趴到掩體之内,然後小心翼翼的觀察子彈到底是從哪裏過來的時候,又有幾個戰友因爲冷槍而倒地身亡。
這時你發現了敵人的身影在不遠處的大山之上,随機利用手中的武器進行了反擊。
可是對方并不想要跟你糾纏,所以當你發現對方的身影的時候,他們就遁入了密林之中再也看不見身影。
可是你的上級卻命令你們進到密林之中追殺那群敵人,迫于上級的命令你和其他的戰友忐忑不安的進入了密林之中想要找到那些襲擊你們的敵人,可是自從你和你的戰友進入密林之後,别說是敵人了連隻小動物都沒有發現。
半個小時之後你确認密林裏面确實沒有敵人之後,剛松了一口氣,準備跟着戰友一起回去報告情況的時候,槍聲再次響起,在你幾步之外的戰友再次倒地身亡。
而對方在放一槍之後又不見了身影,之後每當你想要放松撤退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就會射出一發子彈再次帶走一個人。
就這麽反複十幾幾十次,不用多想你肯定會因爲長時間的緊繃精神以及恐懼等原因而面臨崩潰,而這也是遊擊戰裏面最重要的戰術要點。
當然,說了這麽多,這些都是蔡文傑的猜測而已,最後的作戰計劃隻能是岩松上将來決定。
“咦?小蔡啊,看你臉色應該是還沒醉吧,不錯啊,喝了這麽多還沒醉,海量!哈哈哈”
正在交談着的岩松上将和洪武旅長不經意間看到了不遠處的蔡文傑,當兩人看到蔡文傑的臉色還是和之前沒有什麽變化之後,立刻感歎了幾句,要知道他們兩人雖然沒有一直注意蔡文傑,但是還是好幾次看到了蔡文傑跟其他軍官喝酒的樣子,而且是從頭喝到尾那種。
幾乎大廳上所有跟他敬酒的人,他都沒有拒絕,而是一杯一杯的悶,哪怕是這樣蔡文傑現在的臉色跟沒喝酒之前沒什麽兩樣,而且眼神還是那麽的銳利且充滿精神。
“來來來,剛好,我們正好有一點問題,想要聽聽你的意見”
“這...我明白了,您請說”
蔡文傑下意識的想拒絕,但是轉眼一想,聽聽兩人的計劃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影響,甚至還能提前得知作戰計劃好方便指揮。
蔡文傑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後湊到了兩人的不遠處,準備聽聽兩人怎麽說。
“文傑啊,你也知道我們這次帶的是整整一個裝甲旅,說實話光靠這點力量,收複邊境還是挺有難度的,所以我和洪小子商量要怎麽手中的力量對抗整個邊境的喪屍,商量後我們決定了兩種方案,第一種就是發揮我們部隊的老傳統,跟喪屍打遊擊,而第二種就是依靠空軍部隊作爲主力,我們整個裝甲旅作爲誘餌,引出大批量的喪屍跟我們正面對決,然後再由空軍的力量,大批量的消滅喪屍”
岩松将軍說完,洪武旅長立刻補充道。
“這兩個方法,都有各自的缺點和優點,比如說第一種方法的缺點是消耗的時間非常多,我們估計在擁有充足的補給之下,要半年的時間,才能消滅整個邊境的喪屍,這還不包括從别地方遷移過來的屍群,優點是我們的部隊雖然有可能補給跟不上,但是整體來說比較安全,除了突發狀況之外,傷亡率會很低,而第二種方法,整體來說簡單明了,而且順利的話隻要一周或者半個月的時間,就能把邊境周邊95%以上的喪屍消滅掉,當然這個方法相對來說也比較危險。因爲我們一旦撐不住喪屍的進攻很有可能讓整個裝甲旅損失嚴重,甚至有可能會被全殲“
“沒錯,所以我們兩人正在讨論要用什麽作戰計劃,但到現在還沒有徹底定下來,所以如果你有什麽建議或者意見的話,盡管說出來,我們兩或許能參考參考”
蔡文傑聽到這裏,立刻用奇怪的語氣回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