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霆唇角勾着笑意,仰頭痛快喝着涼茶,那一瞬深邃眸光暗沉地如死潭一般毫無波動。
咆哮歸咆哮,鬧騰歸鬧騰,冷靜下來的雷傲微微湊前低聲對霍彥霆說道:“老霍,要不這次行動你别去了。”
權赭一聽跟着點頭:“對,我和二雷子都是孤家寡人,無牽無挂,可你不一樣,不僅有美嬌妻、現在還晉級當了準爸爸。”
霍彥霆眸光淡淡一斂,沉聲說道:“行動照舊。”
“可是……”權赭欲言又止,硬生生将‘萬一回不來了’這六個字給吞了回去。
霍彥霆眸光越冷沉:“沒有可是,我們是抱着必勝的決心去的,而不是帶着必死的念頭!都得給我好好活着,活着回來。”
“是!”
“是!”
兩道聲音雖然壓抑,此刻雖然不能敬禮,但權赭和雷傲服從并願意追随霍彥霆的心都是一樣的。
小吃部恢複安靜,隻有電視屏幕傳來動靜聲響。
霍彥霆、權赭還有雷傲再次擡頭看向電視,特别是霍彥霆生怕錯漏任何一幀有關蘇蔓的畫面。
可事實上,蘇蔓在厚重防護衣的包裹下,别說認出她面貌,連認出她身型都很困難。
此刻唯一能辨别的就是她的聲音:“病毒感染肺部導緻呼吸困難,此刻應該已經黃痰一片,若不盡早讓肺部恢複正常,再這麽下去他會硬生生窒息而死,而最令人擔心的是最後的倔強。”
“最後的倔強?”衆人不解,交頭接耳間均是喃喃出聲。
“嗯。”蘇蔓目色凝重,聲音更是鄭重無比,“飛船停泊坪那我見到過被感染的一些患者,他們在嘶吼求助間相互交叉感染,在最後倒下的那刻吐血而亡。”
“吐血?”柯卡爾和其餘幾名醫生、研究人員滿臉震驚地看向蘇蔓。
“對,吐血!”蘇蔓無比堅定地說道,“血液的揮比空氣留存時間更長,所以一定要與時間搶人,若我們再不有所作爲,這傳播擴散的後果我想各位心知肚明。”
“可是現在還沒有特效藥……”有位醫生焦急喊出聲,身爲醫者他又何嘗不想救人性命。
蘇蔓瞥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特效藥,但不代表不能治。現階段我們有什麽藥就用什麽藥,先就是催痰,讓其肺部不再有病菌感染。”
“可是……”
還未等人群裏的這道無奈聲落完,蘇蔓已然開始出手,隻見她手中多出一些千年寒玉針,陰陽手迅翻轉間,病人阿荊身上已經被紮了個密密麻麻。
衆人翹期盼,不解與困惑間希望奇迹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正當所有人心一點一點沉下去之時,蘇蔓突然拿着一個醫用收集袋遞到阿荊嘴邊,下一秒阿荊突然坐起身,然後開始狂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