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我帶你回娘家了。”霍彥霆對着蘇蔓昏迷不醒的小腦袋柔聲說道,“我怕你在那裏待厭了,所以隊長帶你出來轉轉。”
說着霍彥霆進了院子,小院雜草半人高,霍彥霆一手抱着蘇蔓一手開始拔草。
他邊拔邊有些敢怒不敢言地說道:“我有些後悔沒跟你要點零花錢,現在我連請個家政的錢都沒有,所以一切都得我們自己來。這樣拮據的日子,像不像你小時候跟着老爹和娘親那會?”
拔草劈了一條道出來,然後推開房門,裏面灰塵漫天揚。
霍彥霆立在門口,接着對蘇蔓說道:“這裏灰大,你要不先進空間休息一會?等我收拾幹淨,你再來驗收勞動成果?”
蘇蔓沒有回應。
霍彥霆苦聲一笑,然後踏進屋裏,接着搬出一張竹躺椅,又拿了一塊幹淨的舊布,将竹躺椅擦拭幹淨後将蘇蔓輕輕放了下去。
可當蘇蔓屁鼓一沾躺椅,霍彥霆又立馬将她撈了起來:“躺椅涼,隊長沒注意,該罰。你說罰什麽好?你要是醒來,各種變态、魔鬼懲罰随你挑,好不好?”
蘇蔓依舊沒有動靜。
霍彥霆再次苦苦一笑,這樣的交流方式已經持續了一年,可是始終隻有他一人在唱獨角戲。
他抱着蘇蔓再次進屋,然後翻箱倒櫃地又找出一條幹淨的舊布鋪在躺椅上,這才再次将蘇蔓輕輕放了下去。
霍彥霆在蘇蔓滿是傷痕的側臉上親吻一下,然後站直身子對蘇蔓敬禮:“報告媳婦,霍彥霆現在開始大掃除,要是有做得不對之處,請你第一時間制止、訓斥我!”
話音落下,他一頓一頓地放下手臂,然後又忍不住輕撫一下蘇蔓的柳葉彎眉,這才戀戀不舍地轉身開始拔草,收拾院落。
整整一天,霍彥霆将院落收拾得幹幹淨淨,不過也因此能發現這裏不光家徒四壁、還寸鬥無米,另外他還身無分文。
之前在深淵,哪怕不吃不喝也不覺得饑餓,可是現在肚子咕咕咕地叫了起來。
霍彥霆走到水缸邊,想着喝水墊饑。
他拿瓢舀了些今天剛新灌注的清水,喝了一大口,然後立馬意識到什麽,趕忙認錯:“該罰,該罰,我怎麽能光想着自己,應該先給媳婦喂水。”
說着他又喝了一小口,然後給蘇蔓嘴對嘴渡過去,結果……順着唇角全部滴濕在衣服上。
“哼!”湯圓掐抖着身上輕飄飄的肥膘,一臉唾棄,“自己想揩油,就直說,還整一套一套的。”
小美狠狠抽了抽眼角:“拜托,他們合法了。”
“趁其昏迷,圖謀不軌,就是色膽包天,不可輕饒。”湯圓越說還越有理。
小美:“……”
那夜,霍彥霆擁着蘇蔓入眠,而不知怎的,空間裏湯圓和小美覺得身上暖洋洋的,也昏昏入睡。
靈泉上方,那圈七彩藤蔓綻放着微不可察的星星點點光芒,一閃……又一閃……
清晨五點,霍彥霆一個激靈爬起,然後用冷水洗了把臉後,用昨天收集下來的幹草燒水爲蘇蔓清洗完畢後,抱着蘇蔓,抄起一根竹竿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