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霆深吸一口氣,冷冷啓口:“其實她的病情我知道。”
蘇蔓沒出聲,靜靜等待霍彥霆回憶告知。
“她病倒了,自責沒看管好你;夜夜夢魇,然後把自己殘得血肉模糊,說是要跟你感同身受,要以這樣的方式陪着你,給予你力量。”霍彥霆平靜說着,
“後來那個倉庫一戰後,有關你的消息便徹底沒了,就在那一晚她割腕了。
幸虧明冉豔現及時,她才救回一命。
之後的日子,她一直渾渾噩噩,醫生判定爲重度抑郁,需要時刻有人關注在側。
但她還是在你真正生日那天,再次拿刀捅向自己的心窩子,在那千鈞一之際,明冉豔沖上前徒手抓住刀刃,這才沒讓刀子紮深。
不過,也因爲明冉豔的受傷喚醒了她些許理智,她漸漸聽人勸,也是從那時候她接受收養的建議。”
稍作停頓,霍彥霆深吸一口氣:“我可以回憶這些,但不想影響你心中的天平,彼時是彼時,現在是現在。
你隻需遵從自己内心,恣意活着。”
蘇蔓沒出聲,隻是将環着霍彥霆脖頸的手臂收了收緊。
一路上繼續默默走着,待到烈日高照,一行四人來到李家村村口。
鄧魯上前用方言打聽着,輾轉問了好些人這才獲知那個漂亮寡婦名叫付雅雪,不過現在人并不在村裏,而是在封陽域的一家名爲【鮮而美】餐館裏工作。
四人并未耽擱立馬出,這次霍彥霆和蘇蔓坐回了車,隻不過蘇蔓全程都由霍彥霆抱着,一刻都未松手。
又是一通輾轉,終于在晚餐時分找到了這家餐館。
四人邊用餐邊打聽确認這裏是否真有付雅雪一人,待獲得肯定回複後,四人迅用完餐,然後直奔後廚。
“請問,你是付雅雪嗎?”蘇蔓一行在餐廳員工的提示下,來到一位正在蹲在地上刷碗的婦女身邊。
婦女聽着聲音擡頭,隻見一位漂亮女孩身邊跟着三位英氣逼人的男子,特别是将漂亮女孩攬在身側的那個男人,巍峨得一身肅氣。
婦女想也沒想,将手中的盤子砸了出去,然後奪路而逃。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才的動作不僅是打草驚蛇,更是以卵擊石。
鄧魯眼明手快地一把将婦女後衣領揪住,毫不留情地将她拖到霍彥霆和蘇蔓面前狠狠一丢:“跑什麽跑!做賊心虛!”
婦女這一摔狼狽得有些蓬頭垢,她顫着聲音:“你們個個兇神惡煞的,是個人都得跑。”
祝士銘一聽狠狠踩在婦女一腳:“實話實說!我們嫂子不可能兇神惡煞!”
蘇蔓忍不住瞥了祝士銘一眼,然後蹲下身子,一瞬不瞬凝着婦女問道:“有些事已經過了追訴期,希望你能如實告知。”
婦女一聽,眸光微動。
“别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我就想聽你和彪哥合夥拐賣孩子那段。”蘇蔓冷聲啓口。
婦女一聽,原本閃着些許希冀的眸光突然變得驚慌失措起來:“你說什麽,我聽不懂。我就是個農村沒見過世面的婦女,被你們幾人吓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