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圍依舊捂着被打中的肩胛骨,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堆地圖和信号彈交給蘇蔓:“優勝劣汰,你該得的。”
蘇蔓并未客氣,一把接過地圖,然後冷冷掃了他一眼:“如果我是你,我會用手上重複的地圖換取一口喘機,然後保護好信号彈,伺機而動。
記住,在戰場上,活着比什麽都重要。”
說完,蘇蔓抱起一早被她丢下的正方體,走了。
走着走着,發現身後跟着被搶透明膠布的宗亮和張圍,蘇蔓也不理會繼續與程昊與齊銘發出的口哨聲那邊尋去。
到了那裏,隻見齊銘用一根藤蔓将好幾個信号彈綁在身上,守在渾身是血的程昊身前,然後拿着馬桶搋子胡亂揮舞着:
“你們别過來!誰要是過來,我就随便拉信号彈,反正是死,能拉一個是一個,能拉一雙是一雙。”
蘇蔓微微一怔,三步并兩步走上前,問道:“發生了什麽?”
齊銘看見蘇蔓就像看到救星一般:“程昊負責搶地圖,我負責搶信号彈,然後遇到一個叫葉奎文的。
他用抽到的卷筆刀将樹枝卷成了箭矢,各種紮我倆。
程昊爲保護我,一個不小心被他搶了鑷子,然後雙管齊下被他傷得遍體鱗傷。現在任傑在追堵他,而此刻虎落平陽的我倆,讓原先被搶了信号彈的他們給包圍了。”
聽着齊銘的解釋,蘇蔓苦笑:“你都有信号彈了,怕啥。”
齊銘抽了抽嘴角:“我,我原先的打算是想收免費勞動力的小弟。”
衆人包括蘇蔓:“……”
“那你現在呢?”蘇蔓反問道。
齊銘茅塞頓開,一把抓住身上的信号彈引線,正要拉爆之時,5、6号人趕忙出聲懇求道:“别别别别别别,讓我們完成考核也……也行啊。”
話音剛落,齊銘一口氣直接全拔了。
好些束藍色煙霧從齊銘身上竄起,直逼雲霄。
“唉……”一片歎息聲。
這時,蘇蔓已經到了程昊身邊,檢查着他的傷口,問道:“還能堅持嗎?”
“能。”程昊雖然一臉慘白,但那雙眸子卻始終如一的堅定不移。
蘇蔓報以清淺安慰的笑容,然後徑自走到邊上,找到可以消炎止血的大馬桑葉,用嘴巴嚼碎後一點點覆在程昊的傷口處,緊接着用從宗亮那裏拿來的透明膠布進行纏繞。
程昊笑了笑:“你是有預見功能嗎?拿透明膠布當包紮繃帶?”
蘇蔓搖頭:“沒有,透明膠布純粹屬于趕巧了。”
程昊:“……”
這時,不遠處有亮起一道藍色煙霧,這就代表着又有人被淘汰了。
沒過多久,同樣也是一身血迹的任傑走了回來:“我淘汰了葉奎文。”
說完他自覺交出從葉奎文身上收繳的地圖,全部交給蘇蔓:“我淘汰了4個人,現在你那裏有多少地圖?”
蘇蔓看向齊銘。
齊銘數着解下來的信号彈:“我這裏6個人。”
“總共20人,我們淘汰了10人,現在,我、程班士、齊銘、任傑……”蘇蔓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宗亮和張圍,“加上他們倆,就是16人,還有我手上有韓馳的信号彈,那就是17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