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霆細細端詳着手中的這把牙刷:“爺爺,蘇蔓可能是蘇酥。”
霍振德猛地回過頭來,一臉不敢置信地盯着霍彥霆:“你說什麽?”
“我說,蘇蔓很有可能是當年被拐賣的蘇酥。”霍彥霆淡淡說道,可是心口卻再次被撕扯開來,苦澀與酸楚一下子将他侵蝕。
霍振德連忙下樓,坐到霍彥霆邊上,凝重問道:“究竟怎麽回事?蘇酥是15年前被拐賣的,可孫媳婦不是說她是14年前被養父母撿到的嗎?”
霍彥霆點了下頭,眉宇染墨:“蘇酥是在15年前我生日那天被人拐賣的,而蘇蔓說她在14年前同樣是我生日那天被養父母撿到了。
蘇蔓不記得14年前發生的其他事情,可我們去年在同樣是我生日那天相遇了。”
“卧槽!這麽狗血!”霍振德脫口而出,在看到自家龜孫想要殺人的眼神時,默默補上,“卧槽!都是猿糞呢!”
霍彥霆:“……”
霍振德理智地若有所思,沉聲道出自己的想法:“雖然很有緣,但也不能肯定說蘇蔓就是蘇酥啊。”
“胎記。”霍彥霆冷冷抛下兩字。
霍振德腦海裏有道光亮一閃而過,緊接着他猛拍了一下霍彥霆大腿:“你說蘇蔓屁鼓上有片跟蘇酥一樣的紅色翅膀胎記?”
霍彥霆:“……”
“卧槽!你都看過我孫媳婦的屁鼓了,居然還沒搞定她!”霍振德捶胸頓足,恨鐵不成鋼。
霍彥霆:“……”
爺孫倆坐在樓梯台階上,誰也沒再說話,偌大的屋子靜得針落可辯。
半晌,霍振德和霍彥霆異口同聲說道:
“先驗DNA,要真是蘇酥那心肝小寶貝,更不能讓我孫媳婦在外一個人孤苦無依。”
“爺爺,你看過蘇酥的屁鼓?”
“霍彥霆!”霍振德氣得恨不得宰了腦子裏不知裝了些啥的龜孫,“霍彥霆!你有貓病!”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不僅把後院關着的二哈吓得一個激靈,就連整個第一家屬院都被震得抖了三抖。
霍振德滿屋子追着霍彥霆打,邊打邊罵:“當初也是你捉弄蘇酥心肝小寶貝,害她整個人臭烘烘髒兮兮的,你奶奶幫忙給她洗的澡,我就是瞄到了一眼而已。
要不是你奶奶把蘇酥心肝小寶貝洗得幹幹淨淨的交還給雷震天,你以爲你還有腿立在這世上!”
霍彥霆:“……”
霍振德将兩隻布鞋都砸在霍彥霆身上後,累得癱坐在沙發裏,神色有些糾結地問道:“霍彥霆,如果孫媳婦不是蘇酥心肝小寶貝呢?”
霍彥霆撿着霍振德布鞋的動作一怔,擲地有聲地一字一句說道:“我隻愛蘇蔓。若她是蘇酥,我拿命愛他;若她不是,她就是我的命。”
“嗯。”霍振德深吸一口氣,“去吧,潛去蘇浩然那裏,弄點可檢驗的标本出來。如果真是那苦命的心肝小寶貝……”
霍彥霆站起身,對霍振德微微颔首後,便出了屋子。
而此刻,蘇蔓早已開着車往文工團駛去,隻是開着開着,她心口梗窒得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