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夥看到教室上方挂着門牌的那一刻,衆人臉色各異無比。
柏溪挑眉一笑:“第一節課,我們不講理論,不講操作,純粹讓同學們感受一下什麽是屍體,解剖一下屍體。”
接着他指了指門口的嘔吐袋:“友情建議各位同學人手帶上一個。”
大夥面面相觑,最終還是硬着頭皮各自上去領了一個。蘇蔓思量一番之後跟着領了一個嘔吐袋。
這時,柏溪打開了解剖室大門!
那一瞬間,一股令人無法忍受更無法用言語表達的腐蝕味道迎面撲來。
還未進門,好多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打開嘔吐袋,将剛進肚子沒多久的早飯全部吐了出來。
蘇蔓手掩口鼻,然後從放置嘔吐袋邊上的小紙盒裏拿出一個口罩戴上,第一個踏進了教室。
接着陸陸續續有人走進教室,大夥無不神色怪異,有些還在強撐,有些則又開始新一輪的犯嘔。
柏溪也不指責,甚至都沒管一直還未踏進教室的幾位女生們,他徑自将已經敞開一半的屍體袋全部打開。
蘇蔓面無表情地盯着那具已經發腫發脹的屍體,接着看柏溪開始下刀解剖。
柏溪也不解釋在屍體上發現的問題,單純隻是将解剖出來的髒器一一擺放。
解剖畫面越來越令人上頭,而柏溪卻好像才剛剛找到感覺,解剖手法變得越發幹脆、利落。
當蘇蔓看到屍體腦後的彈印之時,瞳孔微微一縮!
受槍傷死亡的屍體按理應該由專門部分負責處理,或者由法警解剖,爲何可以出現在學院課堂裏。
哪怕是讓學院法醫幫忙解剖,也絕不會用這麽粗暴的解剖方式……
正當蘇蔓陷入沉思之時,所有器官都被剔除幹淨。
柏溪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他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詭異笑容說道:“各位同學,這就是今後你們要打交道的畫面之一。不是每具屍體都會在死亡當天或死亡次日被發現,有的就像你們眼前這具屍體一樣,已經死亡一個月了。
至于他死因爲何,一個月時間他的屍體是如何變化的,今後我們将在課堂裏逐一解答、學習。”
蘇蔓瞳孔再次一縮,雖然有好些疑惑梗在喉頭,但她依舊謹慎地保持警惕,默不作聲。
随着柏溪的一聲下課令下,同學們奪門而逃。
柏溪洗着手,想着今天全程觀摩解剖的隻有寥寥幾人,而堅持沒有嘔吐的隻有蘇蔓一人時,略顯失望地搖了搖頭。
蘇蔓将未使用的嘔吐袋放回原處,然後邊走邊将口罩扔到了垃圾桶内。
上午的其他必修學科有與之前的臨床學有重複之處,所以不用重複修課的蘇蔓去大二班級旁聽了一節司法鑒定學。
不過下午的體育課還是得照樣學修。
埃克偲皇家學院的體育課可以根據個人喜好進行挑選,網球、羽毛球、劍道、足球、籃球、健美操、瑜伽等都是一些熱門課選。
但當蘇蔓走進瑜伽教室時卻被老師告知她走錯了。
“老師,我選修的的确是瑜伽課。”蘇蔓解釋道。
瑜伽老師登錄自己的教師平台,然後在系統中找到蘇蔓的選修科目:“蘇蔓,我這裏顯示你的體育選修科目是籃球,所以建議你去籃球老師那邊問問。”
蘇蔓帶着疑惑來到籃球場,此刻與她同屆的大一新生們已經在上課了,一眼望去清一色全是男生!
她走上前剛要發問,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隻見霍彥霆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身着運動裝,一邊有節奏地吹哨,一邊帶領隊伍慢跑熱身。
霍彥霆看着姗姗來遲的蘇蔓,似乎一點都不吃驚,他停下腳步,溫和出聲:“你是蘇蔓同學吧,我是你的體育課老師霍無命,叫我霍老師或者無命老師,都行。”
蘇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