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聰明,恐怕沒玩幾把就融會貫通了。”枭爺笑着招呼‘花月’坐下,“不過,最重要的是花月玩得開心就行。”
蘇蔓有些茫然,但還是微笑着坐了下來。
這時,又來了倆人對枭爺微微抱拳:“枭爺,我們有個不情之請。”
枭爺把玩着手中的麻将牌,淡淡啓口:“說。”
“大夥沒談攏,不願将這大買賣押注在一人身上,所以每家派倆人上來玩三局,規則還是跟之前一樣,隻是各家被分拆成三局兩勝。”
枭爺眉宇間紋絲未動,窺探不出任何波瀾。
半晌,枭爺看向‘花月’:“花月怎麽認爲?”
蘇蔓真沒概念,迷茫回道:“大叔想玩,月兒就舍命陪君子。”
枭爺唇角微微勾起,皮笑肉不笑地來了一句:“好,盡量别輸哦,大叔可不想被輸得連褲衩都沒了。”
“枭爺說笑了。”
“誰不知道枭爺在賭界的大名。”
“我們能跟枭爺讨價還價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
那倆人憨搓着手一個勁給枭爺戴毫無技術含量的高帽子。
枭爺擺擺手:“趕緊開始吧。”
話音一落,那倆人立馬退下,緊接着又來了倆人,朝枭爺和‘花月’打完招呼後便就座了。
蘇蔓淡然掃了這倆人一眼,她隻認識其中一人,是近幾年散貨很有一套的黑龍組組長,人稱彪哥,但另外一位打扮道骨清風的人卻是毫無印象。
蘇蔓沒有多問,隻是在漫不經心間觀察那兩人的相處之道,希望能找出有關倆人關系的蛛絲馬迹。
初次洗牌、摸牌的蘇蔓有些毛手毛腳,這讓那倆人稍稍放下戒備之心,蘇蔓排好牌後,擡頭一掃,另外三家的牌一目了然。
“大叔,隻要你赢就行了呗。”蘇蔓笑着來了這麽一句。
枭爺不看牌,全程靠摸,另外還有三張牌藏在他的大掌之下:“是。”
“那有沒有規定胡大牌更好呢?”蘇蔓繼續問道。
枭爺眸色淡淡一收,然後對另外倆人說道:“你胡大牌獲勝的話,我再讓一個點。反之,我加一個點。來不?”
對于這樣的臨時加碼,顯然彪哥是拒絕的,可是一想到枭爺控制着乾南地區的所有貨源,他們甯願虧點也不願得罪枭爺從而永遠沒了生意。
枭爺好賭,愛賭也會賭。
像今晚這種牌局顯然也不是第一次玩,坊間傳聞枭爺不喜放水,有時候哪怕輸了,但隻要他盡興也還是會放點。
所以彪哥今晚帶了一位麻将大師,希望能博得枭爺好心情。
“枭爺玩得開心就行。”彪哥微微扯了一下嘴角笑道,接着對邊上那位道骨清風的麻将大師叮囑,“亮真本事給枭爺看看。”
蘇蔓眸色微微一斂,心中已有定論,從進門那刻就覺得今晚這賭局不容小觑,可也沒想到他們居然用這樣的方式在确定價碼。
一想到因爲沾這而支離破碎的家庭,蘇蔓心頭一片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