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力挑出眼鏡上的一枚螺絲,細細拆解:“枭爺,裏面有個迷你追蹤器。”
說完,他走到枭爺身邊,在他耳邊附下一句話:“枭爺,花月醒來第二天,我看到邪醫生有碰過那副眼鏡。
而且,我剛查到梵火組在我們這裏埋了人,至于是誰我還在調查中。”
枭爺眸色一沉,并未發話,隻是一雙陰冷刀眼在‘花月’與邪上郡身上來回轉悠。
邪上郡依舊吊兒郎當般立在那裏,唇角勾着痞痞笑意。
白天‘花月’戴着眼鏡他接近不了,可是一到晚上,他都有觀察過這個蠢丫頭并未發現螺絲被人動了手腳!
蘇蔓咬着眼淚,挺着胸膛:“大叔,我真不知道爲什麽我的眼鏡變成了這樣。
若是邪斜真發現問題,也應該第一時間跟大叔彙報這事,爲何在我搬離病房這晚翻出來!”
經‘花月’這麽一提醒,枭爺和仝力心頭一驚,倆人不約而同朝邪上郡看去,目色充斥着不明意味。
同樣,邪上郡也是一驚。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蠢萌死丫頭居然這麽會挑關鍵點!
“我……”蘇蔓委屈的眼淚唰得就下來了。
她一步步走到枭爺跟前,然後蹲跪下來,緊接着措不及防地鑽到枭爺懷裏,小腦袋在他胸膛拱了拱,抽泣道:“大叔,之前我還因爲這裏全是監控感到壓抑,可是此刻我支持你這麽做。
大叔,你太不容易了……”
枭爺在那一刻晃了神。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個這般大的女孩也對他說過這麽一句話,一晃三十年過去了!
他建了自己的王國,可是她卻永遠睡在了這片海底……
枭爺微微擡手想去觸碰腳邊的這個女伢兒,甚至想确認花月是不是當年的那個她。
這時,蘇蔓猛地從枭爺懷裏撤了出來,她胡亂擦着眼淚擡頭對仝力說道:“力哥哥,麻煩你幫我查下監控,我的眼鏡沒有問題,我要證明自己清白。”
話音剛落,仝力冷冽的聲音響起:“沒這個必要,因爲你的眼鏡被邪醫生動過。”
“仝力!”邪上郡氣吼道,今晚這出雖有些倉促,但也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仝力剛剛強/暴未遂,挨了一頓鞭子,按理應該對這死丫頭心存怨恨,怎麽反而還護着她!!!
“邪醫生,我親眼見你碰過花月眼鏡,正門安檢處的手下也見你拿眼鏡來确認是否有貓膩。
當時我還以爲邪醫生是幫忙觀察花月是否有問題。
但此刻,我覺得你另有所圖。”仝力銳利眸子透着不容置疑的強勢。
邪上郡冷冽眸色倏然一收,正要狡辯放招時,蘇蔓冷幽幽啓口:“邪斜,你是不是拿我當替死鬼!”
蘇蔓第一時間捋清頭緒,她與邪上郡無冤無仇,他若跟枭爺和仝力是一夥的,完全可以像他們一樣各種試探她,但今晚她離開病房的第一晚他便迫不及待把她捅到了枭爺面前。
不是欲蓋彌彰就是掩人耳目!
枭爺和仝力第一時間朝邪上郡投去懷疑的目光,大廳瞬間彌漫着令人窒息的冷冽氣息。
邪上郡冷唇勾諷:“花月,你别倒打一耙,你說你逃掉仝力的強/爆後,去動物園見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