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霆的這聲肯定似給蘇蔓卸下了混入軍營的罪責,也爲她注入無窮勇氣。
“隊長,我承認我初衷不誠,做法也不敢苟同。可當我跟着隊長、跟着戰友們一起并肩作戰,我才徹底明白這身軍裝的意義,這份肩上的責任。”
蘇蔓閃着無比真誠的目光,勇敢發聲,“如果時光倒回,哪怕沒有家逢變故,我也想當個兵,想跟着隊長與戰友們爲了錦世年華,負重前行。”
現場再次陷入沉甸甸的寂靜。
蘇蔓的這番話,激起在場所有軍人們參軍時心中的那份初衷,熱血似乎已經在體内翻江倒海,洶湧澎湃。
但蘇蔓越這麽說,霍彥霆墨瞳顔色越深,心口更是傳來一陣又一陣難以言說的鈍痛。
他腦海裏浮現‘蘇沐’第一次出任務時的異常舉動,心,更疼了。“蘇蔓,上次你劃開灰熊頸動脈之後,是想到家人了,對嗎?”
蘇蔓心口一顫,咬着嘴唇點下了頭,又趕忙搖頭:“隊長,我,我克服那個障礙了。
血魂行動裏我能用手術刀劃開一群敵人的頸動脈,我克服那個障礙了,我克服了,真的。
我能當個好兵,隊長,你相信我,我真的能當一個好兵……”
聲音越來越輕,她再次慌亂地輕顫起來。
霍彥霆再次緊緊将她擁在懷裏,冒出稀疏胡渣的下颚一次次摩挲着蘇沐短發,柔聲喃喃:“隊長相信你,隊長更心……”
話還未說完,苟高寒不合時宜的聲音再次響起:“剛才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能頂蘇沐容顔進來,我也有權懷疑你能用蘇蔓身份掩護。
暫且認爲你是那個蘇蔓,但别忘了一點。
蘇沐是領養的,同樣,蘇蔓也是。我不認爲你會爲三個毫無血緣關系的人冒這種風險,來軍營遭這種大罪……”
話音未落,蘇蔓一個疾閃竄出霍彥霆的束縛,以迅雷之速捏拳将那單面鏡敲開一個洞,準确無誤地一把揪住苟高寒衣領,往自己方向一扯,絕色臉蛋貼着單面鏡,眸底蹚着憤怒的兇狠:
“是!我娘親沒有十月懷胎生下我,可她把我懷在了心裏!沒有她,14年前我就死在街頭了,沒有她,沒有她,……”
蘇蔓一頓一頓松開手:“我隻是女扮男裝來了軍營,我沒有做任何有辱這身軍裝的事。
與賀浩澤市長相識也是因爲無意間救了他夫人,他的确送了我一盒金針,兩枚古錢币。
金針,我在血魂行動時用于救獵鷹特戰隊的魔芋和殺敵了,至于那兩枚古錢币,在我隊長的錢包裏。
賀浩澤市長說,那兩枚古錢币代表他的态度,我想感激隊長對我的悉心栽培……”
将來,或許那兩枚古錢币放在霍彥霆那比放她那更有用處。
蘇蔓未說這句話,隻是停頓一下,揚唇說道:“也算是我對隊長,對雷霆,對軍營的告别。”
話音剛落,她再次騰空又被霍彥霆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