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托着蘇沐脖頸,脫掉那件軍T将他平放到床上後,目光自上而下掠去。
修長脖頸、性感鎖骨,皙白膚色,霍彥霆隻覺得自己喉頭、腦海、心海、鼻腔、腹下滾燙得想要炸裂。
下一秒,眉心擰成川字,眼前的景象讓他大腦有些缺氧。
他見過這東西!
上次蘇沐說自己有戀物癖,說要抱着這團白布睡覺,可是現在!
不是抱,是纏!
霍彥霆檀黑目色倏然變得危險又暗沉,難道蘇沐受傷了?
是不是在治療魔芋那會受傷了?
爲什麽不告訴他?
傷得嚴不嚴重?
霍彥霆摒住呼吸,薄唇緊抿、咬着擔憂,顫悠悠地伸出手開始拆解那團白布。
白布一圈又一圈,霍彥霆隻覺得口幹舌燥,腹下更是邪火叢生。
他撇開頭,重重呼了一口粗氣,安慰自己因爲喜歡蘇沐,珍視他,所以才會有這一系列身體反應。
蘇沐已經受傷了,自己居然還在想入非非,霍彥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警告完自己的霍彥霆再次回頭,狠狠咽了咽口水,緊張抿舔着唇瓣,蹑手蹑腳地繼續解拆。
咦?
随着白布慢慢松垮解開,霍彥霆大腦有些短路,手上動作卻緊促地開始一鼓作氣。
當最後一丢白布被撩起的刹那!
轟!
霍彥霆手握那團白布,大腦一片空白。
那裏不是胸肌軟趴趴,那裏分明是……
他狠狠擦了擦自己眼睛,瞳孔再次不敢置信地陡然放大,繼而收縮,喉頭更是前所未有地急促滑動,鮮腥湧上鼻腔。
鮮血一滴滴逝下,落在他的衣服,霍彥霆整個人如被按了暫停鍵,僵在那裏,視線所落之處正是腦海的浮現畫面——
羊脂白玉般的細膩膚色、飽滿應該柔軟的一對大“白兔”在睡酣呼吸中有序起伏,玲珑曼妙。
鼻血更洶湧了!
霍彥霆大腦一片混沌,各種疑惑也紛至沓來。
蘇沐,是女的?
怎麽可能!
她的體能完全不遜色他們這些糙男人,她怎麽可能會是女的?
可她自入軍營起就沒跟大夥一起洗過澡,這是不争的事實。
但便宜外甥不是說跟他一起站着尿尿?
……
他甚至想起了倆人的第一次見面,那晚她踹那一腳或許不是因爲害怕和反抗,而是覺得自己遇到了暴露狂?流氓?
是了,是了是了!
霍彥霆失神啞笑。
她的手很軟,她練不來胸肌,她偶爾會掉眼淚,她還會投機取巧地各種打馬虎眼……
所以上次屁股那出血,應該是來生理期?
然後她爲了保護這個秘密,剌了自己一刀?而他竟然還讓老黑在雨裏訓練了她整整一天!!!
原本已經模糊的畫面突然變得清晰起來,當初忽略的點此刻都被串聯、放大、合理起來……
心口不知不覺開始揪裂,蘇沐不服輸、拼命訓練、奮勇殺敵的畫面在眼前一幕幕閃過。
她一個女兒身是怎麽做到的,怎麽做到與他們一起扛下那些非人的訓練,她……她就這麽住進了自己心裏……
那麽!
他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一個女人。
霍彥霆眸光一展,無法言語的欣喜湧上心頭,恨不得跟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取向沒有問題!!!
他抹了一把鼻下的鮮血,傻樂又略顯無奈地笑咧了嘴。
當初明白自己對蘇沐的那份心意後有過猶豫、糾結和退縮,但幸好,他沒有放棄!
不管男女,他都選擇愛他。
而此刻,他更堅定——
是,愛她!
霍彥霆檀黑目色變得溫柔缱绻,那抹直達眸底和心底的愛意似乎能柔出水來。
炙熱目光忍不住再次投放到那片美好時,鼻血又洶湧了……
睡夢中頭痛欲裂的蘇沐隻覺得身子有些微涼,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