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蘇沐沒跟他們啰嗦,此刻離大澡堂很近,那晚的劫後餘生讓她到現在都有些後怕。
袁哲不在,祝士銘領頭站在最前面,嚣張叫罵:“都是你這個死娘炮,害我們被訓練什麽破壓腿!老子到現在都還疼!”
“就是!就是!”一群人立即附和道。
蘇沐冷笑:“你們爲什麽要在我身上找原因,要不是你找你老鄉說要幫忙弄什麽壓腿,會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嗎?”
“不是我找的老鄉,是袁哲找的!”祝士銘立馬反駁道。
“哦!~”蘇沐故意拉長着音,“所以是袁哲拉攏老兵來找我難堪,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唱完苦肉計讓你們一起陪着演繹一場友愛互助壓腿戲碼;現在他又唱了什麽,能讓你們颠倒是非地來找我麻煩!”
聞言,圍堵衆人心中均是揚起懷疑的問号。
“瞎跟他哔哔什麽!揍他!要不是他完美下腿,我們會被罰嗎?會這般遭罪嗎?”祝士銘早已被袁哲洗腦不輕,今晚勢必要讓蘇沐難堪。
“當什麽牆頭鳥,好好當你娘炮不行嗎?”
“是說不是!”
“……”
被祝士銘一挑唆,衆人心中怒火重新熊熊燃起,摩拳擦掌向蘇沐襲去。
蘇沐靈閃一躲避開祝士銘的攻擊,緊接着一個90°下腰逃過另一人的側踢腿。
對方人多勢衆,她見縫插針地躲避攻擊,一次次化險爲夷。
漸漸地,蘇沐開始處于下風,到最後她隻能抱頭蜷縮成一團,任憑他們欺淩撒氣!
霍彥霆聽到這邊有些動靜,便走來瞧瞧,沒曾想看到這麽一幕:“住手!你們在幹什麽!”
話音未落,一群人撒腿就跑。
蘇沐扶着牆狼狽起身,咬忍着眼眶裏的酸澀,轉身踉跄離去。
“去哪!”霍彥霆快步走來一把抓住蘇沐的胳膊,“蘇沐,你就不會反抗嗎?走!先去醫務室!”
“隊,隊長。我沒事,不,不去醫務室。”蘇沐抓住霍彥霆的手腕想掰開他的束縛。
她不能去醫務室,不能被檢查傷勢,不能……
“這是命令!”霍彥霆抓擰着蘇沐胳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
蘇沐垂着頭,一聲不吭。
沒過多久,她便再次擡頭,滿目清明直直對上霍彥霆的沉黑雙眸:“謝謝隊長,真不用去醫務室。我跟他們切磋呢,自己技不如人就想勤加訓練,笨鳥先飛……”
“蘇沐!你能不能别那麽慫!”霍彥霆一把甩開他的胳膊,厲聲吼道。
蘇沐并未回應,隻是如孤立無援的小草,靜靜立在一旁,眼底一片黑暗,找不到一絲光亮。
霍彥霆淩冽視線瞪着她,說不出的壓抑強勢讓蘇沐呼吸一滞,卻依舊不敢吐露半分。
“你!慫出種了!”許久,霍彥霆撂下這麽一句話,便吹響了新兵連的緊急集合哨。
他大步流星地往訓練操場走去,蘇沐咬着牙默默跟在身後。
新兵連集合完畢,霍彥霆寒眸凝霜冷冷掃視:“我說過欺負戰友的行爲,軍隊零容忍。”
心虛的新兵們後背開始密密麻麻滲起冷汗。
“袁哲帶頭欺負蘇沐,負重10公斤跑10公裏。”霍彥霆故意這般下指令。
袁哲微微一怔,随即直了直身:“報告!”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