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年年,逃不開的是互相折磨。
也不知道溫甯當初給田小珂吃的是什麽,無論他怎麽在她隻剩一個枝幹的身體上大肆傷害,都頑強的挺着,哪怕上一刻就要斷氣了下一秒還是會恢複元氣。
于是更加放心的折磨,反正死不了,人生無望總要找個能消遣的東西聊表慰藉。
田小珂的家庭注定了她的失蹤無人問津,她的母親不過嘴上罵幾句白眼狼,轉頭忙活自己的,女兒什麽的不在心中多占地方。
而賀航是自己藏起來的,他拒絕和以前有所牽扯,更加不願意面對自己的父母。
他曾是他們的驕傲,如今隻能爲他們蒙羞,這比其他任何外在影響都讓他難以忍受,藏,藏的嚴實些,躲的遠遠的,就當他們沒有他這個兒子吧。
賀航是躲遠了,找不到兒子又隐約聽到些風言風語的賀母輾轉找到了溫甯。
“你說,你把我兒子怎麽了?他爲什麽躲起來不見人?你說啊!”
當時的沈玉暖正打算轉移住所,這家酒店真的很不錯,可惜最近被一個莫名其妙一上來啥話不說就扔名片的男人給纏上了,讨厭麻煩的她隻能退而求其次去另一家酒店了。
沒想到被當初的婆婆給堵在門口,這可真是冤家路窄,也提醒沈玉暖,這位婆婆的‘加分項’也是不少的。
賀母見這個女人竟然比上次見面還年輕了許多,出落的有些紮眼,心裏更加不舒服了。
這就是個狐狸精!專門來禍害他們兒子的。
想到背地裏傳的那些關于賀航的謠言,就氣不打一處來。
“快說!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别想離開這裏!我專門堵在外面等着你這個狐狸精!”
酒店的保安早就聽到動靜了,這裏本來很安靜,四處靜悄悄,服務人員連走路都是輕聲,就怕擾了客人的休息。
賀母簡直是平地一聲雷,在她冒出來的瞬間就被保安給圍住,駕着往外走,哪怕如此在,這位母親還是不忘放狠話。
這裏的安保是專門聘用的外包公司,是專業的練家子,若不是沈玉暖阻止,賀母這會兒已經蹲局子了。
酒店的律師團隊會很高效的讓她學會安靜的。
“遇到這種情況記得堵嘴。”
大堂經理立即道歉,是他們的失誤,放了這樣的人進來。
可不是要好好道歉,眼前的這位客人在那間一年用不了兩次的豪華總統套房一住就是半年,簡直壕到慘無人性。
爲了業績,爲了小費,态度當然要尊敬,拼了!
絕對是察言觀色一把手的大堂經理立即給安保隊長使眼色,兩人神交瞬間,秒懂。
駕着罵人女士的安保站立不動,其他人全圍在客人周圍,形成保護圈,安全感瞬間上升。
挺有眼力勁兒,沈玉暖對大堂經理淡笑,并表示了感謝。
賀母一看這架勢,更氣了,反正她老命一條,他們還真敢揍她不成?她還怕他們不動手呢!
在她眼裏溫甯就是他兒子的附屬品,以前面對她更是貓見了老鼠乖的不行,何時敢這麽嚣張的?
“老公不知去向,你竟然隻顧着逍遙自在,這是爹媽死了,沒人教養了嗎?”
哎呀,不好,觸了溫甯的逆鱗了,新仇舊恨,那就不要怪她最毒心狠了哦。
“首先我要聲明一下,這位老阿姨,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和你兒子早就離婚了,你想知道什麽時候?我想想,就是你害死我的孩子你的孫兒的時候,已經很久了你竟然不知道?”
賀母噎的難受,這件事她确實不知道,她從來沒擔心過兒子離婚的問題。
離就離呗,二手的女人賤,二手的男人可一點也不影響市場,尤其是他兒子這樣條件的。
可問題是她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難道兒子也介意她弄沒了孩子?可他不是說沒了更好嗎?心慌。
“對了,你不是想知道你兒子哪裏去了嗎?”
溫甯笑的很可惡,她去有了不好的預感。
“雖然我不知道賀航去哪裏了,但我知道他爲什麽躲起來,他啊......”
“打住!”
賀母趕忙插話,“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
“我沒那個閑工夫,反正也就兩句話的事,就這麽說也挺好。”
沈玉暖笑的很高興,解決了這位婆婆,她就可以離開了,高興的結果就是嘴巴越來越毒了。
根本不給賀母反駁的機會,像倒豆子一樣,吧吧吧有的沒的一股腦全說了,在場的人,無一不愣神。
“你兒子是沒臉見你們躲起來了,這也是人之常情你們最好也不要找了,鬧的人盡皆知對誰都沒好處,畢竟不是什麽想得開就能解決的問題,不信你問問在場的人,他們都是男人,最能理解了,誰要沒了那個可不就和太監一樣一樣的了麽?還是被備胎了十幾年的情人給硬生生砍下來的。”
在場的男性全都後背發涼,可别讓他們理解這種事啊,理解無能,想都不能想!
“爲了男人尊嚴連救護車都沒打挺過來的,啧啧,真是純爺們兒!”
爲什麽聽着這麽别扭呢?
賀母早就魂飛魄散了,一定是這個女人信口雌黃!
“你一定不信,沒關系,信不信的我又無所謂,我隻是可憐你才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說完還遺憾似的讓賀母節哀,“對了,你弄沒的那個孩子是你們唯一的孫輩,也就是說你們賀家絕後了!”
那語氣就像在問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你你你!”
“老阿姨不要激動嘛,容易進醫院的,我知道你要說我造謠了,我這個人很将誠信的,最受不了被别人污蔑,爲了證明我的清白......”
給大堂經理示意了一下,“你們一定有工作群吧?我給大家發一下小視頻證明我沒說謊。”
還不忘提醒賀母查看手機,她的那一份更詳盡。
一口氣噎在膛,什麽話也說不出來,眼一黑人事不知,被送了出去。
沈玉暖走的時候像大堂經理預料那樣收到了豐厚的小費,每個安保員都有份,大家都很激動。
晚一些誰也沒當真的小視頻真的出現在群裏,點開看的男同胞都是同一個感受,某個部位一涼,下意識夾緊,女人真可怕。
而在醫院蘇醒的賀母又一次暈了過去,她甯願一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