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裏對華夏文明中這些消失在時間長河中的古籍充滿了敬意,隻希望子孫後代也能一睹先祖的智慧,更能利用這些瑰寶造福後世。
東西全部收起來之後的地洞稍一走動就能發出極大的回聲,她四處觀察,果然在頂部發現了攥刻痕迹。
和她的猜測相符,這個地洞是這個世界八百多年前的朝代遺留下來的。
那時百家争鳴文化繁盛,文人學士卻在一夕間遭遇沒頂之災,繁多著作被焚燒。
爲了保住這些瑰寶,當時的有識之士組織起來建了這個地洞,裏面幾乎是當時所有著作。
至于那些金子,倒沒有一言一語的解釋,難道是這些人打劫了國庫?這麽無厘頭的想法倒也不是不可能。
回到地面迅速離開,一路急行,速度比之飛機也不逞多讓,再次回到京城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正是晚飯時間,本要去西四街的宅子,一路走過靈敏的耳朵捕捉到了不少八卦談論。
受寵正濃的安妃娘娘早幾天已經去世了,巧的是和安妃是堂姐妹的林家夫人也去世了。
心中稍有不安,果然在宅子周圍看到了不少隐藏監視的人,林景衡不在。
轉戰去林府,一樣的結果,不僅有人監視,府裏更有蕭條的意味。
陰在暗處關注了一下老夫人,精神狀态還不錯,略一思考腳下不停向城外掠去。
上次聚會的地方很隐秘又有隐衛保護,加之謝光濟他們幾個身份使然,很少有人敢去冒犯。
若林景衡去哪裏最安全,也就那裏了。
林景衡看着手下傳上來的暗報,京城看似與以往無異,實則暗潮洶湧氣氛很詭異。
他當日跟着感覺走,立即收拾東西離開了京城,前腳走後腳就有人光顧。
從母親去世,就傳出安妃病逝的消息,這邊葬禮沒辦完潘家就來要人,潘惜梅失蹤了。
再看看暗報得來的消息,幾乎所有潘家外嫁的女子,或死或傷或消失,都遭遇了不測。
他大概知道其中症結,财帛動人心,而當這個人是一國之君時,傷亡将無限擴大。
如此看來,無論對方野心得不得到滿足,與之牽扯頗深的自己,都會成爲必除之目标。
世間竟無容他之處?
光濟幾位好友又能提供多久的保護?他們自身肩負家族使命,他更不能讓他們陷入不義,看來此地不能久留了。
走也就走了,沒有他拖累祖母應該會活的很好,隻是......想起某人,表情猶如冰雕,心中纏繞着綿長的擔憂,放不下,若他走了,她可能找過來?
若出意外,他們不是從此分離?隻消這麽一想,心中立即密密匝匝布滿疼痛。
“表哥~”
扶額頭痛的林景衡嗤笑,真是快奔潰了,如今不止夢中全是她,連白天都能幻聽到她的聲音,還是這麽甜膩膩又讓人安心的聲音,病入膏肓或許就是如此。
“表哥你沒病,是我在說話。”
一隻手伸過來撫他的額頭,微涼,帶着她一貫的隐香,驚了一跳的林景衡呆愣的任由那隻手在他額頭胡亂輕拍揉-摸。
“小暖......”
“嗯?”
回答了......林景衡夢幻般轉頭,入目那個眉眼彎彎笑意盈盈的女人,不是他想念了多時的人還能是誰?
手撫上她的臉,捏了捏,觸感溫熱滑膩,不是他太想念幻想出來的人,是真實存在的。
“表哥?”
林景衡手上青筋畢露極力控制,黑着臉問,“你到底去了哪裏?怎麽能......”
怎麽能?能什麽竟一時質問不出口。
知道她隻有在撒嬌或逗趣的時候才會稱呼表哥,“知道錯了?”
沈玉暖笑的十分讨好,拉着他的衣袖搖啊搖,想說她出去浪了浪,還是求生欲拯救了她,乖乖的認錯吧。
“表哥,我知道錯了。”
認錯态度良好,某人心情立即多雲轉晴,伸手将人拉近懷裏,隻有擁抱才能抵消多日來的惶恐。
不對!
“你是怎麽進來的?”
回頭去看門,沒開過!确定剛才沒有聽到開門聲,憑空出現的一樣,不然他不會以爲是幻覺。
“這個嘛......”
沈玉暖撓了撓後腦勺,“我神通廣大嘛。”
“最好老實交代!”
林景衡才要虎起臉,前一秒好端端站在眼前的人消失不見了?
“小暖......”聲音發虛。
下一秒人重新出現在,他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
“你怎麽會......”
“這個啊?我不是說過嗎?我有個師父神通廣大,能飛檐走壁會七十二般變化,你忘了?”
忘什麽?根本沒當真,誰當真誰傻瓜,可如今他甯願自己是傻瓜。
“以爲你是開玩笑。”
沈玉暖歪着頭笑起來,“你要不要試試?穿牆什麽的很好玩的。”
林景衡沒來得及回答人已經被拉着站起來,下一刻他體會了什麽叫她口裏的好玩,根本就是要命。
穿牆過壁根本不是想象中那麽輕松的事情,想象牆壁穿過了你的身體,被牆壁中的石土木頭拉扯刮劃,感覺是真的糟糕。
一旁幹了壞事的沈玉暖偷着樂,根本不是那麽回事,隻要一個手決人就能輕松穿過任何開放的結界。
除了修真界的陣法,俗世裏任何地方對于她來說都是開放的空間結界。
穿的時候感官上的體驗其實很微妙,絕對不難受,不過爲了惡搞林景衡她也是很拼命的。
哎呀,生活無聊添點樂趣不也挺好?
回神的林景衡見她臉上那促狹的笑就知道被戲弄了,心情倒也不壞,就是對這個小女人完全沒有辦法,已經可以預見未來的日子他絕對不會無聊了。
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兒,“你呀你呀!”
說不出任何不好的話,語氣裏滿滿的無奈,卻溢着無限寵溺,兩人擁抱起來在原地轉圈圈。
“想不到我家小暖有這樣的本事,那正好,你表哥我京城呆不下去了,就請你悄悄的将我捎出城吧。”
林景衡一幅玩笑的口吻,“以後或許要過上流亡的生活了,你可怕?”
沒問她願不願意一起,他想她是願意的,隻是到底委屈了她。
沈玉暖拍了拍他的後背,“放心,我來保護你!”
林景衡哈哈大笑起來,帶着肆意痛快,拱手深深一拜,“小生這廂有禮了,還望娘子疼惜!”
呸!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