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上來,就等于成全了艾莉絲,養個随時會咬自己兩口,
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白眼狼,她憑什麽損自己而利他人?她傻嗎?
“既然覺得可憐,你大可以養了她,我看你們很是投緣,惺惺相惜呢。”
“你說的什麽話?我有自己的保姆!”
安拉心慌意亂中更帶着憤恨,她盡心盡力的照顧對方,換來的竟然是抛棄?
“你很委屈?”
安拉立即低頭,“不敢。”
“你有什麽不敢的?”
沈玉暖看了一眼艾莉絲,迅速移開視線,對方現在的造型,真的是非常的傷眼睛,還是少看爲妙。
“因爲我的優秀你得到了一張所有保姆夢寐以求的免死金牌,你的功勞嗎?那麽多孩子,那麽多保姆,甚至比你更用心,怎麽沒聽說其他人也得了?”
沈玉暖并不覺得有給安拉留面子的必要,她今天能出現在這裏就是對她曾經主人的藐視。
“盡管你認爲那是你的功勞,其實不過是你運氣好,遇到了我而已!你看看艾莉絲的保姆,可有免死金牌?”
艾莉絲差點被這句話刺的當場吐出-血來。
“可人家艾莉絲的保姆對艾莉絲是真的好,我們被交易前的那場測試,其他三人可是全程了解的清楚,隻有我像個傻-瓜,被艾莉絲在内的三個人當做傻-瓜,踩來踏去,這可全是安拉你的功勞呢!”
“龍芽你可不能......”
“噓!”
沈玉暖手指擋在嘴上,示意艾莉絲閉嘴,“不用急着解釋,也千萬别說你不知情,多假啊?做人要真誠!”
又對安拉道,“别人家的保姆生怕小主人知道的少,什麽都要說清楚,你倒好,藏着掖着,安拉,你能說說,你到底在想什麽嗎?”
在這件事情上,安拉知道她自己理虧,她或許是島上有史以來第一個和小主人成仇的保姆吧?
有安慰自己,她是按照規章制度辦事,規章裏頭看餓沒有事先告訴小主人這一條。
“島上沒有這樣的規定,我隻是按照規定辦事,并沒有壞心......”心虛,她自己說的都是小小聲。
“真是島上的好員工啊!”轉頭問艾莉絲,“這樣的保姆你要嗎?”
艾莉絲噎住,她要怎麽回答?要吧,太虛僞,不要吧,後續怎麽辦?
“那個,龍芽啊,她雖然有錯,好歹伺候你這麽多年,留着身邊當個下人用不好嗎?我聽保姆說,被抛棄的保姆,留在地下最多半年,半年後......”
艾莉絲一臉的不忍,“沒好下場的,太可憐了。”說着抹了抹眼淚,演的和真的一樣。
安拉也着急,她開始乞求,“求主人留下我吧?以後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沒人要的保姆是什麽下場?”
安拉打了一個顫,他們做保姆的和這些小姐不一樣,從一開始被訓練出來的時候就清楚自己的使命和終結。
“我們若被抛棄,半年後就會被送出島......然後會被......獻祭......”
“獻祭?”
“哎呀,就是死啦!”
艾莉絲看不到她想要的結果,開始着急,搶話道,
“被割開喉嚨和動脈放血,直到血流幹,是不是很殘忍,所以說,留着吧,要是不喜歡讓她離遠一點,好歹一條命呢!”
安拉卻在對方的叙述中直打冷顫,若能這樣流血而死也還好,恐怖的是,他們全身都會被利用完全......
她簡直是安甯的日子過多了,一時被豬油蒙了心,竟然得意忘形起來,如今被陷入兩難的境地。
沈玉暖問艾莉絲,“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我的保姆很早以前就說過的,不然那你以爲這些保姆爲什麽願意盡心盡力的伺候我們?哎呀,不管這些了,你就留下安拉吧!做錯了,改了就是了!”
不,從安拉的神色來看,事情并不是那麽簡單的......
“你不是有了免死金牌?還怕什麽?”
“那個金牌,隻有在小姐你......才能用。”
“哦,就是說,那個金牌隻有我死了,你沒了主人才能用?我好好的活着,那金牌相當于沒什麽用是嗎?”
“是的。”
沈玉暖基本上知道了艾莉絲想利用安拉做什麽了,她突然很想知道,安拉會什麽選擇?
“既然如此,就看在艾莉絲的面子上留下你,好自爲之。”
安拉大松一口氣,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感激的看向艾莉絲?
沈玉暖嗤笑,真不愧是白眼狼啊!
事情看似完美的解決了,安拉如願出了地下,逃脫了半年即死的僵局。
她被侍者安排在别墅外帶的仆人房中,盡管進不去别墅,可比地下好了太多。
一開始的幾天,安拉也是盡心盡力,很勤快,什麽都搶着做,表現的非常誠懇忠貞。
當然,别墅裏其實沒有多少活要做,打掃是人工智能的活計,飯菜是侍者的專長,安拉隻能做做邊邊角角的事情。
在安拉來的第三天,也是沈玉暖冷落對方的第三天,她在後花園曬太陽,叫安拉陪伴。
“我對你們的獻祭很感興趣,你可以說說嗎?”
安拉誠惶誠恐,“當然,我會将所有知道的都告訴您!”
“我們在訓練之初,被投喂了病毒,十年發作一次,病毒會在二十年間将我們的身體及血液改造成他們需要的樣子,若我們半途中被主人抛棄,會被送出島,當做獻祭的開胃菜。”
“送出島?去什麽地方獻祭?”
安拉搖頭,“當初訓練我們的人并沒有說具體地址,我聽同伴說好像也是個島嶼。”
沈玉暖點頭,“你多少歲了?身體裏有病毒在改造你,你不覺得異樣?”
“我今年21歲,改造在夜晚熟睡的時候進行,平常感覺不到。”
當天晚上,安拉在睡夢中失去了一小管血,當沈玉暖将血液倒出來一點放在手心的時候,發現事情有趣起來。
她第一次冒着被天道捕獲的風險,将靈力運用在雙眼上,于是手中的血液被無限放大,裏面的微小粒子清晰的出現在她眼中。
沈玉暖将這些血液裏大量分布的一種明顯不對勁的粒子單獨挑出來,仔細觀察這些失去新鮮血液的粒子的活動規則。
發現它們在沒有新鮮循環的血液下,竟然在造血?
沈玉暖手中的兩滴血,在快幹涸的時候,這些好似多餘的粒子,開始瘋狂的活動,幹涸的血液重新變的新鮮,富有活力,好似剛取出來的一樣......
脫離身體之後,竟然還能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