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落下淚來,迎面又是一腳水,醞釀了不少時間的效果化爲一灘泡影。
44再接再厲,絕對不放棄!
委屈的看着77,咬着下唇不說話,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看淚珠子就要砸下來,又一腳水無情的噴了過來。
“你!”
這麽好的機會,用腳趾頭想都知道,44号絕對不會浪費,她噴幾次,對方就忍幾次,知道忍無可忍。
果然,這次學聰明了,離77遠了些距離,确保對方怎麽踢水都不會再噴到她,才又一次開始彙聚眼淚。
也不知道爲什麽,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好幾年了,可還是打不開劇本,接不到回憶。
但她相信,男女主一定會出現在她身邊。
說來不巧,第一次見44,就有一種宿敵的感覺。
當然,這種感覺不是沈玉暖自己有的,而是冥冥之中被塞進腦子裏的。
隻要一靠近44,就有強烈的被牽着走的感覺,不是牽着你去做什麽,而是對你的理智進行幹預,像是催眠。
由此她判斷,44大概就是女主。
反正她曆來寄身的原主都和女主有不共戴天之仇,她先來收點利息也沒什麽不可。
沒有記憶,沒有劇情,倒是不用小心翼翼的規避天道。
隻要不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除了被天道幹預做些傻不兮兮不符合常理的,又絕對對男女主有利好的事情以外,還真不用怕什麽天道,這還是他幾次任務悟出來的道理。
當然,真想幹預她做傻事,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呢!
所以,在44的‘邀請’下,陪她玩遊戲,有什麽錯嗎?當然沒了!
大家都看到了,她玩的很認真。
明明離開了一段距離,77明明踢的很随意,不應該再噴過來,可還是一滴不落的澆了一頭一臉。
任誰三番兩次的被作弄,不僅出了醜,算計的反轉也沒發生,都會忍不住發脾氣的,島上的‘貨物’也不會例外,人性嘛!
于是,一聲怒吼響徹了整個房間,好似連整棟樓都晃了晃。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欺負我!”
44嚎啕大哭,沈玉暖點頭,嗯,這次哭的很用力,不錯。
11和99趕緊遊過去安慰,岸上的人卻攤攤手,表示無能爲力,還是那樣木木的表情,小小聲問,“她怎麽了?”
44号簡直内傷,她總算明白了,最能裝的就是77,她以爲最好欺負,最好利用的77,才是最深藏不漏,最可怕的一個。
沈玉暖表示,爲什麽隻能你裝?别人就得是傻-瓜?老娘裝起來不要太吓人好嗎?
有好心情的時候可以陪你玩玩,心情不好的時候,你算哪門子東西?
那點點還不成熟的心眼子,不知道藏着掖着,竟然也拿出來吓唬人?
她就光明正大的欺負人了,有本事你來咬一口啊?
“77怎麽能這樣?我當她是好朋友,可是......”
44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被其他兩人扶着上了岸,跪坐在地上繼續哭,勸也勸不住,一時間氣氛尴尬起來。
“你别哭了,77不是故意的。”
99号倒是很會說話呢,一貫的善解人意總算能回報44的死纏爛打了,
“她一直和你關系那麽好,今天就是不想玩水,你又拉她,她肯定不願意才潑的你,沒有惡意的,咱們大家都是好朋友嘛!”
啧啧,一箭雙雕,就問44,她心口疼不疼?溫柔的人是真可怕!
“是吧,11?”
11頓了頓,還是點了點頭,“我們都是好朋友,77最小,我們要讓着妹妹的。”
又看向77,爲難道,“你要不要安慰安慰44?她哭的很傷心呢。”
99也開口,“77快來,安慰安慰姐姐。”
在兩人的極力邀請下,77終于将腳拿出了水池,走到他們身邊。
44号已經做好了對方說好話她就停止哭的念頭,一開始是真的氣,下意識就大哭起來,其實根本不到這個程度。
哭了以後立即後悔了,她之前努力的一切都白費了。
可已經哭了,不好說停就停,要是11和99能好好安慰她幾句,她早就停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心眼可不是一般的多!
眼看着77走了過來,44很主動的停止了大哭,改用哽咽。
在衆人的期盼下,77不負衆望的開口了,“你哭的不好,99哭的既好聽又好看,有空你學學吧。”
語氣那叫一個真誠,甚至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狀态。
“我?”99卻驚了,“77你在說什麽?我沒哭的。”
“嗯,你沒難過,就是練習。”
意思是,你哭不是傷心難過,是爲了練習好看好聽。
既然都是有備而來,就将準備的才藝都展示出來,也不枉費那一番心思,藏着掖着多不好?
“我......”
“11也看到了。”
11猶豫着點頭,“嗯,99你那樣哭雖然好看好聽,可不難過。”
看吧,隻要遞把刀子,這些人都很樂意捅别人,反正死一個少一個,不虧。
沈玉暖爲了解放大家的天性,真是付出良多啊!她踢了一腳44,“喂,你請教99吧,讓她教你。”
44号早就懵比了,這神展開到底是怎麽回事?
臉上的淚早就幹了,疑惑的看向99,99卻慌了,“沒有的事,誰沒事哭什麽?高高興興的不好嗎?”
44卻不打算放過對方,“可是11也說你哭了的。”
“11,你怎麽能瞎說呢?我好好的哭什麽?”
“11又沒有說謊,對不對?”
11猶猶豫豫,“啊?嗯......”
“你看吧,11沒說謊......”
三個人開始了互相攻堅的過程,真的是狗咬狗一嘴毛。
沈玉暖對現在的狀态很是滿意,重新走到了原先吊椅的位置,小腳在地上剁了剁。
“吊椅。”
另一邊角落裏的蘭斯先生似笑非笑的吩咐,當即吊椅重新升了出來,沈玉暖爬上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癱了下去。
一雙黑葡萄一樣的眸子,對着懸在她眼前的隐形攝像機好似無意的瞥了一眼,複又閉眼假眠。
就是這一眼,讓一直關注着77的蘭斯先生第一次露出了明顯的微笑。
“呵,小狐狸......”
對侍者道,“拍下77,送到房間來。”
侍者恭敬道,“請先生放心。”
目送蘭斯先生離開,之後的叫價就是侍者的責任了,不管對方如何加價,侍者隻要一直舉牌,舉到勝利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