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響亮的耳光,劉玉芬應聲而倒。
張澤軍從來不打女人,但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對錦葵污言碎語!
“你不配提錦葵!”
倒在地上的劉玉芬早就失去了理智,兩世,不管她怎麽努力,怎麽讨好對方,都得不到這個人的真心。
這一世曾一度以爲她擁有了,到頭來不過一場可笑的夢。
她可望不可即的感情,姜錦葵擁有卻不在乎,上天何其不公?她到底做了什麽孽,要如此待她?
“是,姜錦葵是女神,是潔白無瑕的仙子,我這個俗人不配提。”
劉玉芬爬起身,将糊了一臉的頭發扶到腦後,已經不在乎了,開始不管不顧。
“你這麽護着那個賤人,可人家根本不搭理你,是不是特别的紮心?”
既然誰也不讓她好過,那她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好過!
“你就算和我離婚,有也是二手貨,你以爲姜錦葵會嫁你?做夢去吧!”
“你盡快......”
“她賣到什麽什麽地方了你知道嗎?”
劉玉芬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他在她的心上捅了一刀,她就會給他全身插滿刀!
“你肯定知道了吧?是我的主意呢,是不是很好?哈哈哈哈......”
張澤軍除了惡心,竟然提不起任何情緒,本以爲離婚,就是做好的選擇,可此刻,他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如此輕易的放過對方,是對錦葵,對自己的不公平!
他就忍着惡心聽聽這個女人心中到底住了多少鬼。
劉玉芬完全不知道,她的放飛自我,自以爲的報複,将張澤軍最後的一點憐憫都消耗光了,就算離婚,也可以自由的過下-半-身,偏被她自己給作沒了,還在滔滔不絕的占嘴上的便宜。
“你嫌我髒,可她姜錦葵不一定比我-幹淨呢,她被睡的次數肯定不少,你以爲你的女神甯死不屈?哈哈哈哈,别自以爲是了,她不知道多享受,哪裏記得你這個備胎?”
劉玉芬說的越惡毒,心裏就越痛快。
“你肯定沒看過姜錦葵的身子吧?啊,不對,别說身子了,就是手估計都沒拉過吧?”
意味不明的從頭到腳掃視男人,嘴裏啧啧有聲,
“真是可惜啊,那麽好的身闆,胸比我大,屁-股比我翹,腰比我細,啧啧啧,就連皮膚都比我白-嫩,真真是哪裏都比我好!”
劉玉芬拍着手大笑,狀似瘋癫,“可偏偏你睡不到!哈哈哈哈,讓一些大老粗,渾身散發着惡臭的男人給享受了,你說可惜不可惜?老天爺還真有意思呢!”
“啪!”
又是一巴掌,不帶任何水分,實實在在打在劉玉芬臉上,嘴裏血腥味彌漫,疼,可一點也不影響她心裏的暢快。
打?說明他動怒了,說明戳到他痛處了,隻要他痛,她就痛快!
既然已經不再掩飾,她也就不在乎了。
“我隻見了姜錦葵三面,知道我爲什麽對付她嗎?”
笑的直不起腰來的劉玉芬,不管嘴角牽扯到傷口帶來的疼,以及其挑釁的眼神看着張澤軍,
“因爲啊,上輩子你們是夫妻,你們是一對兒!哈哈哈哈......”
她四處看了看,“噓,不要告訴别人哦,我隻對你說,我啊,是死過一次的人,這輩子是第二次活,别驚訝,我是重生的,也别吃驚,你和那個賤人,上一輩可是一對兒。”
劉玉芬笑的特别開心,“是不是特别驚訝?你想的沒錯,我死之前還見過你們呢,啧啧啧,那時候都五十多歲了,看起來還是那麽恩愛,當時我才從麻家村逃出來,看到你們的樣子真是羨慕死人了......”
張澤軍是不信的,可心中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告訴他,那是真的,這個女人沒有說謊。
上輩子?他真的和錦葵是夫妻?
從進門,不管劉玉芬怎麽作妖,沒有一點慌亂的張澤軍,終于慌了。
或許不是心慌,而是疼,他的心正在碎裂,遺憾,難過,紛繁錯雜的情緒糾-纏,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而在另一邊的沈玉暖,終于感受到了身體上的放松,壓在頭頂的沉沉黑雲,盡管什麽都沒做,可還是不停的提醒她,她被天道注意了。
可就在剛才,破碎了。
猛虎綁了劉玉芬,這是因,作爲接收一方的她,是果,哪怕親自出面,天道法則在她做出下一步決定的時候,不會動她。
這是猜測,後面的結果證明她的猜測正确。
後來呢?她放了對方,如此一來,反倒是劉玉芬欠了她的債。
可在放之前,她逼對方說出了迫害她的過程,這債可欠大方了。
如此,天道在它自身法則的前提下,盡管注意了她,卻無能爲力。
沈玉暖渾身輕松,她擡頭向天上看去,眼中金光乍現又恢複平靜,嘴角浮起淺淺笑意。
被小說世界限制的天道法則,在破而後立,往後會恢複正常。
如此說來,男女主該是攤牌了?
關于張澤軍和劉玉芬的想法一閃而過,沈玉暖閉目感受,天道的饋贈,仙氣,一呼一吸之間,融入靈魂......
小護士敲了姜醫生辦公室的門,随即推開,“姜醫生,來了急診,在二号手術室......”
沈玉暖睜開眼,“這就去。”
小護士跟在姜醫生身後,揉揉眼睛,她眼花了?剛才推開門的一瞬間,看到姜醫生沐浴在金光之中......
“還真是像天使呢。”
沈玉暖轉頭,“你自己嘀咕什麽?天使?你可不就是白衣天使?”
小護士笑着點頭,此事忘在腦後,記在心裏......
而在家屬院中的張澤軍,不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劉玉芬留任何餘地。
當即電話撥出去,挂了的時候看到女人呆愣的神情。
“你就這麽恨我?”
“這是你應得的,哪怕拼了前途,也要将你送進去!”
張澤軍沒說的是,猛虎抓獲後,早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劉玉芬别想逃脫。
他出于其他方面的考量,覺得對方在這一年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竭盡能力,幫一幫,免除牢獄之災。
到頭來發現,其實沒必要,劉玉芬,隻适合困在獄中,放出來是對他人的不負責。
而劉玉芬,故意隐瞞了對方,其實他們本來就是夫妻,隻要她珍惜,根本沒有姜錦葵什麽事。
可她就是不說,她要張澤軍在懊惱與後悔中煎熬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