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你也發現了吧?這是個雛兒......”
空間中突然出來一聲嗤笑,“雛兒?”
猛虎一愣,“可不咋的?就是雛兒!”
“雛兒稀罕?”
“不不稀罕嗎?”
“出來賣的哪一個不是雛兒?不是雛兒你以爲我們會收?”
猛虎想了想,好像确實是這樣,雛兒并不是提價的好借口。
“這樣吧,撐死兩百,行就留下,不行你找另一家。”
而一邊的劉玉芬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她想尖叫,想大喊,可嘴裏塞的滿滿的,連呼吸都困難。
“行!就這麽定了,兩百就兩百!”
心裏早就樂開了花,等于賣了兩個還多的價錢。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猛虎高高興興的走了,房間突然亮起來,劉玉芬抖着身子擡頭看過去......
嘴裏的布被扯掉,她顫着聲音不可置信,“姜......姜錦葵?”
沈玉暖翹着二郎腿,笑的漫不經心,“别來無恙啊,劉小姐。”
“你你你......”
盡管對方的臉不一樣了,可聲音她就算化成灰也不會忘記,不過試探着問,沒想到确實是,可怎麽會?
“别着急,你想說什麽我都懂,想問我爲什麽不死在麻家村,反倒出現在這裏?”
冰寒從心底蔓延至全身,恐懼早就支配了思維,劉玉芬從來沒像如今這般害怕過。
哪怕上一世經曆凄慘,也沒有這一刻的經曆讓人膽寒。
沈玉暖就是這麽惡劣,同爲女人,相煎何太急呢?
偏這位心狠手辣,心裏住滿了鬼,誰都不放過,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嘛!
“我若不出現在這裏,怎麽看你如此精彩的表情呢?是不是很害怕?怕的快哭了?”
劉玉芬回神的時候,發現她真的淚流滿面,嘴巴比腦子轉的還快。
“姜醫生,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你失蹤以後,我家那口子一直想盡辦法在找你,很多天都睡不着......”
正要将他們的擔憂以及他們爲姜錦葵做的事情說出來,好表明她是好人的時候,突然被打斷。
“你呢?”
“啊?”
“你擔心我嗎?”
劉玉芬一頓,“我,我不僅擔心你而是非常自責......”
說到這裏不自覺吞了吞口水,“那天我上完廁所出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不以爲你等不了我,自己先回去了,也沒在意,過了幾天,才知道你失蹤了......到底去哪裏了?我真的擔心的不得了。”
相當精彩的颠倒黑白呢,說的這麽情真意切,她都要忍不住相信了呢。
沈玉暖臉上的笑慢慢淡下去,“讓你擔心還真是不應該呢。”
劉玉芬噎住,“你沒事就好......”
“那你這又是怎麽回事?”
劉玉芬暫時摸不清楚對方底細,隻能跟着心中的知覺走。
“我那天早上去早市買菜,被剛才那個人打暈,等醒來的時候被綁在籠子裏......”
眼淚簌簌的落下,這回是真的傷心,和剛才說起姜錦葵時留下的那兩滴鳄魚的眼淚有本質區别。
“好在遇到了你,真是太謝謝你了姜醫生,要不是你救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真可憐,可是怎麽辦?我不是救你啊,我可是花了兩百塊錢買下的你。”
劉玉芬臉上的表情卡住,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姜錦葵知道她做了什麽......
“姜醫生,我,我可以還你錢的。”
“呵呵,這個不着急的,很快你就會還清的,不止如此,還能源源不斷的爲我帶來利益。”
經曆過世界上最肮髒的麻家村的劉玉芬,腦子對着和方面很敏感,幾乎立即知道了對方在指什麽。
“姜醫生,你,我......”
沈玉暖那點逗樂的心情到了盡頭,懶的再和對方裝相親相愛了。
“放心,欠我的總是要還的。”
劉玉芬看對方站起來,似乎要處理她的樣子,急了!立即爬都對方腳下,跪着猛磕頭。
“姜醫生,你是好人,我會還你兩百塊,不,你要多少我給多少,真的,我說話算話的!”
“三千,怎麽樣?”
劉玉芬根本沒有停頓的點頭答應,“好好,我給,立字據,回去就給你。”
沈玉暖話鋒一轉,“張澤軍應該不知道他老婆這麽有錢吧?兩個月之内就能拿出六千塊錢,真是......富啊!”
劉玉芬早被對方翻來覆去的話弄糊塗了,“我自己做些小生意,三千塊還是有的,隻要我回去,馬上給你。”
“沒想到張澤軍娶了一個這麽有商業頭腦的搖錢樹,而且出手極其大方呢,也不知道猛虎爲什麽想不通,非要将你賣了呢?”
劉玉芬一個激靈,終于從自欺欺人中醒過來,癱坐在地上,完了,她完了。
可不甘心,怎麽能甘心呢?她是重生了的人,不應該還沒有過上想過的生活就栽了的!不應該!
“姜醫生,你在說什麽?爲什麽我聽不懂?”
沈玉暖不再解釋,“你不用聽的懂。”
說完就要走,被條件反射般迅速的劉玉芬猛的竄出來,就要三拳兩腳将人踢到,可惜撲偏了......
沈玉暖對趴在地上的人表示惋惜,“抱歉,我不應該躲的,可是我就是想看你出醜的樣子,果然,很醜呢!”
“你不是姜醫生!你隻是說話像而已,姜醫生那麽善良......”
就讓劉玉芬一次演個夠好了,沈玉暖光等出房間,對方哭着喊着忏悔。
“姜醫生,你别走!是我錯了,我錯了,對你起,你原諒我吧,你現在不是沒事了嗎?你打我罵我都行,千萬别賣了我!我求求你!”
話不用說的太清楚,彼此心知肚明即可。
劉玉芬真的忏悔了嗎?不,她隻是爲自己争取機會罷了。
會批判自己,真心忏悔的人,一開始就不會做出傷害他人之事。
而将别人的生命當兒戲的人,哪怕哭的再傷心,說的再動聽,都不可信,不值得同情!
劉玉芬眼睜睜看着對方的身影越走越遠,好似她生命的光亮,越來越暗,就要滅了,可她無能爲力。
‘哐當’一聲,大門緊閉,隻她一人陷在黑暗中,站起身四處摸-摸,想找到出路。
急切下呼吸越來越急促,肺部緊繃,像要撕裂,身體墜入地獄,意識随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