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劉月蓉扭着進了柴房往死裏打的時候咬着牙不出聲,另外兩個還嚎叫,被堵了嘴,瘋一樣踹肚子。
沒幾下就見紅了,如此還不解氣,撕打洩恨,到最後她自己累癱,心中才痛快點。
“扔出去喂狗!”
兩條命就這麽沒了,卻沒有人惋惜。
沈玉暖冷冷看着,死了好,惡人自有惡人磨,她不着急,一個一個慢慢來。
曾經對不起原主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她始終信奉感同身受,才能體會别人的痛苦,沒體驗就沒有發言權。
原主曾懷過李晉恒的孩子,哪怕恨透了對方,可孩子還是來了,孩子無辜嗎?無辜!
她恨不得食其血肉,都願意給小生命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可李家不願意,想方設法害了孩子性命,兩次,後來劉月蓉喂她絕育藥的時候,原主痛快喝了。
今天流的血,不及原主曾經曾經流過的一二,慢慢來,感同身受不是個急切的活。
這廂劉月蓉打殺了懷,孕的兩個,那頭李晉恒也不解氣趕了來拳打腳踢對呂姨娘大打出手,母子兩一樣的殘暴無恥。
沈玉暖卻早随了李煜白的腳步出去了,見其進了書房,緊走兩步跟了進去。
李煜白見莫執歡跟了進來,也不好說重話,但實在沒心情,尤其是對方那張和婉儀相似的臉,越看越像是對他的諷刺。
沈玉暖蹲身行禮,“姨丈,您别生氣,家和萬事興,沒有什麽是解決不了的,若家裏鬧的過了,傳出去對您也是不利的,尤其最近諸事不順,大小事不斷,咱們更應該關起門來解決不是嗎?”
李煜白知道,歡兒說的話沒有錯,可,哪個男人遇到這樣的事還能心平氣和的解決?
“你是個好孩子,在姨丈家卻是耽誤你了。”
沈玉暖搖頭,“姨丈和姨母待我很好,并沒什麽耽誤之說,隻要您二位好好的,歡兒再無所求了。”
“唉......”
莫執歡特有的嗓音,說的話讓人心裏熨帖,再大的氣也被撫平了,隻是如今這樣的局面......
沈玉暖作爲暖心的存在,肯定要出謀劃策才是。
“都說看看風景心情會好起來,姨丈不如出去走走看看,全當散心了。”
這話李煜白認同,他也很想出去走走,看看山水大川疏散疏散心裏的郁氣。
可如今雖不用上朝,但卻在禁足期間,出不得門。
他們母子待在家裏,他就不想回家,他沒那麽大度......
不如......将他們送莊子上算了,眼不見心不煩,在莊子上禍害也禍害不出什麽......
越想越覺得好,禍害頭子走了,他也能清淨些。
“也不知芸希姐姐在莊子過的怎麽樣?姨母總不放心,又走不開,若是可以,歡兒倒是很想去陪陪芸希姐姐。”
李煜白倒是很喜歡和莫執歡說話,懂事又知理,不自覺心情就能好上一些。
“既然你姨母擔心,就讓她自己去看芸希,順道帶了恒兒一起去。”
說着吩咐人去準備馬車,劉月蓉還未平靜下來好好想對策呢,就被李煜白催着上路了。
直到馬車出了城才回過神來,老爺這是打算不要她了?發配到莊子上?
想叫着停車,可車周圍全是老爺的人,跟着她的人全是老弱病殘。
幾個大丫鬟都是弱質女流,李嬷嬷王管事,傷都還未養好,恒兒身邊的人竟然一個也沒讓跟來。
心慌的不行,有種被發配到邊疆的感覺。
李晉恒卻無所謂,他此時正沉浸在失去歡妹妹的悲慘情緒中不可自拔,看他娘惶惶不安的樣子,跟着煩躁。
“您就消停點吧!就當去莊子上散散心,過不了幾天,爹就會派人來接咱們!他不要你也不能不要我!”
劉月蓉臉都綠了,像被觸了痛腳,上手就是一巴掌,打的李晉恒發懵,捂着臉不可置信的吼了一嗓子,“你打我做什麽?”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不孝子!不是看上了莫執歡嗎?我都給你鋪好路了,你倒好,不要黃花閨女,專挑别人用過的破鞋,還挑到你爹頭上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我怎麽就生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
李晉恒也不幹了,他本來就是個橫的,以前他娘摔杯子砸碗的,都能忍,不是心理服氣,而是有所求。
如今都被下放了,也不拘着性子,嘴裏也沒個把門的,想說什麽說什麽。
“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您好!您算計了這個算計那個,如今還算計到我頭上了,您做的那些事,以爲爹他不知道?”
都說最親近的人捅的刀子才最深最疼,這話劉月蓉算是體會到了。
“我做母親的,能毀了自己兒子不成?我算計了哪個?不就是想讓你以後過的好些?那莫執歡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好到你連我這個當娘的也要指責?”
說着眼淚簌簌的落下來,她委屈她傷心。
“我爲了你們一天天的操心操肺,不領情倒也罷了,竟然還埋怨起來?那莫執歡能和公主比嗎?尚了公主你就是皇上的女婿,平陽城你橫着走,莫執歡除了漂亮點還有什麽?你能指望她?”
李晉恒心裏門兒清,可就是犟着脾氣不願低頭。
“尚公主那是面子上好看,實際過的什麽日子,你看看那些驸馬過的什麽生活,哪個有我逍遙自在?不僅不能納妾,若碰上那些浪的,還要忍受公主的面首,那不等于讓我戴綠帽子嘛?到時候有了孩子,誰知道是不是我的種?我不幹!”
劉月蓉一想,還真是這個理,不過想到兒子做的事情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也知道戴綠帽子不好受?不是你的種你不幹,你爹沒有打斷你的腿你就該謝天謝地了!”
一說起這個事情李晉恒開始愁眉苦臉,兩手搓,着臉,一副頹廢的樣子。
“我隻想去後院裏陪陪歡妹妹,若是有機會,解解饞也是好的,誰知道稀裏糊塗的進了姨娘院子,還......”
苦惱的不行,終于軟了語氣,“娘,你說我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