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暖被喬女士驚到了,這麽急?這讓她怎麽回答?
“我們就這麽說定了,你盡快聯系你父母”
說到這裏想了想,“還是我來聯系,省得你害羞說不出口。”
将喬女士前後态度及剛才那位阿姨的打量,後來幾位貴婦們的眼神交流聯系起來,沈玉暖覺得她似乎get到了喬女士的點。
喬睿澤來接的她們,喬女士借口不打擾小兩口,坐家裏的車走了,沈玉暖一直懵比到車停了還反應不過來。
喬睿澤時不時看看走神的女人,和喬女士相處的不愉快嗎?今天狀态有些不對,“到家了。”
沈玉暖坐着沒動,轉頭盯着男人看,“我們是什麽關系?”
尴尬的沉默,“你沒想過嗎?朋友?情侶?陌生人?”
喬睿澤自問,似乎真的沒想過。這個世界男女可以有很多種關系,父母,夫妻,情侶,兄妹,朋友
齊蘊和自己
“你喜歡我嗎?”
心髒猛的一跳,喬睿澤移開了盯着女人的視線。
沈玉暖漸漸紅了眼眶,“因爲一場誤會,我們綁在一起”聲音有些哽咽到底沒說下去。
喬睿澤看着女人解了安全帶下車走了,他坐在車裏良久,看似在想什麽,其實難得腦中一片空白。
進門的時候,飯菜已經擺在餐桌上了,齊蘊不在。
敲門不應聲,主卧對面的房間,已經空出來太久了,裏面什麽都沒有,隔着門看到女人縮卷在隻剩下床墊的床上。
房門反鎖着,他能輕易打開,可打開要說什麽?
一個在房内一個在門口,一樣的沉默
桌上的菜早就涼了,喬睿澤看着四周,明明一樣的房子,一樣美味的飯菜,卻沒有以往那麽有吸引力了
她做的哪怕涼了,也不想剩下,獨自一人将涼透了的飯菜裝進肚子裏。
半夜三更,主卧房門被打開,黑暗中喬睿澤清晰的看到女人像個精靈一樣,三兩下跳上床,鑽進了他的懷抱。
自然而然的擁住冰涼的身體,說的第一句話是,“晚上沒吃飯,餓嗎?”
“餓。”
“等着。”
喬睿澤起身,給齊蘊蓋好被子,走了。
十幾分鍾後,端着一碗看不出内容的東西叫沈玉暖吃。
“你确定這個真的能吃?”喬睿澤點頭。
“什麽材料?你怎麽做出來的?顔色像彩虹的未知液體?”
“吃吧,肚子會飽。”
沈玉暖捧着碗,“你不會想毒死我吧?”
喬睿澤無奈,接過碗,喂給女人吃。
“别調皮,張嘴。”
“啊”
沈玉暖乖乖的張嘴吃進去一勺,眼睛立即瞪大,不用他提醒,已經張嘴等着喂了。
看她吃的香甜,這種喂養嗷嗷待哺小崽子的感覺,心裏漲的滿滿的,他不知道這是種什麽感受,隻覺得甜甜澀澀,嘴角也扯出了難得的弧度。
一勺又一勺,直到見了碗底,沈玉暖還意猶未盡。
說實話,沒有味道,什麽味道都沒有,顔色靓麗的就像是毒物調和而成的一樣。
她爲什麽能吃的這麽歡?因爲那是能量!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唬,竟然明目張膽的給她喂能量!
和元氣靈氣有明顯的區别,應該就是男人在使用的那種未知能量。
吃進去,和她經脈中流動的元氣不能融合,但卻直接作用在身體的五髒六腑。
也就是說,修士用的“氣”,是以資質和靈根爲前提的,而這種能量,隻要是人都能吸收。
喬睿澤能直接喂給她,她猜,可能對于普通人來說,隻是一種類似營養品的東西。
但有修爲在身的人,吸收起來應該是她現在這樣,感覺給身體充滿電一樣,是和靈氣入體完全不同的感覺。
一碗下去,齊蘊還張着嘴,沒吃夠,喬睿澤收了碗,“不能多吃,你喜歡,明天再吃。”
沈玉暖幾乎可以肯定,喬睿澤一定有一個随身儲物空間,不然這個東西是怎麽來的?平時他放哪裏?
說實話,沈玉暖還是有些感動的,平時的喬睿澤更像一個披着男人皮的沒有性别的人。
胡亂糾纏在一起已經差不多快半年了,她幾乎做了她能做到的,可喬睿澤沒有一點心動的表現。
她從沒想過讓一人愛上另一個人竟然能有這麽難?
她不是冷血無情,演技一流的人,每次任務前,爲了确保真實,她都會給自己下一個暗示。
可是這次,她遇到了對手。
她的真心相待,似乎換不回對方的些許真情啊
時間長了她會懷疑自己,是她太過溫水煮青蛙了?沒讓對方感受到強烈的感情?
好在一碗七彩能量湯,總算挽回了沈玉暖瀕臨破碎的自信心。
這個東西對于喬睿澤來說應該是非常重要的吧?就像靈氣之于她。
能拿出來給她吃,證明她起碼是自己人,可喜可賀啊!
确定自己并不是可有可無以後,沈玉暖的傲嬌性子又出來了。
拍了拍她旁邊的位置,喬睿澤很自覺的躺下來,沈玉暖翻回男人懷抱,兩人享受難得的溫馨。
喬睿澤問,“今天發生了什麽?”
沈玉暖蹭了蹭對方暖暖的胸膛,“喬女士有些着急,說要爲我們訂婚。”
看男人面無表情,解釋道,“訂婚就是結婚的前奏,喬女士說,等我畢業了就結婚。”
“我知道。”
你知道訂婚結婚是什麽意思,竟然不驚訝?面部神經已經壞死了吧?
喬睿澤知道這個世界關于婚姻的法律法規,以及約定俗成的各種規矩,但知道并不代表理解。
他的世界,并不沒有婚姻,沒有伴侶,所有一切都是安排好了。
年紀到了,基因庫自行配對,挑出最匹配的精、子卵、子,确定孕育,幾個月後幼兒會被送到手裏,養到成年,任務完成。
哪怕來了這裏很久了,還是不懂齊蘊的情緒。
他的職責,也是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觀察人們的各種表情,情緒變化,收集信息。而尤以齊蘊的表情變化最吸引他。
黑暗中沈玉暖眼珠子滴溜溜轉,她的什麽反應喬睿澤都看在眼裏,這個樣子肯定在打什麽壞主意,果然
“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哦,我猜,”加重語氣強調道,“我猜的哦,”看男人點頭才道,“我猜吧,喬女士的那個好朋友,姓越的那個阿姨,記得嗎?”
喬睿澤表示記得,“她怎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