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散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喬女士留沈玉暖住宿,曹蔚然也是留下的,這樣不尴尬,沈玉暖安心住下。
就像曹蔚然說的,喬女士是個絕對的行動派,第二天早早的起來,帶着一幫傭人,催着他們三個一起出發了。
沈玉暖本來是要和喬女士,曹蔚然坐一輛車,被喬女士推到了喬睿澤車上。
男人一路黑臉,好吧,他的臉就從來沒有不黑過。
才一坐進去,男人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又是那種能量入侵身體的感覺,不管來多少次,她都做不到放松不去在意。
果然,這個男人在掃描她?喬睿澤身體裏住的到底是什麽物種?
她仔細感受,能量先是大範圍掃過,後有集中在手肘上,集中的越多感覺越清晰,沈玉暖僵着身體等對方掃描完才暗暗舒了一口氣。
現在可以确定,對方的這種能力和她的神識不一樣。
似乎是通過眼睛來控制的,想觀察某個東西,必須用眼睛看到才能掃描?
能看多遠?能穿透多少東西?她隐匿神識,再放出來,他會不會察覺?
這些想知道的暫時壓下,等以後慢慢發現,她不急。
等着男人問點什麽,對方卻沒有察覺出任何異常?沈玉暖眼中暗流一閃即逝。
“那個,等喬女士走了,我會回學校住的,你放心吧。”
喬睿澤斜了女人一眼,“你想的太簡單了。”
太簡單?她果然非常喜歡喬女士,絕佳助攻選手,僅次曹蔚然,還有什麽後招請統統使出來,她很期待。
“放松放松,沒什麽複雜的。”
女人還在傻笑,喬睿澤不過多解釋。
“對了!昨晚我爲了幫你可是得罪人了,那個女人看起來就是很厲害的樣子,不會私下裏找我麻煩吧?”
呵,幫他?幫出又一個更大的麻煩!
不過還得承認,這個麻煩比那個好多了,起碼自覺。
沈玉暖要是知道對方在想什麽,肯定會來一番感歎,還是太年輕啊!
喬睿澤看對方活蹦亂跳,身上的那一點傷已經完好,恢複能力很好,放心了。
完全沒有意識到,就算是一點擦傷,正常人類怎麽可能一晚上就恢複如初?
那是沈玉暖故意留出來的破綻,本來是試探,結果有些吃驚。
這麽明顯的破綻,什麽樣的人才能忽略?說明這是件非常平常,再過普通不過了,平常到不需要在意。
所以,對方不是人?人沒有這種恢複能力,哪怕一點擦傷也要三四天才好。
身邊的女人已經快把喬睿澤老底揭穿了,男人還在思考魏舞,想到其身後牽扯的人,還真有可能對女人下手。
别看女人昨晚嚣張彪悍的樣子,其實就是個色厲内荏的。
不管有沒有這個女人,都是他要解決的問題,隻是遲早而已,既然女人擔心,那就早早的處理掉吧。
“放心。”
“既然你叫我放心,那我就真放心啦?一定要将敵人消滅在搖籃裏,我相信你!”
喬女士說的有套房子在學校附近,到了地方後才知道,那哪裏是套房子,明明是個小别墅,花園洋房。
距離學校不遠?這叫不遠?離學校開車起碼有半小時吧
别墅區走出去,都沒有公交車,這也能理解,住這裏的人誰坐公交車?
有傭人在花園裏放了桌椅,四個人坐在一起喝着咖啡吃着甜點聊着天。
傭人進進出出,時不時還有大卡車拉着家具什麽的搬來搬去。
也就半個小時,别墅完全大變樣,從簡約的黑白調變成了暖色調,氣質更符合年輕人。
喬女士笑着點頭,“嗯,不錯,這樣子你們住着心情才會好,睿澤啊,媽媽的審美可以嗎?”
喬睿澤點頭,其實他沒覺得和剛才有什麽區别。
“齊蘊呢?有什麽不喜歡的,或者想添置的,就和伯母說。”
喬女士像個少女一樣,一驚一乍,“對了,你們的衣服都還沒拿過來!”
說着拉着沈玉暖轉了一個圈,然後去陽台上打了個電話。
曹蔚然在一邊幸災樂禍,“我姨媽是個完美主義者,你隻要好好享受就是了。”
然後沈玉暖和喬睿澤看着一個個推着滿滿的衣帽架進去,空着衣帽架出來,斷斷續續持續了一小時。
空蕩蕩的衣帽間,再去看,已經塞得滿滿當當,有序排列,男女各占一半。
上到衣服首飾,下到鞋襪搭配,樣樣齊全。
喬女士滿意了以後,對喬睿澤和沈玉暖表達了美好的祝願,拉着曹蔚然火速離開,留下兩個被整懵比的人面面相觑。
沈玉暖感歎喬女士的眼光毒辣,送來的衣服都是她的碼,也确實是個完美主義者。
别墅裏房間不少,搞笑的是,傭人忙活了那麽久,隻收拾出來一個主卧室,裏面裝扮的像婚房,粉粉的,她能說什麽?
喬睿澤似乎很忙,一直在陽台上打電話,沈玉暖在對方停歇的空檔提要求,
“那個,你能不能送我去學校?來的時候我好像沒看到公交車站。”
喬睿澤挑眉,“住學校?你覺得你走的掉嗎?”
“啊?什麽意思?”
“門口有防盜監控。”
“所以”
“對喬女士很方便。”
沈玉暖表面上驚異,實則對喬女士瘋狂雙擊666,不能更贊了,有木有?
“晚上若不回來,就等着喬女士對你愛的呼喚吧。”
“你竟然會開玩笑?”
呃喬睿澤扶額,他來到這裏遇到的女性爲什麽都是這種類型?
永遠抓不住重點,在意的點總讓人無話可說!
“我送你去學校?”
沈玉暖癱在沙發上擺手,“既然晚上還要回來,那我還掙紮什麽?我懶,不跑了。”
對沈玉暖的識時務,喬睿澤表示高看一眼,他說的話不要懷疑,不然一定會吃苦頭。
“會開車嗎?車庫有車,鑰匙在玄關。”
喬睿澤說着就要走,沈玉暖立即跳起來,“你你你要去哪裏?”
“上班。”
“那那”喬睿澤等着女人說什麽。
“那我吃什麽?”
“叫外賣。”
沈玉暖撇着嘴,沒皮沒臉的奔到男人身邊,抓着衣袖不撒手,“這麽大房子,你走了,我一個人害怕!”
沈玉暖伸着手,悲慘的喊着,“卡機嘛!”
直到男人身影遠去,才收回手,唉,果然,沒有觀衆的回應,演起來沒滋沒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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