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蔚然側身從姨媽肩膀處看過去,發現她家老小一腳踩着差不多光了的女人,一手揪着女人頭發,一手插着腰,以一種革命成功的姿态昂揚着。
看她還算完好,才放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私心作祟,齊蘊這幅樣子看在她眼裏,有種傲嬌嬌的可愛感。
她們在門口聽了齊蘊吊打“小三”全過程,非常的霸道,聽的人痛快極了!
果然中齊小蘊的毒已深嗎?曹蔚然黑線。
沈玉暖愣了兩秒然後以光速,麻溜鑽到喬睿澤身後,躲起來。
喬睿澤身材高大,完全罩住了嬌小的她,完美的隐藏起來。
地上的魏舞委委屈屈的将撕爛的禮服勉勉強強的圍在重要部位,虛弱無力的站起身。
“伯母”才一聲就抽泣起來。
喬女士上下打量女人,好半晌才記起來這是誰,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出現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手筆。
再看面無表情的兒子,以及被身後的人扯的變形的衣服,手臂縫隙處偶爾閃過的腦袋,倒是安心了。
隻要兒子不維護這個女人,她還有什麽理由鬧?
“這是誰家的千金?我竟然不認識。”
魏舞愣住,對方明明認識自己,雖然她不是什麽千金小姐,但也不至于在這麽多人面前下她面子吧?她好歹是喬睿澤的初戀女友!
曹蔚然及時出來插刀,“應該是誰帶來玩的吧,我也不認識呢。”
周圍人全搖頭,魏舞那樣的厚臉皮難得紅了臉,她竟然被這些人如此羞辱?
喬女士神色淡淡,“雖然這位千金很陌生,但既然來我喬家,就算是客人了,來人,帶着這位小姐去換身衣服。”
魏舞一句話沒有,低着頭灰溜溜的跟着傭人走了,因爲她已經夠狼狽了,再待下去簡直是自找羞辱。
藏在喬睿澤身後的沈玉暖抓着對方的衣服,幾乎用呢喃的聲音小小聲嘀咕,
“要死了要死了,就不該好心英雄救美,現在騎虎難下,嘤嘤嘤”
“哇,前面的女士好闊怕,怎麽辦怎麽辦?果然男人都是禍水!”
“就該讓你被那個狐狸精吃幹抹淨,哼,要是不替我擋了這次劫,我就,我就哭給你看!”
喬睿澤耳朵動了動,女人嘀嘀咕咕的每一句清晰捕捉到,哭給他看?嗯,很有威脅力。
“睿澤,有女朋友了怎麽不給媽媽介紹介紹?藏起來做什麽?還怕有人跟你搶?”
喬睿澤皺眉,想要解釋什麽,身後存在感十足,快抖成篩子的人,到底讓他軟了心,選擇沉默。
在喬女士打量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下意識擋了擋,身後又響起細碎的嘀咕聲。
“goodjob!幹得不錯,非常棒,繼續堅持,再接再厲,人民相信你,幹巴爹!吼吼”
什麽亂七八糟的,眼底卻泛起笑意,藏在他身後的女人,莫名覺得像隻小倉鼠。
喬女士看兒子維護的樣子,倒是笑起來。
以前混迹,哪怕年輕身體也被掏空了,她是管不住,他爸是不樂意管。
爲此她恨透了那個下、賤娼婦所生的兒子,驅逐出華國,若不是看在丈夫的面子上,今天他也别想站在喬家的地盤上。
别以爲她不知道,若不是他引誘,睿澤小小年紀怎麽會三五不着六?
想毀了喬家的獨子,霸占家産,還得問問她這個女主人同不同意!也不怕撐死!
爲了這唯一一個獨苗,她是操碎了心,掉了多少頭發,怎麽勸都不管用。
誰知道前幾年突然變好了,不僅開始潔身自好,還開始管理公司業務,能力有目共睹。
兒子是纨绔葷素不忌的時候,她操心,兒子變好了男女都不沾的時候她也操心。别是之前玩的時候留下了什麽禍根?
現在聽說有女朋友,喬女士是難得的高興。
轉頭對身後的一幫人調笑道,“哎呀,你們看看,還護上了。”
說着拍了怕兒子的臂膀,“放心,媽媽很開明的。”
說着把躲在喬睿澤身後的女孩子拉出來,眼前一亮,暗自點頭,不錯不錯,穿的端莊體面,既時尚又好看,還不露,這才是年輕女孩子該有的樣子。
一旁的曹蔚然看姨媽的臉色,就知道肯定滿意了,暗自給齊蘊和自己點贊。
她負責提供姨媽的喜好,齊蘊負責挑選禮服,果然,效果非常不錯。
喬女士一手将沈玉暖落在臉龐上的發絲挽到耳後,一邊嗔怪的看了兒子一眼。
抱怨道,“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也不知道早點給媽媽介紹,這次要不是碰巧,你還打算瞞到什麽時候?”
“媽,你别誤”
喬睿澤要說什麽喬女士自動忽略,緊着問,“快說說叫什麽名字?”
“齊蘊。”喬睿澤接完話才奇怪,他回答那麽快做什麽?
閱人無數的喬女士,當然自有一套識人的本領。
什麽都可以作假,就是眼睛做不得假。
小姑娘眼睛有神,通透,整個人朝氣蓬勃,氣質溫婉雅緻,這些内在的東西是藏不住的。
喬女士越看越喜歡,拉着沈玉暖的手不放。
曹蔚然趕緊上前,偎在喬女士跟前,“姨媽,你有新歡,不要然然了?”
喬女士笑的開心,“說的什麽話?還吃起醋來了。”
“蘊蘊,你賠我姨媽!”
沈玉暖裝作正經,“别亂說話。”
喬女士驚訝,“你們認識?”
“姨媽,蘊蘊是我好朋友,今天一起來玩的。”
“你這丫頭,既然知道怎麽不早告訴姨媽?家裏來了這麽個漂亮姑娘,我竟然不知道?”
“哎呀,我也是才知道的嘛,前段時間我們一起吃飯,就碰到表哥了,這兩人可是裝作不認識的。”
說着指頭點着沈玉暖鼻頭,“你可瞞的真是緊!”
态度還是要表明的嘛,沈玉暖趕緊解釋,“不是的,我”
喬女士打斷兩人的話,這些家裏的私、密話,不用再外人跟前說,“好了好了,如今不是知道了?咱們出去坐坐,好好和伯母說說話。”
曹蔚然和沈玉暖一人一邊,被喬女士拉着往外走,一幫女人家說笑着也跟着出,最後隻剩下喬睿澤一個人,站在原地,陷在懵比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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