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非常自然的坐到季南硯和大德中間,逼的大德隻能往旁邊讓。
“公子最近在忙什麽?都找不到人呢!”
花翎說着對站在一邊的小甜招手,“小甜,别傻站着啊,随便坐,看見你南哥了是不是特激動?”
小甜有點尴尬,小心看着季南硯的臉色打招呼,叫了聲南哥。
季南硯點頭,“工作怎麽樣?”
“跟着翎姐。”
花翎笑着說,“放心吧,跟過你的人我能怠慢了?”
說着點了根煙,“你身邊人都散光了,不打算在圈子裏發展了?”
季南硯起身坐到了對面,沒回答,一邊的大德看氣氛不對急忙打圓場。
“你們今天紮堆來,我請客,想吃什麽盡管點,别客氣!”
“也隻有來大德這裏才能堵到咱們的硯公子,聽小甜說你換住處了?喬遷也不告訴我們這一幫朋友,可真不夠意思啊!”
花翎說着吐了個煙圈,表情漫不經心,是否心口如一,隻她自己清楚。
“我閑來無事,讓小甜領着去過一回,你猜怎麽着?被安保攔在一百米之外,連裏頭是個什麽樣子都沒看見,啧啧那氣派,不愧是硯公子啊!”
“我說花翎,你今兒是怎麽了?說話怎麽這麽刺兒?來我這裏我歡迎,好吃好喝供着,你要這種态度,我可要生氣了!”
大德看不下去開口了,都是朋友,最見不得口蜜腹劍的行爲。
花翎根本不在乎大德說什麽,滿眼都是對面的人,他還是當她不存在的樣子,不管說什麽都不給反應,她就真那麽面目可憎?
氣氛一時尴尬起來,誰都不說話就這麽沉默着。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一個揉着眼睛,顯見着剛睡醒的少女,聲音也迷迷糊糊,小小聲軟軟道,“硯,餓了”
一直不動聲色的季南硯周身冷硬的氣場退了個幹淨,幾乎是休息室門開的一瞬間,反應極快的站起身走過去。
“睡夠了?”說着順了順女人頭上炸着的呆毛。
“沒有,餓醒的。”
聲音委委屈屈,季南硯所有不好的心情瞬間被撫平,趕緊叫大德,“菜好了嗎?”
“馬上馬上!”
一個趕緊打電話,一個幫着給披外套,嘴裏還念叨着,“出被窩不披外套,萬一着涼怎麽辦?”
沈玉暖打着哈欠,眼皮子半開,“有空調”話說到一半鼻子聳了聳,連着打了兩個秀氣的噴嚏後猛咳了幾聲。
“大德,換氣。”
大德哪裏見過季南硯這種伺候祖宗的樣子,既好奇又驚訝,吩咐什麽像個小跑腿,速速的完成。
轉頭看沙發上慵懶抽煙的人,“花翎,趕緊滅煙。”
花翎當耳旁風,煙圈一個接一個,直勾勾看着那個被季南硯呵前護後,寶貝的不行的女人。
嗯,穿着不俗,皮膚很好,長的很甜,身材嘛,眯起眼睛上下掃視,不如她,但,比她年輕
“這是哪裏啊?”
盡管包嚴實了,季南硯還是怕她剛睡醒着涼,空調調高了幾度。
“我朋友的地方,你認識下,大德。”
互相認識一圈,沈玉暖總算清醒了,看着這個叫花翎的美麗女人,用一種睥睨蝼蟻的眼神藐視着她。
茶幾上放着煙盒和打火機,沈玉暖趁季南硯不注意,從大衣裏悄悄伸出手,眼見着勾到香煙盒了,下一刻不輕不重的一巴掌落在手背上,立即微紅着眼眶委委屈屈的看向季南硯。
“你身體什麽情況自己不知道?敢碰煙?膽子大了是不是?”
沈玉暖指向對面的美女,“她抽的很好看。”
花翎差點嗆着,季南硯同樣繃不住臉上的嚴肅,“好看你就學?行,我不攔你,你自己抽,話說沈毅要是知道了”
沈玉暖趕緊表明立場,“我不學了!”
季南硯滿意了,沈毅就是好用,蘇綿綿一旦不聽話,搬出沈毅來立即乖乖的。
兩人肆無忌憚的互怼,兼或大德插幾句,氣氛很是融洽,除了煙不離手的花翎和縮在角落裏苦思冥想的小甜,一切都很好。
飯菜很豐盛,幾人順便吃了午餐,飯後甜點一應俱全,沈玉暖總算是填飽了肚子。
“喂,你不熱?”一直沉默的花翎突然發問。
“熱嗎?”
沈玉暖看其他人都脫了外套,薄薄的打底,隻有她全副武裝,吃的時候才脫了擋風外套,裏面還有厚厚的毛衣加呢大衣。
花翎翻着白眼聳聳肩,意思不言而喻。
“我體弱,怕冷。”
趁季南硯去洗手間,花翎展開攻勢,問題一個接一個抛過去。
“你和季南硯什麽關系?”
“朋友。”
“你以爲我會信?”
“那閨蜜?”
“我是白癡嗎?”
“你是嗎?”
花翎放下筷子,重新點上煙,沈玉暖立即噴嚏咳嗽齊上陣。
“你們認識多久了?”
“很久了。”
“他那個新家你去過嗎?”
“沒有。”
心裏才舒服點,誰知女人後面跟了一句,“都是他過來我家,我懶。”
“你故意的?”
“你才知道?”
花翎和對方大眼瞪小眼,猛不防對方問了句,“你喜歡?”
微微晃神,又堅定了,“喜歡!”
沈玉暖眼神亮了,“那還等什麽?上啊!”
“是我瞎還是你瞎?我上豈不是成悲劇了?”
“我瞎?”
“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他那種樣子誰敢再湊上去?”
“什麽樣子?”
花翎白眼翻飛,“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
說着伸手在沈玉暖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手感意外的好,沒忍住又捏了捏,最後幹脆雙手齊上陣。
“你夠了!”
大德和小甜看着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語速非常快,腦子跟不上,隻能在一邊懵比,戰況變化太快,不是在唇槍舌戰嗎?怎麽又膩歪起來了?直到季南硯出來兩人才堪堪停止恢複正常。
衆人散了,花翎帶着小甜先走,沉默了全程的小甜突然驚呼一聲,“我想起來了!”
“翎姐,我想起那個女人是誰了!”
“哦?”
“蘇綿綿,就是那個腦殘粉,追南哥的車結果撞護欄上,害南哥被冤枉的那個罪魁禍首!”
“肯定使了什麽手段才黏上南哥的,真惡心,窮絲,裝的倒是挺像的!”
“車停!”
花翎突然開口,“下去!”
小甜莫名其妙,但翎姐氣勢太吓人,駭的她說不出一句話,麻溜的下了。
看着車揚長而去,她大冷天站在車流湍急的馬路上,一臉迷茫,她做錯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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