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正要拖走,那邊趙嬷嬷聞訊趕了來,“李總管,這是怎麽說的?我幹閨女有什麽不對的您盡管教育,可也不能動手啊,女兒家的臉面多重要,您又不是不清楚!”
趙嬷嬷不清楚情況,也是睡的迷糊間被推醒,着急忙慌趕過來,看到滿臉是血的幹女兒,這氣就上來了。
本來皇子身邊兩個管事的一個是太監總管,一個是教養嬷嬷,一山不容二虎,總有這樣那樣的摩擦,本就互相看不順眼,等着抓對方的辮子。
“女兒家臉面重要,可您也得問問自個兒幹閨女做的是多要臉面的事,這心機都敢往主子爺身上用,誰給的膽子?”
李寶英過去揪住頭發往後扯,墨香的臉被迫露了出來,“您可看好了這張臉,好好認清您的幹閨女,這位主兒可打着做主子爺娘親的主意呢!”
聽了事情始末的聽趙嬷嬷吓得腿軟差點坐在地上,驚恐的看着墨香,想不通平時挺機靈的人怎麽這麽糊塗?
又一陣後怕此時會不會連累自己,再不敢說什麽硬氣的話了。
“幹娘,您救救我,我不要去慎刑司,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乖乖的聽您的話,求您救救我!”
對所有奴才來說,最怕的就是慎刑司,進去了就别想活着出來,哪怕有幸出來了,也基本是廢了。
墨菊是真的後悔了,本來平日裏是她給主子爺送午膳,原以爲是既輕松又能長臉的事情。
誰知道其他皇子總是冷嘲熱諷,這還是小事,偏五皇子愛動手動腳,想各種損招作弄她,主子也不理睬。
今個兒偷了懶,七拐八拐的甩給新來的,沒想到對方得了皇上的賞,還升了等。
她氣不過,晚上守夜的時候,主子翻來覆去睡不着惹得她鬼迷心竅。
主子爺還小,最是想要人疼,她若讓其依賴上,以後是不是榮華富貴近在眼前?
被迷了眼的她就那麽爬上了主子的床,才釀下了這樣的禍事,如今隻盼幹娘能救她!
“墨香啊,幹娘平日裏是怎麽對你說的?如今幹下這樣的醜事,别說幹娘不救你,就是賢妃娘娘也救不了你!你可别怨幹娘,要怨就怨你自己蠢!”
旁邊的人機靈,堵了墨香的嘴,任她怎麽掙紮,穩穩的拖了出去。
李寶英眼神閃爍,看着趙嬷嬷那副焦躁的樣子,心中嗤笑。
可不是嗎?大禍臨頭,今晚可是要睡不着了!一山不容二虎,賢妃眼裏隻需要有他就可以了。
至于趙嬷嬷,以他對賢妃娘娘品性的了解,哪怕今兒這事和趙嬷嬷沒什麽直接關系,連坐卻是跑不了了,等着去雜役房吧。
李寶珠哼着小曲兒,一搖三晃,回去睡覺去喽
沈玉暖剛一進到寝殿,七爺就叫了水,這會兒正死命的搓自己的手脖子胳膊,連臉都不放過。
小孩子皮膚本就嫩,他又用了死勁,沒幾下眼見着要傷了,沈玉暖趕緊上去制止。
“主子,已經幹淨了,再擦就傷了!”
這人鬧起脾氣來也是個倔的,不聽勸,沈玉暖管不了那麽多了,蜷起袖子手伸浴桶裏直接把人抱了出來。
“大膽奴才!放開!”元昶氣的嗓子都啞了。
光溜溜的死命掙紮,沈玉暖摟着人輕輕松松壓制了他的拳打腳踢。
裹起來抱上床,雙手箍着上半身,兩腿夾着對方不斷亂踢的腿,任他怎麽反抗也是無用的。
元昶看自己實在反抗不得,氣得張嘴就咬,也不管咬的哪裏,一口下去慘叫聲響起,也不見這奴才松手。
直到嘴裏有了血腥味兒才松了口,喘着粗氣瞪着人,眼珠子都酸了就是不願眨一下眼睛,也不知爲什麽要賭氣。
“再不放開,明日就叫李寶英托你去慎刑司!”
沈玉暖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對方的後腦勺,“行,都聽您的,明兒就去慎刑司,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睡覺,快睡!”
這态度,還敢不敢在敷衍一點?一點都不怕慎刑司,竟然還放松的打起哈欠來了,元昶氣的忘了皇子禮儀尊嚴急急的又要咬傷去,如今也就隻能用牙了。
七皇子大概不知道,哈欠這個東西是會傳染的,才張了嘴本來要咬一口的兇狠去勢莫名變成了哈欠,他也很無奈啊!他能怎麽辦?
于是兩人面對面,你一個我一個打起哈欠來,眼看着要沒完沒了了,沈玉暖親了親對方腦門子道,
“乖,别鬧,已經三更了,昨晚也是後半夜才睡的,小孩子不早睡,會長不高。”
沈玉暖忽視鼻頭的疼痛,一邊拍哄背部,一邊哼着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曲調。
也不知是不是長不高的威脅實在很殘酷,懷裏的人掙紮了慢慢放棄了抵抗,放松了身體。
爲了讓其一直處于緊繃狀态的精神放松,快些入眠,沈玉暖運起功法吸引來靈氣,隻吸收少部分,大部分圍在床帳裏不讓其散去。
慢慢的懷裏的人呼吸變得綿長,她不再壓制的四肢也開始張揚起來,看樣子睡的很不錯。
沈玉暖停下功法,眼皮子開始打顫,将小孩往懷裏撈了撈,依偎着睡了過去。
元昶迷糊間蹬了蹬腿,這一覺睡的深沉,是自母妃逝世以後第一次早間醒來尤覺得渾身舒暢放松的,心情也随之好起來。
待睜眼卻被視線中放大的臉吓了一跳,等看清是久安後,昨晚發生的一切随即浮現在眼前。
尤其對方鼻頭上那個明晃晃的牙印,都在提醒他,昨晚自己做了什麽蠢事。
且對方明明比他矮,他卻完全窩在對方懷裏,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騷擾他的皮膚,沒忍住捏了捏對方的臉。
這奴才小小年紀,長的像個姑娘,連皮膚也細膩光滑,捏了一下想兩下。
等意識回歸腦子清醒,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這奴才的臉上摸來摸去,一瞬間血氣上湧,條件反射一腳踢過去
剛候在外面準備叫起的李寶英,隻聽寝室内撲通一聲,以爲又出了什麽事,急急推門走了進去。
看到隻穿着裏衣,形容邋遢的小安子仰倒在地上。他小心翼翼的朝床幔裏瞅了瞅,壓低聲音道,
“小安子,你這是作甚?主子可醒了?”
沈玉暖有很多句p,可惜不能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