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劉四手帶着五個平時講義氣玩得好的兄弟,在太陽底下曬了老半天才等來那個娘們兒打暗号。
爲了不引人注意,他們分批次,隔着時間一個一個進,反正商量好了,第一口肉要他先來,最後一個進倒無所謂。
直到剩下他一個,看了看四周,沒引起什麽人主意,快速閃進黃家。
熟門熟路進了黃秋兒的閨房,才掀開簾子竟被當頭敲了一棒,暈死過去。
沈玉暖,秦武兩人對視,看着一屋子橫七豎八橫屍的人,相視一笑。
“快,速度!”
沈玉暖從幾人的身上找了找,分别從黃秋兒,劉四手以及另一個混子身上翻出了兩小瓶液體,一包粉末。
液體是同一種東西,聞着是剛才添加在茶水中的甜膩香氣的來源,想來粉末的功效也不例外。
灌了一大壺水,三樣攪巴攪巴和在一起倒進茶壺裏,捏着嘴巴,一人灌進去一大口。
秦武看着女人簡單粗暴的操作愣了愣,再看自己手裏費了好些功夫才得來的香,有些心塞。
“這是什麽?”
“催情”
“愣着幹什麽?點上啊!”
奪過秦武手裏的香,數了數還不少,十來根,反正本着不浪費的原則也不細拆開來,一把子一起點效果才更好不是?
門窗關好,确保空氣流通差,兩人才賊頭賊腦的出了黃家。
“暖娘,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發燒了嗎?伸手觸碰額頭,火燙火燙的,這是?人也随着他收手的動作黏了過來貼在他胸口處,“我熱”
還有什麽不明白,這個自诩聰明的小糊塗蛋,整治别人自己也中了招。萬幸
好不容易将變得粘人,猶如蛇一樣軟滑不好下手的人扯出懷抱,“暖娘乖乖的,聽話,馬上就不難受了。”
說完趕緊去了廚房,一桶桶涼水倒進浴桶中,連人帶衣服全部泡進去,看着漸漸恢複理智的女人才算放下心來。
沈玉暖卻有些咬牙切齒,她換了有問題的茶水,卻沒想到黃秋兒如此狡詐,連糕點也不放過,也是她太自信,大意了,幸好量不多。
“我沒事了,别擔心,那個,我換個衣服”
“哦,哦好。”
秦武慌亂奔出門,還被門欄磕了一下,差點趴在地上,惹得她撲哧一聲笑出來。
其實身體中的藥物一點都沒減少,光用冷水是不管用的,足見藥性之烈,這黃秋兒的歹毒可見一斑。
趁着冷水壓下了藥性,沈玉暖沉靜心緒,運轉功法,元氣遊走在身體四肢百骸,不止淬煉身體還将有害的藥性一一逼出體内。
一刻鍾後,身體恢複正常,才換了幹淨的衣物出去,被秦武戳了戳腦門,她自己也知理虧,不反駁,受着。
最後發揮出十分的撒嬌耍賴功夫,将黑着臉的人哄好了,聽着外面吵鬧起來,想來時間正好,于是兩人很有默契的相約去看熱鬧,外面的大戲開始啦!
且說黃家父母和往日一樣與相熟的鄰裏唠唠嗑在村裏晃蕩一圈,到了飯點上才先後回家。
聽着女兒房裏不對勁兒,老兩口早就對這個損了家裏名聲的女兒不滿意了,結果打開房門血往頭上湧,被裏面活了一輩子都沒聽過見過的火辣場景驚的連聲尖叫。
等反應過來要遮醜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身邊圍滿了男女老少,村裏本就挨家挨戶的住,有個什麽聲響左鄰右舍知道的和自家一樣清楚。
才沒一會兒,好事的已經跑前跑後傳遍了全村,勢必不落下一個人,真真兒的是千年奇景,全村出動。
不管圍着多少人觀看議論,屋裏大戰正酣的六男一女全然不受影響,隻管自身痛快,已經到了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
黃母已經暈了過去,黃老頭撲上去撕打壓着自己女兒的畜生,反倒被旁邊光着身子的另一個混子抱起來啃,吓得魂兒都沒了,還是被旁邊的壯漢給解救出來的。
這時候村山灣村裏正才姗姗來遲,一幫子大老爺們兒聚在院子裏七嘴八舌的商議此事,卻誰也不敢上去制止。
衆人都嫌惡心,誰去拉就被抱着啃,漢子們不願去,婦人就更不用說了,連第二眼都不讓瞅見。
就這麽從午時一直耗到傍晚,房間裏的聲音才停下來,等進屋一看,唬得人連連後退。
總共七個人,竟活生生耗死了四個,剩下喘氣的幾個看着也支撐不了多久了,衆人才着急請大夫。
大夫診斷以後直搖頭,女的倒是有救,另外兩個男的就吊着最後一口氣了,沒救了。
村民嘩然,都大罵黃家的秋娘就是狐狸精轉世,專吸男人精血,整整六個男人,一下午,全被吸幹了!
按理說一個寡婦偷人就偷人了,也沒誰管着,最多被罵做破鞋,後半輩子在衆人口水中度過,也被想着有人家要了,與生命卻是無礙的。
可壞就壞在玩的是多人遊戲,還被全村老少看見了,影響極壞,浸豬籠是逃不掉的了,更何況還涉及到了人命,那更不用說了。
她猜測,爲了山灣村的聲譽,肯定會迅速的處理了,還要壓下消息不外傳。
果然,裏正一聲令下,黃秋兒必須沉塘,且嚴肅警告了村們,要閉緊嘴巴,一點消息都不能走漏。
這個時代,道德要求,集體榮譽極高,尤其以村或者家族爲單位的團體是相當團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存在。
衆人拾柴火焰高,當天太陽落山之前,村民們在裏正的指揮下全村老少看着黃秋兒被沉了塘。
沈玉暖倒是沒有想到最後的結局竟是一網打盡,她倒不覺得有何不妥,心中異常甯靜。
這七人沒一個幹淨的,她不僅爲原主報了仇,讓上一世欺淩她的惡人也嘗到了她受過的苦楚,一舉滅了七個敗類,倒是爲民除害了,她不無惡意的想。
村民們很快散去,沈玉暖與秦武隔着人海相望,一切盡在不言中
時光匆匆,三年時間一晃而過,沈玉暖不僅将胡家修繕成了兩進的青瓦房,還在孝期結束後的第二個月與秦武定了親事。
秦武此時已經二十三了,在現代還是妥妥的鮮肉,在這裏已經是大齡剩男了。
于是婚期定在兩月後,沈玉暖忙着給自己做嫁衣,置辦各種嫁妝。這裏的習俗她完全不懂,兩眼一抹黑,全靠王嬸子帶着全村的婦女指點。
“你不搬走是最好的了,咱們兩家還住隔壁。”王嬸子高興,這樣串門方便多了。
這個院子前兩年重新修繕過了,青磚瓦房村裏除了裏正家,她這裏是頭一份兒。
起房之前就和秦武商量過了,成親以後就搬這裏住,花費的銀子多半是秦武這些年攢的。
“暖娘啊,你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妥當了,這幾天人來人往的,别少了什麽東西。”
沈玉暖手下動作翻飛,她正繡嫁衣,時間有點趕,“嬸子放心,我都好好收着。”
“還有啊,秦家的要是還來,你可别給好臉色。沒見着幫什麽忙吃喝倒是沒少給自己家藏,以後是你和武哥一起過日子,能遠就遠着些。”
她笑着沒說話,秦大嫂自從得知了她和秦武訂了親,以往沒什麽來往的人,三天兩頭的來。
嫁妝裏上到家具用品下到成親那天上什麽菜品都一一指點過了,她擺在明面上招待人的糕點果脯瓜子,大把大把的給自己裝,吃相太難看了,就差惹得來幫襯她的幾個嬸子當着面罵了。
這點便宜她還不在乎,等以後成親了,她成了秦家人,到時候要還想磋磨秦武,就别怪她不客氣。
以後的日子能不能安安穩穩的過,就看秦大嫂有沒有覺悟了,以前坑秦武的可以不算,往後可沒那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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