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便是子立先生?”
薛仁貴震驚了。
說話有些哆嗦。
任他怎麽想不到,子立先生竟然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這刷新了他的認知。
李愔輕輕點頭。
至于其他百姓們亦是說:
“他便是子立先生,長安第一才子!”
立即有人糾正。
“是大唐第一才子!”
還有一些人不認識李愔的,也是站了出來道:“想不到先生竟然是少年,讓人意外啊。”
“有些讀書人窮其一生,一直到老,也未能達到先生的境界吧?”
“那可不是,誰能在一天時間内寫上百首詩,且首首神作?試問有哪個讀書人能做到這樣?就算孔孟也不行啊!”
原來僅是兩天時間,整個長安都在流傳着關于李愔的傳說,還有他的詩。
不僅如此,甚至有點向長安城周邊的地方輻射,一直到整個大唐。
這可能是爲什麽薛仁貴會來尋自己的原因吧?
“先生請受我一拜!剛才的事,我不知是您,對您怠慢了,還請恕罪。”
薛仁貴如此道。
便是直接彎腰。
這話一出,吓得程咬金大呼。
“别别别,别這樣。”
他現在還在馬下,這一拜,那重力不是往自己身上去?不要啊!
可是說時已經遲了。
薛仁貴拜下去了。
當人們以爲程咬金會被壓在馬下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馬竟然還定在那裏。原來是薛仁貴的手還頂着。
這簡直就是神啊。
凡人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呢?
程咬金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又催道:
“子立先生,沒我的事,我先撤了。”
于是便是撤出了馬下。
再不走,怕是有生命危險了。
一切讓薛仁貴去頂吧!
“薛仁貴,好了,你快快起來,莫要傷了自己!”
薛仁貴這才起來。
但是手依然控制着戰馬,這一匹馬可以說是十分憋屈,被一個人類就這麽控制着,卻是動彈不得。
“你來找我所爲何事?”
李愔好奇的問。
薛仁貴這才說道:“我學武多年,可卻是沒有用武之地,不去學文,心想最近子立先生文采斐然,想試着過來求學,還希望您能收留我。”
原來是這樣啊。
現在大唐内部少了争鬥,趨向于和平。
而外部勢力雖然大,但也有不少人在駐守邊關,近幾年來,李世民少有招兵,所以一些習武之人感覺到沒有用武之地。
加上李愔的以字爲金形式取得了成功。迎來大量的模仿,可是模仿總歸是模仿,有人一首一文錢都沒人要,甚至十首也是這樣。
學武的薛仁貴以爲,不如學點文采,或許還能混一口飽飯吃。賣賣詩,也能有個溫飽。
這便是好比現代寫小說的作者一般,有人寫好了,炫耀成績。
讓人誤解小說行業可以賺大錢,于是便有許多人擠破腦袋入門。
殊不知這一頭熱的結果是花費了時間,得到了東西卻是微乎其微。
薛仁貴便是這樣的存在。
他想跟潮流。
就找到最出名的人名下拜師。
但在李愔看來,放着一身武藝不用,真是白癡了。
所以他道:“薛仁貴,你不必學文,亦是可以光宗耀祖!”
“那先生的意思是?”
“跟着我可以,我不會教你文學上的東西,卻是可以讓你顯耀門宗。”
“這……”
“你好好想想,我也不強求你什麽。”
衆人嘩然。
那可是極好的機會啊。
有人甚至催促薛仁貴答應。
“薛仁貴如果好事,快點答應啊,跟着子立先生,就算他不教你,你也可以學到東西,機不可失。”
“對,往後,就算是當個書僮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還有人替他作好了規劃。
甚至爲他答應了。
但李愔要的是保镖,而非書僮。
薛仁貴又陷入沉思之中。
特别是朱山,他明白其中的意思所在。
爲什麽這麽說呢?
因爲他見識過李愔的手段。
以後,那可是要賺大錢的人。
薛仁貴跟着他,自然是有好處的。
“你也不着急着答應,這事,有成最好,不成也沒關系。”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他的九萬兩銀子一定要先賺到,而後才會有一年五萬兩的冰品。
這一切是環環相扣。
李愔本身就是适合做生意的存在。
在做好一件事前,他已經想到了下一件事。
賺了一次錢之後,又想着怎麽賺下次錢。
以後的規劃他都做好了。
“其實,我母親也十分喜歡您的詩。”
什麽?薛仁貴的母親也喜歡自己的詩?
那不是說自己的詩已經在長安城内流傳了?
那不是說早在孔穎達收集他詩作的時候,那些詩作早就被人抄成千萬份,供文人學習了?
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個舉動竟然推動了大唐詩文化的進程。
“然後呢?”
大家都着急了。
能入子立先生門下,無論做什麽都好。
他說這個幹什麽?
你母親喜歡他的詩,和今天的事似乎沒有關系吧?
“我說薛仁貴,你像個男人吧!這麽磨蹭,俺老程可看不起你!要不要一句話,我都替你着急了。”
就連程咬金也看不下去了。
直接這麽怼道。
“我母親在我臨行前交代過我,不管做什麽,都要跟着子立先生。”
想不到自己成了長安的名人了。
竟然有人要跟随于自己了。
還是一代猛将。
想到這裏,李愔竟然有點意外。
“所以,我願意跟随子立先生,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離開子立先生,除非被逐出,子立先生,請再受我一拜!”
李愔不懂得古人,如此繁文缛節。
直接答應就好了,還要搞這些事來,真傷腦筋啊。
薛仁貴又要拜了。
邊上的人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幸虧程咬金沒有在馬下了。
“不必了,安全爲上,你的誠意我收到了,你且替我把好馬。接下來的事十分重要!”
李愔阻止他。
不要出了問題受了傷害可就不好了!
“是!”
接下來,便是李愔表演的時間了。
人們這才意識到,他們是來看給馬穿鞋。
于是人們将注意力放到馬蹄上面。
薛仁貴的事算是一個意外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