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它位于務本坊西邊,占據了半個務本坊的位置。它是爲大唐最高學府,學額三百人,學生皆爲貴族子弟,所以李愔直接盯上了這裏。
隻有這裏才是來錢最快的地方。
而他擁有着超級浏覽器,隻要他想要,沒有什麽他得不到的詩。
詩詞什麽的,對于他來說,不過是抄寫一般簡單。加上他對于詩詞有過研究,有時隻要小改,更加應景,更能讓人震驚,更容易來錢!
當然,這次來此,有些不便的地方,那便是有可能會有熟人出現。
因此,他給自己化了妝。
變得不像自己。
當他到達時,走到了一處酒家門外,這裏地處國子監正對門,位置極好。
掌櫃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見他來,便是熱情的上前。
“這位客倌,吃點什麽?”
“掌櫃的,可否借一張桌子在你門外一用?”
掌櫃的上下打量着他。
李愔穿着普通,皮膚白皙。
這孩子不吃東西,借桌子做什麽?
心裏疑惑不已。
“客倌,我這開門做生意的,少一張桌子,我就要少賺許多錢。而且你占了我的門前,讓我怎麽做生意?”
看樣子他是不肯。
這開門做生意的,每時每刻都是成本。
借你桌子又沒什麽好處,爲什麽要這麽做?
大家都是開門做生意的,沒有理由當慈善家幫你。
但李愔也不急。
“掌櫃的,我借你桌子在門外一放,你的生意将會是以往的十倍不止。”
這孩子是不是傻了,桌子放在門外,生意就會變好?
不說武候過來驅趕,就說桌子放到門外風吹日曬的,會壞倒是真的。
“客倌,你不要說什麽傻話,這怎麽可能呢?如果真是這樣,世間哪有那麽多難做的生意?”
他臉上露出了不信的神色。
大唐百業待興,什麽都不好做。
至于他身邊的夥計更是用着略帶嘲諷的眼色看着李愔。
世間無奇不有,今天奇了怪了,竟然有人借桌子?
“掌櫃的,我看他是來搗亂的,不如将他趕出去?”
有夥計如此說道。
“可不是,這人一定是瘋了,不吃東西,借什麽桌子?快走開!”
“我看他是沒錢,不吃東西,又想找地方坐。”
李愔沒有理會這些人,因爲他們不懂。又做不了主。
他接着說:
“掌櫃的,那你敢不敢一賭?”
“不賭不賭,賭赢了,對我沒好處。你走吧!”
這便下了逐客令。
“這樣吧,半炷香時間以限,如果未能讓你生意變好,我付十文租你桌子如何?你也不損失什麽。”
李愔這麽說道。
其實他剛才買完東西後,身無分文了,再提十文。
隻不過是讓掌櫃的心甘情願将桌子給他用,不然他就沒法子更快賣詩了。
十文,兩天的住宿費。
半炷香時間,似乎劃得來。
至于那些夥計們也是閉了嘴。
說他沒錢的人,被打了臉。
但還是覺得,這少年是不是有毛病,拿十文錢出來租桌子?
掌櫃的想了想道:“好吧,半炷香爲限。”
“感激不盡!”
“别感激,我也是看在錢的份上。”
掌櫃的也算是實誠人,有一說一。
完後他便招呼夥計将桌子搬到門外。
至于李愔則将一支醒目的廣告牌立了起來。
這支廣告牌高高立起,大老遠都可以看到。
他坐了下來,眼前是他的筆墨硯台,卻是沒有紙。
但是那不重要!
他的廣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人們開始圍觀了過來,人是越來越多。
這些人沒有見過這種廣告形式,覺得十分新奇。
更讓大家好奇并且駐足的是,他廣告牌上寫的文字。
天下詩詞,舍我其誰!
五言七律,依字收費。
這十六字一出,惹得衆人不以爲意。
現在的人狂成這樣了嗎?
人們開始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的。
有人說他不自量力,年紀輕輕,就敢自稱第一。
還有人說他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何時文人賣詩是以字來論的?
什麽時候詩這麽值錢了?
真是年少輕狂啊。
李愔沒有理會大家,而是閉目養神。
他就是要造成一些轟動,才能吸引客流,特别是從國子監出來的人。
這些人越是關注,他越喜歡。
據他從浏覽器上查詢得知,這國子監每一段時間都會布置下習作,不論是誰,都得交上,否則會受到懲罰。
而恰恰這些貴族子弟們,有許多是混日子的,他們哪懂什麽詩詞文采?
所以,他們是需要詩作來應付的。
因此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客群。
客群精準,才能提高轉化率。
簡單的說,那就是在他們這裏快速賺錢。
總比在貧民區賺錢要快的百倍。
随着時間的推移,這裏的人越來越多。
很快的将他的攤位圍得個水洩不通了。
甚至于有些精明的小商販們在邊上賣起了吃的玩的。
這裏俨然成爲了市場。
可是,卻沒有人主動來買詩,因爲太貴了,他們都在觀望。
與此同時,那酒家的掌櫃的看着李愔是目瞪口呆。
人流量起來了,就意味着自己的生意變好了。
看來那十文自己是得不到了。
可是卻是得到了生意的爆發。
酒家忙裏忙外的。
惹得他眉開眼笑的。
那些夥計們更是羞愧得不得了。
現在的孩子都這麽厲害了嗎?
一張桌子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人到底是誰?
大量的疑問在他們腦海裏閃過。
一直到掌櫃的大呼。
“你們還愣着幹什麽?快來幫忙”
夥計忙碌的很。
掌櫃的又說:
“快給那人送一杯茶!還有點心!”
他的态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十文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他生意可不止十倍的漲!
可是夥計們因爲人太多了根本擠不進去!
……
又過了許久,李愔看了看天。
“差不多時候了!”
他喃喃道,在邊上的人一聽。
什麽差不多時候?
他話剛一落音,國子監的大門便是大開,從這裏面走出了數百個貴族學子。
他們蜂擁着朝着大街而去。
人們才發現,原來他在等待這些人。
這少年目的性十分強!
他到底想幹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