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上官晔的額頭上已經經受不住,開始冒出了一些虛汗出來。
在皇上的這些皇子中,南宮瑜算是突然被發現,繼而成爲皇子的。對于他,上官晔了解的并不多。隻知道他以前跟着齊衛将軍,後來也一直跟裕王爺交好。直至南宮瑜送給蘇家小姐的玉佩被皇上發現之後,南宮瑜這才從蘇家的養子變成了璟王爺。
再之後,皇上因爲失而複得一直很是疼寵他。隻是在蘇小姐重新出現以後,南宮瑜似乎就失了勢。
好一會兒,上官晔擡手,似是不經意的擦了一下額頭,然後幹笑着道,“不管怎樣,王爺此番幫了下官,下官定會銘記在心,若是他日王爺有所需要的話,下官一定竭盡全力,赴湯蹈火。”一句話下來,已經表明了他此番的意圖。說完之後,上官晔送了一口氣,而後擡眸,靜靜的看着坐在上方的南宮瑜。
須臾,南宮瑜輕笑一聲,輕聲道,“上官大人在朝中頗有威望,本王能有幸和大人坐在此處聊天,已然很是高興。”
上官晔一喜,連忙道,“哪裏哪裏,您可是王爺,這應該是下官的榮幸才是。”說着,他仔細思慮了一番,然後又在心裏細細斟酌了一下,方又繼續道,“聽聞,昨日九王爺帶了一位神醫過來?”
上官晔并沒有直接問,而出借由神醫,想間接的探知南宮瑜的身體狀況。南宮瑜斂眉,隻道,“九哥擔憂本王的身子,故而帶了一位所謂的江湖神醫。但上官大人該是知道,本王府中已經有一位神醫了。奈何九哥好意,本王實在是不好推脫。”
“那是那是,隻是外頭頻頻傳出一些消息出來,九王爺關心王爺的身子,也是情理之中的。”
南宮瑜低笑,垂眸又飲了一口茶。上官晔擰着眉,站起來道,“想來王爺待會還有要是要忙,下官……這就先告辭了?”
南宮瑜低眸,沒有答話。見狀,上官晔僵在遠處,又不知所措了。良久,當上官晔以爲自己要這麽一直站着的時候,卻忽而聽到南宮瑜道,“本王聽聞,上官家的大小姐有了瘋癫之症?”
上官晔一愣,臉色便微微沉了下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每每想起這件事的時候,他依舊恨得牙癢癢。明知這件事與溫家有關,可他偏偏不能對他怎樣。那個玉佩,在皇上押着溫家大公子審問了幾天之後,他隻說事實某日去了龍雲寺,途經那裏不小心掉到。後來,又出現了所謂的證人,溫家的公子頓時就被無罪釋放。
而他的女兒,上官飛燕的事情也變的不了了之。
好一會兒,上官晔才平息掉那突然湧上來的怒氣,沉聲道,“是,小女在不日前,的确是得了瘋癫之症。”
“若是上官大人信得過本王的話,兩日後,本王會帶着瑾兒前去,介時,瑾兒會替上官小姐親自醫治。興許,上官小姐會好起來也說不定。”
上官晔愣了愣,有些啞然。“王爺此話可是當真?可是,本王先前請了唐禦醫,他說小女……”
“本王先前中毒時候,唐禦醫也曾斷言本王活不了。可是上官大人看看,本王如今是不是還安然的站在了這裏?”上官晔張了張嘴巴,沒有回答。
的确,在昨日,九王爺走後,就開始對外宣稱璟王爺病的不清,這才一直閉門不出。可是,他今日親自過來的時候,卻見南宮瑜起色很好,俨然不像是病重的模樣。可見,外頭的一些傳言是不實的。
耳旁,隻聽南宮瑜又道,“上官小姐乃是受害者,倘若這瘋癫之症治好的話,是不是就有望讓上官小姐想起點什麽事情來?”
“王爺……”
“本王,對溫老爺也有一絲懷疑……”話音一落,隻聽“噗通”的一聲,上官晔蓦然跪下來,俯身朝着南宮瑜磕了一個頭。
南宮瑜皺眉,問道,“上官大人這是做什麽?”
上官晔顯得有些激動,他的喉嚨已經有些哽塞,難受的厲害。“若是王爺能治好小女,下官下半輩子爲王爺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
聽罷,南宮瑜從上方走下來,然後緩緩來至上官晔的面前。而後駐足,彎腰,将上官晔緩緩扶了起來。
“本王可不需要上官大人做牛做馬。”
上官晔一怔,通紅的眼圈定定的看着南宮瑜。
“六哥日後就要迎娶上官大人的二女,如此一來,她可是本王的皇嫂。到時候,本王與上官大人自然也是親上加親了。”
“下官不敢當,您是王爺,下官……”
“上官大人無需謙禮,兩日後,本王會帶上瑾兒,介時,上官大人隻要在府上等着便是。”
“下官多謝王爺……”上官晔應了一聲,然後彎腰,給南宮瑜行了一個大禮。
南宮瑜輕怕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本王有些累了……”
“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說着,上官晔竟是又彎腰行禮,這這一禮,也讓上官大人徹底确定自己将和南宮瑜統一戰線。好一會兒,上官晔才直起腰,緩緩退了出去。
待上官晔離開之後,天陽上前一步,道,“王爺,這上官大人當真信的過嗎?他以前可是跟着右丞相,若是他嘴巴說說,心裏卻始終沒有向着王爺,那該如何?”
南宮瑜勾唇邪笑,斂聲道,“上官大人不過是年到中年,想給自己找個可以傍身的人罷了。恰巧右丞相手中又握有虎符,且又與上官飛燕早有婚約,他這才一直跟随着右丞相。這麽久以來,你可是聽說過上官大人幫着右丞相做過什麽?”
天陽擰眉仔細想了想,而後搖了搖頭。
“若非如此,右丞相也不會在上官飛燕被玷污之後,當即就發怒,也沒有替上官晔出氣了。”
天陽怔了怔,問道,“如此說來,右丞相早就想棄了上官大人?”
“是也不是。”南宮瑜一聲低笑,轉而擡腳,直接向靜雨軒而去。天陽摸了摸腦袋,心裏琢磨着南宮瑜留下的四個字,越發的迷糊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