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是來看你之外,自然還爲了來恭喜你啊。”說罷,南宮瑜垂下眼睑,眼神落在了地上的聖旨。
上官雪兒也是在這時,才注意到了掉在地上的聖旨。于是,她急忙彎腰,将聖旨撿了起來。南宮裕豐拿過聖旨,拍了拍上面的灰塵道,“我聽說,你昨日入了皇宮?”
“嗯。”南宮瑜低低淺笑,而後拉着蘇瑾,坐到了旁側的桌子前。
“昨日,當真是謝謝了。”
南宮瑜自行倒了一杯茶水,不以爲意的道,“我也不曾做過什麽。”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你。”
“你我可是兄弟。”他蹙了蹙眉頭,眸中有些一絲的不悅。
南宮裕豐低笑,也道,“是啊,我們是兄弟。”在這皇宮中,最難得的便是兄弟之情。他很慶幸,在此生的時候,還能與南宮瑜真正當一回兄弟。
一直未說話的上官雪兒,抿了抿嘴,亦是說道,“昨日的事情,我聽阿爹說過了。若不是璟王爺,想來皇上也不會就此答應。所以,璟王爺此番不僅是幫了我和王爺,更是幫了上官家。”
“你日後若是嫁給了六哥之後,可是我的皇嫂,這點事情,又算得了什麽?”
上官雪兒紅了紅臉,轉眸看着南宮裕豐時,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蘇瑾垂下眼睑,不由道,“我覺得今日來的并不是時候,我們還是回去吧?”
南宮瑜揚了一下眉頭,亦是說道,“夫人說的是,這兩人濃情蜜意的,我們還是得避着點。”兩人一唱一和,把上官雪兒和南宮裕豐又說的羞紅了臉。
“若說濃情蜜意,哪抵得上你們二人,我可是記得每次去你那兒時候,你可都不忘給我看着你們如何恩愛。”
“那往日你可以同我們一起秀恩愛了。”南宮瑜起身,複又說道,“今日有美人陪着,我就不多留着了,六哥好好養傷。”說着,他轉眸看向上官雪兒,“六哥可就交給皇嫂了。”說罷,南宮瑜也沒有給南宮裕豐說話的機會,轉而拉着蘇瑾便直接出了屋子。
來到府門外時,南宮瑜四下看了一眼道,“索性我們已經許久沒有出來玩玩了,今日不如逛一會兒再回去?”
“也是該透透氣了。”兩人說着,便也直接抛卻掉了馬車,直接向另一處走去。天陽愣了愣,就叫來了裕王府内的小厮先行牽走了馬車。随後,他與春雪跟着蘇瑾和南宮瑜一道逛街了。
許是因爲太久沒有出來的緣故,這次出來之後,蘇瑾感覺集市上相較于以往還要熱鬧了許多。又或是因爲春意盎然,所以大家便也都其樂融融的出來了。
隻是,兩人才沒走多久,南宮瑜卻像是忽然想起來的一樣,忽而拉住蘇瑾,然後從她的袖間拿出一塊錦帕,遮住臉頰,接着用頭上的小發簪定住了錦帕。蘇瑾怔了怔,有些不解,“你這是做什麽?”
“自然是爲了你的安全。”他低低說着,又細細端詳了幾分鍾,覺得應該是沒人能夠認出來後,這才重新拉着蘇瑾繼續往前走着。
蘇瑾擡起眼皮,嘴角邊不由輕勾了起來。其實,她已經消失在京州城人的視野這麽久,這些人還記不記得她都要另說。但南宮瑜的這番舉動,還是讓蘇瑾感到格外的開心。
有時候,人便是可以都不需要,一生若有一個人時真心待你一輩子,那邊也就足夠了。身後,天陽捅了捅春雪的手肘,輕歎道,“咱兩啊,這麽跟着就不合适?”
春雪瞪了他一眼,碎道,“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你羞什麽?你不跟着,萬一小姐和王爺遇到了危險可怎麽辦?”
“我也隻說說說。”
“我看你是思春了,所以每次看到小姐和王爺恩愛,你就别扭。”春雪一直都曉得天陽是喜歡南苑裏頭的那個明歌,奈何明歌如今情緒不穩,所以天陽也一直沒敢過去看他。如今這番,春雪便理所當然的以爲天陽是想到了明歌,這才會如此說。
被數落的天陽看着春雪已經快步往前,不由撇嘴,輕哼了一聲道,“有本事,你一輩子單着。”
……
或是因爲蘇瑾和南宮瑜當真是太久沒出來的緣故,兩人這一逛,便是一天。蘇瑾蒙着面紗無需擔心會被人認出,是以,南宮瑜便帶着她逛了整個京州城,也吃遍了許多小巷的小吃。
戍時。
南宮瑜終是帶着蘇瑾來到了龍門客棧門前,而讓蘇瑾頗爲意外的是,這龍門客棧的顧客有很多皆是在外頭,大家熙熙囔囔的圍坐在一起,不認識的,認識的,湊在一塊時,竟也是喝酒談天,不亦樂乎。
蘇瑾張了張嘴巴,有些啞然。
“這就是你讓裕王爺所弄的龍門客棧?”
南宮瑜輕笑,隻道,“其實,我更願意叫他大排檔。”
“大排檔?”蘇瑾又是一次聽到新鮮的詞,不由問道,“你這詞又是什麽意思?”
“如你所見的模樣,與客棧相似,卻可以露天用餐。”蘇瑾似懂非懂,跟着南宮瑜進去時,客棧裏頭的小二一看到他們,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以,小二連忙迎了上來,說道,“兩位請跟我這邊走吧。”
“給我與瑾兒随意安排個包廂就好。”
“是。”小二名“阿文”,是南宮瑜讓阿葉親自挑選着來到這龍門客棧之内。爲的,便是方便收羅來自四處各地的消息。
阿文一路引領,帶着蘇瑾和南宮瑜上樓時,卻因爲客棧上上下下的人太多,導緻兩人站在樓梯間,始終上不去。阿文一皺眉頭,便要上去讓人先行讓開。南宮瑜斂眉,道,“罷了,我們等着便是。”
聞言,阿文便立在一側,不再說話。良久,當樓道間終于有些空曠時,南宮瑜才要上去,便見上頭有人悶哼一聲,而後是“砰”的一聲巨響,有人從房間被人扔了出來。而在他的臉上,還一塊青一塊紫的,似乎被打的很是嚴重。
“若不是王爺今日心情好,你便是死一萬次也不足惜!”廂房内,走出一個青衣男子,将劍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之上。
(本章完)